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贺君鱼也知道这人在逗自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扭捏:“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秦淮瑾看着她的小模样只觉得太可爱了,他恨不得把这丫头变小揣自己兜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报道之后,我带你再去趟庞大夫那,该换药了。”

两个月的药吃完了,该去开下一个疗程的药了。

贺君鱼想到那个嘴巴淬了毒的老头儿,使劲儿摇了摇头:“要不咱们换个大夫吧,我看那老头儿就是个庸医。”

这话说完,贺君鱼在心里给庞大夫赔了个不是,她只是不喜欢这个大夫,跟人家的医术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秦淮瑾盯着她,“你的药方我给爸拍过电报去了,爷爷找了朋友,就是给你做药膏的朋友,人家看了,就算再加减配伍,都不可能比这个方子更好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子最好的大夫了,不要讳疾忌医啊。

贺君鱼一愣,撇了撇嘴:“我说在京城喝的中药跟在这边儿喝的一个味儿呢,合着都是庞大夫开的啊。”

这下好了,再没有别的借口了。

贺君鱼只能认命的。

去报道的路上,秦淮瑾看着一脸懒洋洋的贺君鱼,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还不高兴呢?庞大夫就是那个嘴,你学学咱们隔壁的林大嫂。”

说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得了。

贺君鱼幽怨地看了眼秦淮瑾:“去新学校的开心已经没有了。”

全都被伤心掩盖了,高兴不了一点儿。

话是这么说,但是到了羊城大学,贺君鱼笑得比任何一个学生都灿烂。

现在火车速度很慢,天南海北的学生过来上学,路上耽搁的时间长短不一,所以开学报名时间也相对很长。

贺君鱼从下车开始,就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打量她。

现在的工农兵大学生要不是农民,要不就是工人和军人。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背着行李来报道的,像贺君鱼这种从军用吉普车上下来,还一身轻松的少之又少。

再加上她年纪小长得又好,穿得也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大家都在打量她。

这种打量的视线直到秦淮瑾下车拎着贺君鱼的挎包站在她身边才少了一部分。

秦淮瑾拦住一个戴眼镜的学生,低声问:“你好,请问新生报到在哪儿?”

他其实真没办过这样的事儿,去军校进修,进门就贴着他的班级,顺着路牌就能找到。

但是羊城大学明显不一样。

被拦住的年轻人,看了眼秦淮瑾愣住了,回过神来又看到身边的贺君鱼,又愣住了。

紧跟着这年轻人的脸色爆红,说话也磕磕绊绊的,越不利索脸越红。

秦淮瑾勾了勾唇角,低头看了眼四处打量的贺君鱼,眸色深了。

“别紧张,说不出来就给我们指个路也成。”

秦淮瑾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随后回过神,他早就戒烟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彻底放弃说话了,无精打采地指了个方向。

秦淮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地方确实围了不少人。

“麻烦你了。”

道谢之后,秦淮瑾抓住贺君鱼的手,“走吧看见了地方了。”

贺君鱼还在打量未来四年要学习的地方,被秦淮瑾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