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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堂眉头一皱,觉得这师徒俩简直了,面对这么明显的撩骚,他怕身体出现正常反应,直接转开目光去拿袍子:

“陆仙子,请你自重。”

“我自重什么?我站累了靠一下也不行。”

璇玑真人双手往后撑着桌面,摁住了桌上袍子,歪头望着咫尺之遥的夜惊堂:

“我和你聊正事,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准备怎么查?”

夜惊堂就穿一身单衣薄裤,眼见璇玑真人非要逗弄他,他直接往前压身,双手按在了桌子边缘。

啪~

璇玑真人被这个动作弄得微微后仰,被壁咚在了桌子上,蹙眉道:

“你想作甚?”

“陆仙子,你要聊正事,能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在聊?”

“你现在不穿着衣裳?就露个脖子,还怕我看不成?”

夜惊堂无话可说,心中略一琢磨,眼底做出微惊之色,抬眼看向璇玑真人背后的窗外:

“钰虎?”

!!

璇玑真人被这话惊的香肩微抖,虽然她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钰虎武艺可不低,真偷偷摸摸到了房间外,她没察觉也在不是不可能。

为此璇玑真人心底咯噔一下,迅速把还撑着桌子的夜惊堂推开,站直身体摆出了师长该有的端庄姿态,回头打量。

唰~

夜惊堂迅速把衣袍抽过来,往后一挥罩在了身上,眼神调侃:

“你紧张什么?不是问正事吗?”

“……”

璇玑真人发现窗外空空如也,双眸就是微微一眯,回过头来,抬起绣鞋在夜惊堂脚上踩了下:

“你如此无礼,怪我反应大?我难不成坦然让人看见你把我摁桌子上?”

说完后,就转身飘然而去。

夜惊堂暗暗摇头,说了声“陆仙子慢走”后,心满意足穿起了衣裳……

……

时间转眼入夜。

皇城东侧,挂着‘裴’字家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

夜惊堂坐在马车外担任车夫,肩膀上蹲着东张西望的鸟鸟。而背后的车厢里,裴湘君穿的非常正式,仪态却相当闲散,半靠在小榻上,嘴角带着三分莫名笑意。

骆凝在车窗旁端坐,气质宛若冰山,眸子时而瞄一下裴三娘的屁股。

昨天骆凝提前给男人吹过枕头风,早上跑去查看战果,结果发现三娘在美滋滋的化妆,她还以为小贼又没下手,一问才知道,三娘昨晚喝醉了,小贼确实干了坏事……

按照骆凝的估算,被那般欺辱,三娘应该屁股开花爬不起来才对,哪想到三娘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甚至还荣光满面时不时笑一下,和占了天大便宜似得。

观察一整天,都没发现三娘有什么异样后,骆凝忍不住询问道:

“三娘,你笑什么?”

裴湘君昨晚被二次开瓜,还被羞死人的玉萝卜折腾,早上起来都不敢见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不过在狐媚子面前,她可不能表现出吃不消的模样,随意道:

“你管我笑什么……话说王夫人说的那种法子,还真有意思,那感觉……怎么和你说呢,以前正常来是喝果酒,甜甜的不醉人,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而那种法子,则是喝上好的烈酒,唇齿留香三日不醒,越回味越有意思……”

“……”

骆凝见三娘的骚气模样不似作假,心底顿时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把彼此第一次最美妙的体验,拱手让给了三娘?这不是脑壳进水吗……

还唇齿留香三日不醒绝,小贼正常来她魂儿都快没了,真是如此她不得把床铺淹了……

啐,想什么呢……

骆凝心思明显乱了,有点压不住念头,就继续做出冷冰冰的模样,望着窗外发呆。

夜惊堂在外面驾车,能听到两个媳妇的尔虞我诈,心头便有些好笑。

他心中估计,凝儿肯定好奇了,下次可能就会主动开口,亲自验证一下三娘的说法。

为此他肯定不能乱插话,不然凝儿哭哭啼啼后拿他撒气。

车队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皇城东门外。

如今女帝已经移驾玉潭山庄,但皇城终究是皇城,里面放着金银珠宝文物卷宗,不可能变成空城,巡视的禁军毫无变化,也有留守的暗卫巡视,只是不用再把重心放在永乐宫罢了。

夜惊堂早上已经得到允许,可以带着两个女子到鸣龙潭练功,抵上令牌后,宫门便放了行。

夜惊堂顺着老路,带着凝儿和三娘穿廊过栋,来到了永乐宫内,可见偌大宫城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基本上看不到人走动。

