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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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宗上上下下方才打起精神,前来赴约。
前往下界,守住风月洞,防止上下界妖族互通,形成难以控制的棘手局面的岫宗主等人在金鳞宗等人到了不久,也赶来了自在峰。
她们的后方也被端了,不过他们还不知汪禹已死的消息,来到此处,第一时间便是寻找汪禹,要暗讽他制定的什么计划。
讨伐林凤前,汪禹同她们信誓旦旦地说,此战不难,只需稍稍出力便能获得胜利。
放屁!
一派胡言乱语!
岫烟和李秀只恨不得扒他骨,吃他肉,然而遍寻一圈,不见其人后,她们终于意识到不对,询问其他人,汪禹去哪里了。
其他人这才想起汪禹自尽这件大事忘了告知她们。
听众人说罢,两人恍然,紧接着,结合现在的情况,想到什么,互相对视一眼,心底皆铺上一层霜。
其他人不知,但她们不可能不知。
自汪禹自告奋勇将单扶摇关押于自家黑牢,两人就不约而同猜到汪禹的想法,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
不过她们没有说,想要等到汪禹行动时,再一举揭露对方,借机吞并金鳞。
不过现在的情况超出了她们的预计。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众人商讨片刻,未商讨出个所以然,决定休息一会,再行商讨。
同时派人去寻随同温见雪的修士,这些人命灯未灭,但是现在还没回宗,也没出现在战场,实在叫他们觉得奇怪。
……
换作往常,剑宗的弟子们得知他们把自己当作妖族内应,早就骂了起来,祭剑要跟他们打起来。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心情,老家被抄了不说,两个宗主,一个都没了。
这会子,全联系不上,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遇上什么事情,只通过命灯知道,他们还活着。
弟子们围成一圈,针对这些事情,你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发表自己的看法,吵吵嚷嚷说着如何解困,说到最后,吵了起来,越吵越凶,吵的就是受伤躺板子的人都挽起袖子,想要爬起来打架。
“都给我住手!”花倾城带着人,来到此处。
他回宗后,见宗内情况,急火攻心,伤口崩裂,被秦执事带回房包扎伤口去了。
刚才包扎好,一出门,就听到宗门弟子要打架。
弟子们被训斥一声,总算安静下来,规规矩矩站好,行礼道:“花长老。”
又看向随后而来的人,道:“秦执事。”
花倾城道:“宗内几位执事长老都出去寻找两位宗主了,你们身为弟子,此刻应当抓紧时间疗伤,莫要给宗门拖后腿。”
从话一出,弟子们终于冷静下来,羞愧应是,纷纷盘坐下来修炼。
花倾城轻轻呼了一口气,同秦月走到一边,询问对方,“简兄怎么说?”
简容身为天水派少主,也收到了金鳞宗的邀请,前去自在峰议事。
至于胖子带着几个弟子,跟着岫宗主去了下界,守风月洞。
岫宗主等人撤离时,下界剑宗分宗弟子正在历练,碰上些麻烦事儿,胖子遂未跟着回上界,带着人去帮忙了,估计要过些时候才会回来。
秦月闻言,回答道:“自在峰那头没有商讨出个什么东西,简兄让我们不要着急,且等着就是。”
花倾城颔首,寻了个地方坐下,打算疗伤。
秦月看着他,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池水喝多了?林凤攻击汪禹时,你挡什么挡?就他的命是命,你的命不是命。”
花倾城动作一顿,捻整衣服,吊儿郎当道:“怎么,心疼我?”
