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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孩子愣了愣,推推搡搡一会儿,倒是认真排起队来了,糖果不多,只能一人分到一颗。

最后,还剩下一颗。

明烛摊开手心,伸到陆焯峰面前,问了句:“你要不要吃一颗?”

她知道他不爱吃甜。

陆焯峰拿过那颗软糖,撕开包装,看着她,懒懒开口:“啊。”明烛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啊了声,糖便塞进她嘴里,“自己吃。”

明烛:“……”

她咬着一颗糖,走到于护士身旁,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于护士想了想,看了眼陆焯峰,陆焯峰目光落在明烛身上,很快移开,看向四周。

下午,营区传来消息。

韩靖带队出去遇袭了,彭戈受了伤。

陆焯峰立即带明烛赶回营区,彭戈手臂上挨了一枪,邵骏正在给他做手术取子弹,两人还没走近,就听见彭戈边抽气边喊:

“骚军医,你轻点儿啊,我疼着呢。”

“骚军医,我这伤养几天能好啊?”

“哎哎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说话有口音,嘴瓢……”

陆焯峰松了口气,脚步缓下来,“没事儿了,伤得不重。”

明烛问:“你怎么知道?”

“听声音,彭戈心理素质很好,他就算断了手也能跟你贫几句,就那语气,应该没什么大事。”

“哦。”

明烛点头,就听见邵骏冷笑了声:“再喊一声骚军医试试?给你伤口上撒盐信不信?”

彭戈立即安静了。

韩靖走出来抽烟,看见他们,笑了下。

陆焯峰走过去,“怎么回事?”

韩靖把烟盒递给他,陆焯峰没接,他抽出一根,点燃后连同打火机一起塞回裤兜,“几个武装分子想抢车和枪,张武林反应慢了些,彭戈推开他的时候挨了一枪,最近军政那边出了问题,又乱了……”

陆焯峰沉默不语,往里面看了眼,邵骏拉下口罩走出来,看他一眼,“没事儿,养段时间就好。”

陆焯峰带明烛去看了下彭戈,彭戈精神状态还不错,还能贫嘴:“嫂子,你给我拍张照片,到时候帮我发给我女朋友,让她心疼我一下。”

明烛:“……你确定?”

不是报喜不报忧吗?

彭戈右手挠挠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跟你说,我女朋友跟我闹别扭呢,我怕她跟我分手,得让她心疼心疼,这样她才舍不得我。”

明烛看了眼陆焯峰。

陆焯峰:“歪理。”

彭戈:“……”

明烛抿嘴笑,还是拿出手机给彭戈拍了照片,张武林站在旁边,忍了半天,才小声问:“嫂子,子瑜……她没来这边,对吧?”

“没有。”林子瑜后期的时候,已经退出主创团了。

“哦。”张武林有些失落。

明烛看着他,“你有什么话或者东西要我带?”

张武林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

晚上吃完饭,张武林还是没忍住跑来找她,塞给她一个小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嫂子,你帮我带给她吧。”

明烛没问什么,点头答应了。

晚上洗完澡,明烛简单收拾好了行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套衣服。陆焯峰靠在床头,支起一条腿,姿态慵懒地看着她把衣服叠好放进包里,最后,把张武林的小盒子放进背包最里层。

明烛把包放在桌上,转身对他笑了一下,爬上床,坐在他身上,“我收拾好了。”

他抱住她,“聊聊?”

“剧组拍摄期还有一个多月,顺利的话,五月中旬我就要回去了……”她眼巴巴地看他,“我回去之前,能不能再过来一次?”

陆焯峰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有些无奈地捋捋她的发丝,“我九月份回去,忍忍?”

明烛撇撇嘴:“好吧。”

她趴到他胸膛上,手不安分地摸他腰背上的肌肉,反正没有套了,今晚就纯聊天,她安心地摸摸蹭蹭,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我回去后就跟外婆说我们领证的事,外婆把户口本给了我,就算我们提前领证了,她不会说我们的。哦对了,外婆一直想办我的婚礼,你说在镇上办还是北城办?”

陆焯峰被她摸出了火,按住她的手,“办两场吧,还是问问外婆和你爸妈的意思。”

“我还没见过你爸……”她抬头看他。

“回去带你见见。”

“好。”

她又趴回去,手继续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摸,陆焯峰按住她的手,眼底染着欲,“这么好摸?”