而作为女帝寝殿的承安殿,因为贴身近侍全部跟着去了玉潭山,直接没了灯火。

夜惊堂来到承安殿后,扫视一圈找不到人,便来到了鸣龙图附近的偏殿内,取出笨笨给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

“这两天你们就住这儿,靖王嘱咐过其他地方的宫人,不用担心被打扰……”

房间是给宫女居住的地方,非常整洁,也没有可说之处,三人一鸟看过一眼后,就走向了湖心水榭。

夜惊堂这几天保管玉骨图,直接就带在身上,来到湖心让两人拿着认真学后,就到了殿外的花园里,开始研究前朝遗留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笨笨和虎妞妞对自己如此信任,夜惊堂不可能把前朝埋的重要物件,送给平天教当造反的助力。如果埋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指不定还能反过来帮到朝廷;但这消息是平天教给的,只能偷偷摸摸来打开看看。

前朝打造的机关很奇葩,开启密阁的方式,是把假山附近的花园里的几块景观石依次挪到相应位置,随着重量压下,地下的流沙就开始滑落,等一天左右漏完,便能打开密室的大门;而关上后,鸣龙潭流出去的水会把流沙抬回原位。

夜惊堂本来只是实验,时间过去这么久,如果机关坏了,也能有个说得过去的答复;但给皇帝用的密室,出问题会掉脑袋,工匠本就是按照千年工程标准修的,他刚把景观石放到应有位置,便隐隐听到地下传来‘沙沙沙~’的细微响动,应该是直接启动了。

夜惊堂在假山前等了片刻,觉得没啥问题后,就来到水榭外:

“机关还能用,明天就能看看前朝落下的是什么东西。你们先修炼,我出去查点案子,有什么事让鸟鸟通知我,我随时回来。”

“叽。”趴在水榭边上的鸟鸟答应了一声。

裴湘君提醒道:“武魁也有失手的时候,你一个人出门注意点。”

骆凝则是道:“你把鸟鸟带着吧,皇宫防卫这么严密,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能有什么事。”

夜惊堂知道燕王世子身边也有东西放哨,伪装情况下带只鸟反而可能暴露身份,为此只是让两个人好好练功,就快步往宫外走去。

不过尚未离开宫城,夜惊堂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银杏树!

如今太后也跟着跑去了玉潭山庄静养,暗卫杨澜随行,本就没几个宫女的福寿宫直接没了人,这时候不去看看义父交代的东西,那还等什么时候?

念及此处,夜惊堂直接折身来到了皇城西北侧的福寿宫里。

福寿宫黑黝黝一片,寝殿后方树冠高过宫殿的银杏树,在月色下看起来尤为瞩目。

银杏树下挂着秋千,纤绳裹着彩色布匹,做工很漂亮,但空无一人孤零零挂在这里,也显出了几分萧索。

夜惊堂无数来到大树下,举目打量片刻,没有耽搁时间,开始在庭院内寻找。

按照义父信上的指引,《鸣龙图》埋在银杏树西侧靠墙第三块石砖下。

银杏树很大,根部是个树坛,以白石围起,地砖也都是大砖,看痕迹估计有些历史,不像是换过。

夜惊堂来到银杏树西侧,找到第三块地砖,翻起来看了看。

地砖很大,下方是夯实的泥土,他以佩刀翘起翻开后,把刀刺入泥土中检查,结果插进去不深,便被硬物阻隔。

!!

夜惊堂眼前一亮,借着月色把泥土翻开,却见里面埋的是个玉匣,质地和放玉骨图的匣子一模一样,心跳不禁快了几分,脑子里琢磨的这该是那张图,把玉匣滑开。

哗——

轻微声音响起,玉匣里的光景隐入眼帘。

夜惊堂定睛一看,表情便微微一僵。

只见书页大小的玉匣内,并没有什么金灿灿的东西,而是一根簪子,看起来极为精致,簪首为很罕见的小猫造型,明显是小女孩戴的。

“这什么鬼……”

夜惊堂拿起少女款式的发簪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下土坑,眼底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义父消息有误……

或者说狂牙子当年陷入乱战,抢到后根本没打开,直接就埋在了这里,逃出了宫城……不对,一划拉的事,坑都挖的出来,怎么可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