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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原本已经建立起了一条完整的推理思路。

在上一轮的搜证中,除了他以外,还有不少人都暴露出了各自所隐藏的信息。

在茵茵那儿发现的穗子是当初花霏璃与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在被宫主棒打鸳鸯前便莫名遗失。

会在剧本里以线索出现,必然有其用意。

茵茵知道穗子的来历又偷走了它,十有八九是对这位男嘉宾有非分之想。

于是一切姐妹情深都变得可疑,在茵茵眼中花霏璃无疑是情敌,她私底下很有可能还干过一些对花霏璃不利的事情。

根据剧本写作原则,若真的存在这样的隐情,那一定会和表面上已经揭露的信息有所对应。

向阳怀疑或许与当初的“棒打鸳鸯”有关。

根据剧情描述,花霏璃并不清楚自己与情郎之间的关系是如何被宫主得知的。她虽然也没有告诉过茵茵,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会发现也不足为奇。

在被付尘雨乱摸手之前,他原本想在笔记上写的是:茵茵告密。

但此刻,他脑仁嗡嗡作响,一切思考在不知不觉间飞走,鸡皮疙瘩布满了大脑皮层。

贝贝很快宣布第二轮搜证开始,向阳跟着一起稀里糊涂地排队抽卡,拿到手中后看清上面的字样,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这件从死者房间里找到的证物,文字描述写着:一副春宫图,画作中女子衣衫不整,被紧缚于椅上,氛围旖旎,其面容与花霏璃神似。

向阳啪一下把写有文字的那一面扣在了桌面上。

他不安地想着,还好悠悠在制作道具时没有特地为此创作一幅AI图,若不然被付尘雨看到了,可能会兴致大发,告诉大家自己那儿有一副现成的。

“怎么了?”那个一直怀疑他的男生立刻问道,“是选择不公开吗?”

向阳汗如雨下。

这个环节因为程序上的缺陷,都是明牌。虽然规则上可以选择隐瞒,但大家为了自证清白,通常会把抽到的卡片展示给所有人看。

向阳不想因此而显得可疑,硬着头皮把卡片翻了过来,同时解释道:“没有啊,就是有点尴尬……”

大家凑上来看过后,果然都笑了起来。

“怎么想的啊,春宫图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绑起来?”茵茵笑个不停,“宫主的癖好太奇怪了吧!”

向阳心想,就是说啊!

他不敢回头观察付尘雨的表情,缩着脖子偷偷点头。

“这个线索的意思是,死者对你有超越父女的感情是吧,”寸头男摸着下巴,一脸嫌弃,“太不要脸了,真是死有余辜哇!”

这般发言,让向阳更加认定了他便是花霏璃那位消失的心上人。

但因为害怕付尘雨又发癫,他选择按兵不动。

“会不会是这父女俩确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针对他的男生说道,“也许这不是妄想,而是现实记录呢。”

“可别含血喷人啊,”向阳不满,“再说了,如果我跟死者真的不清白,那我更没有理由杀他啦。”

“也许你是被迫的呢,”贝贝说,“毕竟正常人谁会喜欢被绑成那个样子嘛,你不堪受辱,所以才痛下杀手。这和你的日记也对上了嘛。”

“才不是!”向阳冤枉极了,“我讨厌他是因为别的事!”

剧本上确实有写着,随着花霏璃逐渐长大,宫主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有了变化,花霏璃因此时常感到不适,故而总是避免与他单独接触。

“那你说说看呗?”男生说道。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确实存在作案动机,向阳决定还是说出隐情。

“我曾经有一个对象,爱得死去活来的,我非他不嫁那种,”向阳说,“结果被这个老登发现以后,他勃然大怒,禁止我们再有来往。后来我那个对象就人间蒸发了,我只找到一根发带,就是上一轮搜到的带血的那个。”

男生惊讶:“发带是那个男人的?”

“是啊,”向阳点头,“我很爱他,睹物思人,也舍不得洗一下。然后因为上面的血迹嘛,我就一直怀疑是不是老登杀了他,心里很怨恨。”

众人陷入思考,片刻后,贝贝说道:“有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跳出来揭露自己的身份了吧。”

向阳期待地看向了寸头男。

寸头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背后传来付尘雨的声音:“哈,靠不住。”

向阳忍无可忍,侧过头对他轻声强调:“这只是个游戏,别太代入了吧。”

付尘雨不吱声了。

“存疑哦。”贝贝低头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了一笔,之后对下一个顺位的茵茵说道,“该你啦!”

茵茵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手放在了那个男生面前的卡牌上:“看看你的。”

她没有选择先自行阅读,拿起后直接翻面,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向阳伸长了脖子,念道:一幅皱皱的画像,被画笔胡乱涂抹过,但依旧能看出画中女子体态婀娜,只是脸部已被彻底涂黑,无法分辨容貌。

所有人一齐看向那个男生:“谁啊?”

男生撇了下嘴,抬手指向了向阳:“他的。”

向阳惊讶:“怎么人人都有我的画像?”

“我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有美人的画像很奇怪吗?”男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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