秦月骂道:“心疼你个大头鬼,我是怕你死了,我爹会伤心,养条狗都知道送终,养你怎能什么都没有。”
花倾城切了声,道:“整天就知道损我,等失去我了,看你损谁,大小姐。”
秦月抬脚就踹,好歹顾忌着对方伤势,怕把人踹死了,避开了对方的伤口,只是踹了一脚便完事了。
花倾城揉着被踹处,也不同对方嘴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帮助他人,再则说了,汪禹乃是讨伐林凤的主心骨,假设他死了,免不得人心大乱,士气下滑,如此,我只能牺牲我自己了,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汪禹死了!”秦月道,“我朋友方才传信给我,说汪禹回宗就自尽了。”
花倾城惊讶无比。
秦月甩袖就走,“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把我爹养你的恩情还了,早些死吧,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
谢琅把林凤的尸体抛了出来,他轻点对方眉心,一道白烟飘悠悠从对方眉心升起,紧接着,消失在空气里。
林凤意识回归,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感知到了被一剑刺穿,裂出窟窿,痛的要命的心脏。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转动眼珠,眼皮似乎重达千斤,难以掀起。
他费力想要睁开眼睛,忽觉后颈的毛被人揪住,那人单手拖着他朝前走。
前方有台阶,一步一腾,隔得他背脊疼。
他怒火中烧,用尽全力,再三尝试,终于,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剑刺穿他心脏的敌人。
对方早猜到这一幕,朝他扫了一眼,拖着他继续前行。
林凤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他宁可他死了。
他的瞳孔在强烈刺激之下,出现变化,双手指蹼间生出利爪。
他企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但他现在身有重伤,又被主气卸甲阵抽出大部分妖力,几乎要被打回原形,根本没有力量反抗,仅仅挣扎几息,便被对方踩断利爪。
他愤怒地鸣叫两声,用沙哑的嗓子,道:“你有种杀了我!”
谢琅将他朝前一丢,道:“我不是不想你,但有人保你。”
他被耻辱淹没了,被谢琅摔出去,磕破脑袋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这个大殿非常熟悉,他再仔细看,终于发觉这是他的大殿,他议政的大殿。
大殿之上,赤阳宝座之上,坐着一个紫袍人。
林凤脑袋不太清晰,看了一会,方才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正是单扶摇,他的军师。他眼前一亮,军师二字脱口而出,但对方没有理会他。
对方看着谢琅,道:“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短的一句话让林凤瞬间明白对方不是来救他的。
过往一切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或许是身处险境,几息之间,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他明白自己成了对方的踏脚石。
怒火喷发,他化作原型,冲单扶摇冲去,“杂碎,去死!”
单扶摇抬起手轻轻一挥,将他退出几米远,重重砸进殿门之上。这时,对方才抬眼朝他看来,对视一瞬,单扶摇移开了视线,淡淡道:“妖王殿下,麻烦您安生一点,不要想着去死,后果不是您现在能够承担得起的。”
林凤浑身流血,怒不可遏。
单扶摇没有管他,命妖给谢琅看座。
谢琅踹开座椅,眉目阴冷,他冷冷道:“谁你他爹孙子,我不认识你,我道侣呢?”
单扶摇回答:“我要你做的事情,你没有做好。”
谢琅指着狼狈不堪的林凤,“哪里没做好?”
“我要你控制林凤。”
谢琅道:“这不是控制了吗?你别没事找事做。”
“你明白我的意思。”单扶摇盯着谢琅,一字一字道,“我要你用控妖术,控制住他,而不是让你将他重伤至无力反抗,再带给我。你不必给我耍什么小聪明,你父亲都不曾胜过我,更况且你?”
谢琅阴森森地看他,应是怒极,耳坠都压不住身体悸动,他的脖颈之上冒出了银白狼毛,嘴里两颗犬牙更是变长,暴露在空气里,尾端似乎闪着淡淡的冷光。
单扶摇欣赏地打量他,然后笑着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却有几分相似。”
“管你屁事,聒噪。”谢琅道。
单扶摇道:“这样就更像了。”
谢琅眼睛都红了,逮着就是一通乱骂,“你个疯子,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娘!你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提起我爹!搁这里装什么祖孙情深?你那个熊样,踏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子迟早一口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