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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伸了进去,撬开池望的牙关,直入腹地,揪着他的舌温柔地舔舐吸吮。

池望身体越发灼热起来,手被按着不能动,两条腿却是自由的,他抬起腿,环住了谢司珩劲瘦的腰肢,忍不住蹭蹭,又被谢司珩抓住了小腿,从下往上地抚摸他日渐柔软的腿肉。

气氛越来越焦灼,池望逮着呼吸的空档,迷糊地说:“你弄,快点。”

抽屉打开的声音响起,黑暗中,池望听到了撕包装袋和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很快他感觉汗湿的腿有被风浸透的凉爽感,本来还隔着一层布料,现在却肌肤相贴,格外令人安心。

湿哒哒的感觉袭来,池望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冷,身体那点火仿佛因为这点冷烧得更旺盛,但心里却是害怕起来。

他想叫停,但这次谢司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事不过三,前两次没成功,这次总该要成了。

池望“嗷”了起来,本来还亲密无间的腿立即挣扎起来,膝盖抵着谢司珩宽厚坚硬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但谢司珩的手臂又很长,很难阻止。

池望感觉自己像块大蚌,一开始是被撬开的一条缝,柔软的内里触手可及,随即缝越来越大,红软的蚌肉便袒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种感觉好恐怖。

池望彻底怂了,忙不迭地说:“今天算了,今天算了,我有事,我今天工作都没做完!”

谢司珩声音沙哑地说:“我给你放假。”

池望:“……”

好像也没说错,谢司珩现在还是他顶头上司来着。

池望赶紧换了个说辞,“明天要交小组作业了,我那份我还得重新做一下,先、先打住,我们改天——啊!”

池望人都傻了,哆哆嗦嗦地问:“进来了?”

谢司珩:“嗯。”

池望:“……”

池望:“全都??”

谢司珩:“还没有。”

但是也快了。

膝盖被彻底分开,多亏池望有很柔韧的筋骨,谢司珩分开得毫不费劲。

池望:“……”

他彻底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被放开的手臂挡住了脸,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需要手臂遮挡红得透彻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说:“……你轻点,不要撞到宝宝。”

谢司珩俯下身,亲吻他的脖颈,声音沙哑中又带着几分黏连的含糊,“我会的。”

很温柔的缠绵,体验感出奇的好。

两人都没有那次酒店的记忆,这次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他们俩的第一次。

谢司珩很小心,也很温柔,以池望的舒适度为主,将池望伺候得很周到。

池望到最后,甚至主动换了个姿势,方便谢司珩动作。

他牢牢地护住肚子,怕有闪失,但其实比他想的还要安全很多。

谢司珩甚至没有跟宝宝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毕竟还有很长很崎岖的羊肠小径作为缓冲。

这是一场很漫长的交流。

结束之后,池望都有些脱力,不怪他体力不支,是因为他总是很紧张,所以肌肉总是紧绷着,等全盘放松下来,自然会觉得很疲惫。

灯开了,池望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他不敢去想自己什么表情,只能全都挡住,只露出半截嘴唇和下巴。

嘴唇很红,也很肿,下巴也是湿漉漉的,缀着晶莹的汗珠。

谢司珩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身体。

池望声音沙哑地说:“你关灯啊。”

谢司珩说:“关灯我怎么擦?”

池望:“……”

他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谢司珩看,但浑身没力气,腿还是被分开了。

池望羞恼难当,又自暴自弃,算了算了,都放进去过了,让他看看怎么了?

不是,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让谢司珩看了?

想想脸皮薄得又烧了起来,太难堪了。

谢司珩拧干热毛巾,手法轻柔地给他擦了一遍身体,擦到最后,他给他擦脸,伸手掰开了池望的手臂,垂眸看着池望湿漉漉的眼和黏连在一块儿的长翘睫毛,眼神忽闪忽闪的,带着事后动人的风情。

谢司珩喉结攒动,口干舌燥起来,又低头去亲池望的唇。

池望被他抱着上身亲了大半晌,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又去浸了热水,给他擦脸和耳朵,擦干净后,又低头来亲。

池望:“……”

他被亲得烦起来了,怒道:“走开,别亲了,你烦死了。”

他想翻身,肚子限制了他滚动的动作,只能被谢司珩半捞着抢着机会又亲了几口。

池望:“……”

他抬起脚,一个还算流畅的滑动,上半身从谢司珩怀里滑到了床上,两只腿勾住了谢司珩的脖颈,脚掌踩在了谢司珩俊美的脸上,笑了起来,“我允许你亲我的脚。”

他笑得有点坏,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司珩真的抓住了他雪白的脚趾,啄吻起来。

池望瞳孔地震:“……”

不是,你好边台啊!

