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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

我疑惑的看了涛子一眼:“还什么债?”

涛子边领着我往村里走边说道:“胖子给他娘治病的时候欠下的债,得有三四万块钱吧。”

我了然的点点头。

从村口走到村里,路上有不少人看见了涛子,纷纷跟涛子打招呼,涛子也都一一回上一句,有的人还会问涛子我是谁,涛子说我是他老板,我纠正说我是涛子的兄弟。

到了涛子的家,外面看就是一栋小土楼,大门是两扇破旧的木头,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两间土房,一间是正房以及堂屋,另一件是偏房和厨房。

在两栋土房以及两面土墙的包围下,是个三十来平的小院子。墙根上挂了一些刺猬皮,蛇皮之类的,靠近偏房的位置则用木棍子围了个圈,往里面一看,原来里面养了几只鸡。

“爹,奶奶,我回来了。”

进了院子,涛子叫了一声,很快堂屋里头便走出俩人,一个是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穿着粗布衣裳,脚上的布鞋破了好几个洞。另一人是个四十七八的中年男人,虽然年龄不大,但头发比那老太太都白,还瘸了一条腿。

“小涛回来了。”

老太太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两只成褐色的手紧紧抓住了涛子的胳膊。

中年男人跟涛子点了点头,随后疑惑的看向我。

我一笑,迎上去说:“叔,我是涛子的兄弟,这次是专门陪他来看您的,也看看奶奶。”

说罢,我朝中年男人伸出手去,把礼品递给他:“叔,来的太匆忙,没买什么东西,这酒你凑合着喝。”

涛子父亲面上闪过慌忙之色,两手连忙在身上蹭了蹭,随后连连把我递过去的东西往我怀里推。

“给俺们这些老不死的拿东西干嘛,拿回去拿回去,我跟涛子他奶奶,啥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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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叔,这就是专门给你带的,绝对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涛子父亲还要说什么,涛子就道:“爹,你就别推辞了,明哥也是好心,你就收下吧。”

说话间,我们进了堂屋,涛子他奶奶窘迫的说:“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坐的地方,你快坐这边来。”

说话间她指了指就在堂屋门边的灶台,示意我坐那里就行。

我笑道:“奶奶,我也是农村娃,到这就跟回家一样。”

灶台是做饭的,我哪能用屁股往人家做饭的地方坐。

这时涛子父亲纳闷道:“哎,小阳呢,没跟你一块回来?”

涛子道:“他也回来了,他先去给他娘上坟了。”

涛子父亲连连点头:“小阳这娃就是孝顺,不像你个崽子,专门跟我对着干。”

涛子满脸无奈:“爹,我怎么跟你对着干了?”

涛子父亲一脸怒容:“老子让你留在村里种地,你偏往外跑,还拉着人家小阳跟你一块跑外边去了,人家小阳可是要考学的人,都让你个兔崽子给耽搁了。”

涛子欲哭无泪:“爹啊,明明是胖子把我拐跑的,怎么就成我把他拐走的了。”

正说着,院子外面传来一道喝骂。

“张涛,韩阳那死肥猪回来了吗,他不会是欠了钱不敢回来了吧?!”

“你告诉他,他要是再不还钱,老子就带人把他娘的坟给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