明烛有恃无恐地笑笑,“嗯,挺好的。”

陆焯峰抱着人翻了个身,明烛只觉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在身下了,她咬着唇看他。陆焯峰看着她,直起身,拽掉身上的迷彩服,裤腰松了扣子,卡在劲瘦的腰上。

明烛一愣:“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说好纯聊天的吗?

陆焯峰牵起一边嘴角,笑得有些坏,“你还真以为我们能纯聊天?”

“那不是没有……”

“谁说没有?”他把她的手拉到裤兜里,“拿出来。”

明烛摸到几个小正方形的包装,抓了一下,抓了三个出来,一看清手上的东西,顿时有种傻掉的感觉,她呆呆地看他:“哪里来的?”

陆焯峰把剩余的一并掏出来,随意扫了眼,估计有□□个。

明烛一看,吓得半死,“这、这么多?”

他低笑一声,覆在她身上,一本正经地说:“骚军医提供的,计/生/用/品。”

计/生/用/品?

明烛反应了一会儿,瞪大了眼:“你们这里还提供这些啊?为什么?”

陆焯峰低头,亲亲她的耳朵,引起她的轻颤,“哪有为什么,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就会用到,这里不方便买,他顺道带的吧,给需要的人……比如我们。”

她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陆焯峰沿着那味道,一路从脖子往下吻……

明烛还处于震惊当中,被他咬住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他直起身,咬住她的唇,低声道:“专心点儿。”

她颤声:“好……”

酣畅淋漓的结束,明烛嗓子都哑了,脑子混沌,还觉得有些绕不过来,为什么军医还提供这些!

她真的以为今晚可以纯聊天的!

陆焯峰撩开她汗湿的头发,垂眼看她,“想什么?嗯?”

明烛眼眸迷离,身体可怕的颤粟感还没散去,在他身下软成了水,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她摇摇头。

什么也不想。

陆焯峰嘴角翘了一下,退出来,起身把套撸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他低头看了眼,整个人愣住。

明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陆焯峰扔掉垃圾,坐回床上,连人带被一起抱过来,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有些无奈:“明烛,跟你说一件事儿。”

明烛昏昏欲睡,自己挪了下位置,靠得更舒服,半眯着眼,“嗯?什么。”

“计/生/用/品,破了。”

“哦。”她点了下脑袋,还没习惯计生用品这个词,一下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她转过身,呆呆地看他,“啊?”

破了?竟然破了?怪不得她刚才有点儿疼。

陆焯峰拧着眉,冷静克制地问:“嗯,破了,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那个?”

明烛自己算了一下,说不上安全不安全,咬着唇看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不是害怕,是纠结,因为婚礼还没办……外婆给她绣了嫁衣的,非常漂亮,她还想婚礼的时候穿给他看的。

如果怀孕了,等陆焯峰回去,她肚子大了起来。

那穿不上了啊!

要是穿不上的话,外婆就白绣了,那些衣服外婆绣了两年多,非常精致,独一无二,外婆一直盼着她能穿上的。

想到这儿,她低头,有些难过和惋惜。

陆焯峰看了她一阵,舔了下嘴角,又撸了两把短短的发茬,捞起迷彩裤往上套。他站在床边,裸着上身,弯腰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很无奈,带着一丝愧疚:“邵骏那边有药,抱歉,就这一次……”

明烛回过神来,抱住他的腰,“别去了。”

陆焯峰也不想她吃那种药,谁他妈能想到那东西还能破?

他深吸了口气,低笑了声:“想怀孕?”

“也不一定会……”

就这一次,而且应该还算安全期内,是有些危险,不过她运气应该没那么差吧。

“那如果有了呢?”陆焯峰咬着下嘴唇,嘶了声。

明烛想了想,小声说:“这个都能破,万一药也是不好的呢……嗯,我明天回去了再去买吧,别去找邵骏了。”

她随口胡掐,担心他过去后忍不住揍人。

而且,做到安全/套破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得多丢人啊!

明烛抱着他不撒手了,窘得脸红:“你别去……要是被人知道,太丢人了。”

陆焯峰看她害羞成这样,反而轻松了几分,他在床边坐下,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好,我不去了。”

她脑袋在他怀里蹭:“听说48小时内吃都有效,明天我去买。”

陆焯峰懊恼地闭了闭眼,嗓音沉闷:“嗯,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