池望被谢司珩吓到了,有点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谢司珩却一脸肃穆地做着这种事情,每个脚趾都雨露均沾地亲吻,吻完了握着池望的脚踝往上一路啄吻,最后吻到了池望圆滚滚的肚皮。

池望:“……”

他终于受不了了,“别亲啦!你个边台!”

谢司珩头颅低垂,眸子却抬起,眼神很沉又很色地看着他,声音都是沙哑的,“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很有礼貌地请求。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要!”

因为很温柔,所以时间线被拉得很长,已经有些肿了,刚才擦的时候就觉得痛,他又对痛觉没那么敏感,说明真实情况会更痛些。

池望哪敢再继续。

他拒绝了,谢司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司珩把脸盆挪走,又让池望起来,换了一套床单。

池望靠在椅子上瞅他,没想到谢司珩换床单被套倒是很麻利。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不会换被套的,池望以前初高中都有遇到过这种室友,甚至大学里舒廷玉的被套都是他给换的。

换完被套,池望重新躺上了床。

因为谢司珩动作很温柔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强的不适感,池望感觉很好,甚至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想睡觉。

身上也不觉得燥热了,池望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顺理成章了。

都吃上山珍海味了,谁还看得上粗茶淡饭啊。

趁着孕晚期之前,赶紧再卡bug擦边几次。

一盒子的套很快就用完了。

谢司珩父母也在H市定居了,归期不定,就是要陪池望待产。

H市没有很好的月子中心,楚青就请了专业的人来打造了一个独属于池望的月子中心。

就等池望生产了。

除此之外,楚青也没多做其他的事情,总是担心让池望觉得不自在。

时间到了四月份,H市的天气已经彻底暖和了起来。

池望的孕夫套装宽松大卫衣彻底下线,只能换宽松大T恤。

但这样就不太好遮掩了,毕竟池望的脊背总是挺得很直,圆滚滚的肚皮便显得格外明显。

池望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现怎么都遮不住这个肚子,确实是没法出门了,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谢司珩安抚他道:“别人不会觉得你怀孕,只会觉得你有小肚腩。”

池望怒道:“我这样一个大帅哥,有小肚腩难道很正常吗?”

谢司珩:“……其实也正常。”

现在男生熬夜打游戏暴饮暴食的多,有小肚腩很正常。

池望想到舒廷玉,呃,的确是正常的,但是,池望说:“放我身上就不正常了啊!”

别看池望不是去打工,就是去打工的路上,他校内校外认识的人都不少,他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池望不愿意出门了。

但他不出门,又会特别闷,谢司珩就想了个办法,搬家。

池望:“……”

也行。

所以他们趁着周末,赶紧搬到了谢司珩另外一个窝,是个大别墅,附近也有人烟。

人少,但开车开十分钟不到就能到市中心,算得上很不错的房子。

虽然还是会显露出小肚腩,但起码没人认识他了!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池望愿意勾着背,可能就能解决了,毕竟他个子还挺高的,身材又纤细,宽大的T恤很容易遮掩,但他死活不愿意驼背弯腰,所以肚子也就遮掩不住。

搬了新家后,又得去做孕检。

现在已经怀孕整30周了,最早还有7周就可以生产,再晚点也只有12周左右要生了。

留给池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复找他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他搬家后,萧复在附近也买了个房子,能随时随地过来看他。

这次孕检,萧复想跟他一起去。

池望没有拒绝,萧复这才悄悄地跟他说:“我跟你主治医生有过节,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池望问他是什么过节,萧复半天没说,池望有预感这个过节大概率是萧复起手的,谁让他是进狱系,甚至池望觉得要是萧复不改,他真的迟早进牢子。

池望问:“你不说是什么过节,我怎么帮你问?要是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医生人蛮好的,是谢司珩朋友,不会因为你就对我不尽心。”

萧复闷闷地说:“这说不准,到时候你生我肯定要去陪产的,他看见我心生恶念,就可能会做手脚。”

池望:“……因为你是这样的,才会觉得别人是这样的吧?”

萧复:“……”

池望对他是真的一点亲哥滤镜都没有啊。

池望说:“什么时候的过节?”

萧复说:“他18岁,我13岁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想给自己辩解说年纪太小不懂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时候怎么可能不懂事,已经懂很多了,也就骗骗池望而已。

池望说:“所以做什么事情了?”

萧复叹了一口气,老实回答:“用石头把他砸破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