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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就没找个当兵的。

她记得徐立功来家里吃饭,没少跟秦淮瑾抱怨,手底下光棍太多,谁谁回去相亲失败之后跟被瘟了鸡一样蔫头耷拉脑的回来。

要知道新兵是不能谈对象的,除非是入伍之前家里就有对象的,反正兵跟兵之间不行。

能请假回去相亲的最起码在部队里都是班长了,再好点儿的是个排长或者在机关当个文职。

罗大春讪讪,“这不是我们家臭丫头事儿多么,她待见那长得干干净净的。”

哪儿是长得干净啊,当妈的给闺女圆场呗,明明是那丫头非说当兵的脚臭……

说得好像她闻过一样。

柳沉鱼低头浅笑,懂了罗大春话外的意思,“嫂子,其实咱们驻地的兵入伍第一件事儿就是整理内务,如果不讲卫生的话,会全连通报批评的。”

“那脚臭不?”

说起这个罗大春就来精神了,瞪着眼睛看着柳沉鱼。

柳沉鱼沉默了,她看了眼孙大娘和何嫂子。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秦淮瑾的脚还行,不臭,他每天上床之前都洗漱得很干净,没有异味。

孙大娘都乐了,看着罗大春,笑着问:“这是闺女怕当兵的脚臭吧?”

要不一个当丈母娘的,谁关心女婿的脚臭不臭啊。

罗大春神色讪讪,“我们家周琼从小爱干净,她那屋,她两个哥哥还有弟弟,没洗脚都不让进。”

当然,亲爹也这个待遇。

“嗤,”孙红星伸手点了点她,“你这当妈的就惯着闺女吧。”

“咱们驻地的小战士年轻气盛,火力旺,平时训练量又大,脚上出汗就更多了,这脚一出汗再在胶皮解放鞋里闷一天,你想想也知道肯定香不了。

军人脚臭很正常,其他的人不一样也脚臭吗?那些上了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脚就不臭了?不一样都是臭脚味。

你们给她介绍的那个公社临时工脚就是香的了?”

何萍萍也说:“只要讲卫生,上床之前洗干净就得了,我们家老郝还是个文职呢,年轻的时候脚也臭得闻不得,后来我找人给他开了个方子泡脚,还有勤换鞋袜,勤刷鞋就没事儿。”

柳沉鱼在一边儿跟着点头,脚再臭还能比国足臭?

这一说还真是,罗大春立马豁然开朗,她知道何萍萍是妇联的,赶紧问道:“小何妹子,手里有好小伙儿没?”

找个当兵的好啊,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就算了,还比村里那些知青靠谱。

知青有什么好的,他们早晚能回到城里,那会儿他们村的闺女咋整。

何萍萍:“……”

真的谢谢了大姐,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不好听呢。

“大姐,我是妇联的,不是做媒人的,哪儿……”何萍萍看了眼捏着她手的柳沉鱼,扯了扯嘴角立马改口,“不过要是大姐的闺女想找对象,那我这儿真是有不少的好小伙儿。”

一把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