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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以后,很多动植物的习性都不同往常,章秋虽然诧异,但也习惯了。

甚至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没在湖边发现蛏子。

“我也去挖点。”章秋道。

余溪风扯鬼话不打草稿:“不用,我都挖完了,就这么些。”

于是章秋泡起了盐水,着手给蛏子排沙。

这么些蛏子,够吃好几顿的了。

带回来的藕,章秋拿了四截,把藕切片,往孔洞里填上肉泥,裹了面粉,下到油锅里炸。

炸出来一个接一个,两面金黄的藕饼。

在碟子上一字排开。

一口下去,唇齿生香。

章秋做了不少,这藕饼过油之后,出了水份,放到冰冻里,能保存相当长一段时间。

再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用空气炸锅热一下就可以了。

余溪风同章秋说起水蛇。

章秋道:“水蛇一般是无毒的,就算有,毒性也很小,我小时候去塘里游泳就被咬过,也就是过敏而已。”

余溪风这才放下心来。

她对空间里的定义是田园,不想在里面搞一个刺客。

房车第二天便启车上路,在路边又看到了柳诗。

柳诗正在搭帐篷。

闻听到车声,回头时,长风吹起柳诗的头发,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

只是匆匆一眼,余溪风收回视线。

保险起见,余溪风与章秋一道,又吃了一次打虫药。

房车走在路上,开车的新鲜感早就过去,两人每隔三小时轮一次班,开一天下来,还是疲惫极了。

还有反复的清路和绕路。

余溪风查到资料,河恒产独山玉,这是最近的一个矿藏点。

车开了几天几夜,本应是矿山的地方,居然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地势平了,房扯要好开很多。

就不是知道开到这里,干嘛来了。

别说矿了,石头都没见到几个。

章秋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地图了。”

余溪风回:“是地图越来越没有用了。”

地图是过去的锚点。

这个世道被天灾摧残,已经变了模样。

沿途倒是见到不少,脸色发灰的幸存者,都是被寄生了雾虫,正发作的。

听说到处都在找打虫药。

废墟里的能找到的药店都被洗劫一空。

为了治腹痛,吃什么药的都有。

也渐渐摸索出来一些土方子,虽然不能根治,但多少能缓解部分疼痛。

凑合着能活,便继续活。

余溪风和章秋打起精神,每日给房车做消毒,力图连缝隙都要清理干净。

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闻久了,又诡异的有点上头。

还得防着苍灰和小橘乱舔。

余溪风道:“找个地方歇一歇。”

有房车在,房车停下,就是驻点。

章秋车停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放眼望去,四下都是戈壁。

两人选定的地方,是唯一的绿州。

这个绿州很小,也比房车大那么丁点儿,衬得附近越发萧疏。

两人对这个地方都很满意。

没有人,还有干净的水。

在苍灰扑通进去之前,章秋先给房车的水箱补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