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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沉,你今天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

“你别管我怎么了,只需要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你的男人,我有权管你。”

“你没有权利这么限制我。”

温以宁倒也不是非要跟他抬杠,其实她的衣着也是比较保守的。

霍云沉说的低胸露腰超短裙,她很少穿。

当然她也可以哄哄他,满口应下他的要求。

但她始终认为这是原则问题,极为认真地说:“霍云沉,我是有穿衣自由的。”

“我说不准就不准。”

“...好吧,听你的。”温以宁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软声说道:“你也别生气啦,快点睡吧。”

霍云沉向来吃软不吃硬,见温以宁退了一步,他也跟着缓和了口气:“以宁,我也不是非要限制你。如果我在你身边,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我绝不管你。”

“这么点事,你至于这么纠结嘛?”温以宁小心地捂着听筒,深怕霍云沉听到了她这边的嘈杂声。

她还怀着身孕,霍云沉是绝对不容许她在外面乱跑的。

霍云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接着说道:“当然至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穿着紧身包臀裙去上班的时候,有多少男人在盯着你看?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他们会把你意淫成上床的对象。”

“可是...这种事情我也阻止不了呀。”温以宁软软地说。

“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我受不了其他男人看你的眼神过分炙热,这会让我想杀人。”

“......”

温以宁没料到霍云沉居然会这样说。

想到他还患有躁狂症,她的心瞬间更软了,“霍云沉,你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上镜的时候我是没有自主选择权的,也希望你能谅解。”

“嗯。”

霍云沉得到满意的答复,心里总算舒坦,“快点睡吧,晚安。”

“晚安。”

温以宁在霍云沉跟她道了晚安后,便如释重负地从酒吧的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她担心外面太嘈杂,被霍云沉发现端倪。

所以就躲在了厕所里接电话。

其实吧,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很有必要。

霍云沉远在北城,要是让他知道她为了李薇跑来了酒吧,肯定会担忧得大晚上睡不好觉。

温以宁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打算天亮之后再跟他报备。

她正打算按下挂断键,迎面走来了一个带着耳钉的花臂男人。

花臂男人揉了揉眼,仔细地打量着身穿白T牛仔裤的温以宁,勾唇邪笑,“小妹妹,还在读高中?还是说,你也是这里的陪酒小姐?玩的清纯诱惑?”

“走开,我不是陪酒小姐。”

温以宁试图绕开花臂男人,结果却意外发现霍云沉也没有挂掉电话。

她慌张地想要开口解释。

结果花臂男人又一次挨近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一晚上多少?给哥打个折,哥往后天天来捧你的场。”

“什么声音?”

霍云沉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狐疑问道:“温以宁,怎么回事?”

“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温以宁将手机放到了裤兜里,旋即又抬起头迎向花臂男人直白的目光,“请你让开,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给哥打个九折,哥天天给你送钱,怎么样?”花臂男人认定了温以宁是这里的性工作从业者,说话间手已经朝着她胸前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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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打骨折?”

温以宁灵活地避开了他的咸猪手,抻着脖子朝着洗手间外喊着,“小方,救命!有人要非礼我。”

“太太!”

小方听到了温以宁的呼救,阔步走来,如同拎小鸡一般将花臂男人拎到了一边。

“我操!你真不是这里的陪酒小姐?”

花臂男人扫了眼小方血脉偾张的肱二头肌,立马认怂,转头好声好气地说:“兄弟,误会,纯粹是一个误会。”

“滚。”

小方一脚踹在了男人要害上,待男人落荒而逃,才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询问着温以宁,“太太,你没事吧?”

“我没事。”

温以宁见花臂男人走远,才想着和霍云沉解释一下。

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说:“那个...”

“让小方接电话。”

“哦。”

温以宁机械性地将手机递给了小方。

小方瞬间会意,“霍总,我是小方。”

霍云沉:“你们现在在哪?”

小方:“兰陵酒吧。太太的女同事喝得酩酊大醉,给太太打电话,让她来接人。”

霍云沉:“事先为什么不向我报备?小方,你忘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温以宁不希望小方因为她的缘故被霍云沉斥责,遂又一次接过了手机,“霍云沉,我是担心深更半夜地吵到你,打算白天再跟你说的。”

“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我在哪里。”

“我不问,你就当自己在家,是吧?”

“我知道我不该乱跑,但是Vivi姐喝醉了我很担心她。兰陵酒吧本来就乱的,我怕她被捡尸,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知道那里乱?温以宁,你在管别人的闲事的时候,能不能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管?你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去酒吧救人,合适吗?”

霍云沉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和她生气。

况且她已经答应了他,往后会注意衣着。

可想到这女人胆子大到半夜去酒吧,他就急得恨不得立刻赶回去。

“小方会保护我的。如果我只有一个人,肯定会想其他办法的。”温以宁小声地辩解。

“好,这事暂且不提。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扯谎?”

“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想着天亮了再跟你说。”温以宁耐性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这事儿是她有错在先,她必须解释清楚。

不然误会放久了,心结就解不开了。

霍云沉却还是很愤怒,他太害怕她出任何闪失。

也正是因为过于紧张的情绪,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很冲,“做错了事还是这么振振有词。温以宁,你让我怎么相信满嘴谎言的你?今天也许是因为Vivi的事你扯了谎,明天你也许就会在别的男人床上扯这种谎。”

“......”

温以宁陷入了沉默,她觉得霍云沉一整天都在跟她置气,她现在难过极了。

霍云沉浑然未觉她此刻的情绪,接着说道:“也许不用等到明天,以你的放浪劲儿,晚上就已经跟战予北睡过了吧?”

“我没有。”

温以宁又生气又难过,她微微仰起头,企图憋回眼里打转的眼泪。

却因为小方给她递来的纸巾,瞬间哭了出来。

霍云沉:“......”

他没想到温以宁这么容易就哭了,难道是因为孕期情绪起伏较大?

“温以宁,你先给我停下来。一遇到事情,就只会哭?”霍云沉的语气有些生硬,试图着让她停止哭泣。

“霍云沉,我不说真的是怕你担心。还有,你每次都特别毒舌,动辄就说我下贱犯贱,你这样说我,我会很难过。”

温以宁想过直接挂掉电话,理智又将她拉了回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试图着解开矛盾。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犯贱?”霍云沉承认自己毒舌,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她犯贱下贱之类的话。

“你没有明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那个意思。什么你才出差几天,我就和战予北上了床,潜在的含义不就是我人尽可夫?”

“还有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你去出差。你走之前我想留你,怕你说我无理取闹。”

“你知道怀孕的女人有多敏感吗?”

“我哥带我买衣服,你生气了,我能感觉得到。我怕崔芯爱从哪里搞到我在国外海滩游玩的照片,给你主动报备,你又凶了我一顿。”

温以宁越说越激动,稍稍缓了一口气,以防牵动到了肚子里的宝宝,这才接着说道。

“我在战家吃午饭的时候被战景莲泼了一脸水,我多希望你会来保护我,但是你没有。”

“今晚我带着孩子们和爸妈在外面吃饭,我姐也在。我看到陆衍在两个小时内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我好羡慕。”

“我等啊等,等到快睡着了,你也想不起来找我。”

“我也是个脆弱的矫情的女人,很需要丈夫的关心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