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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别看他在你们面前有板有眼,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不高兴,但在我面前,有时候挺逗的,我会故意说点傻逼话逗他,他每次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就很想笑。”

人都不在这里呢,池望就已经有点止不住笑了,乐呵呵地继续说:“总之,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他,既然喜欢,那干嘛还要纠结来纠结去呢?所以我就打住了,既然我自己喜欢,我就不会拦着。不然纠结来纠结去,等老了又要懊恼没有早点想通。”

池望很少去为难自己,确实他想再看看情况,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干脆变换思路,早想通早享受。

洛连云和舒廷玉听了他的话,有点困惑地说:“可是你也不是gay啊,不然大一那会儿视觉系的系草追你你怎么没看上?那也是个大帅哥啊。”

池望说:“我的确不是gay啊,就是喜欢的人刚好是谢司珩?”

好肉麻啊,池望恶寒了一下,“总之你们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亏待我自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委屈的。”

这个他们倒是信,池望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

“好吧。”舒廷玉说,其实之前池望能跟他要腐漫漫画,他就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

他只是不希望池望受伤而已。

现在看池望这样子,就知道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舒廷玉和洛连云离开后好一会儿,谢司珩才进来。

池望这个房间月子中心最大的房间,窗户是一片落地窗,环抱着整个室内,视野很好,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对面大厦的灯已经亮起,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对面打工人在忙碌的加班。

楼下是灯光璀璨的商业街,宛如一片流动的油画。

池望见他进来,没问他去做什么,谢司珩有时候就是会去打很久的电话,人没去海盛,打电话跟下属交流公司的情况也是有必要的事情。

池望说:“来,我们继续下棋。”

他挪了个位置,等他过来一起下棋。

谢司珩坐到了他对面,看着池望的脸。

池望怀孕的时候没胖,坐月子也没胖,他虽然没法剧烈运动,却是能抓住所有动的机会,总之,绝不会单纯地躺着。

就算躺着,他也得看点教学视频,有时候是历史课,有时候是国内外战役解说,有时候是西方文学史……非常努力的充实自己。

就算生完宝宝,学校的课也没断过一节,这是多么恐怖的驱动力?

谢司珩静默不语。

池望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要不要喝点热水?”

谢司珩前不久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倒没什么不适,恢复得很快。

但池望没做过这种手术,百度过说要卧床好几天才能好,而谢司珩当天做完当天就回来了,快得像是去喝了杯茶。

池望有点怀疑他在强撑着疼痛,毕竟是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动刀子,能不疼吗?

所以他才关心地问出了口。

谢司珩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不用。”

池望说:“那来下棋?”

谢司珩:“嗯。”

刚封掉的棋盘,重新启用,池望全神贯注地下棋。

而谢司珩时不时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每一次的目光都格外专注深邃。

池望心无旁骛,倒是没被他影响,很快就把谢司珩的白子吃得差不多,赢了。

谢司珩中肯地夸奖他:“你进步了很多。”

池望笑了起来,很谦虚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谢司珩摇头,“我教得不多。”

一开始谢司珩是手把手教了池望很多,但后面他去海盛,池望就自己看书和视频学了。

池望没有跟他在教得多不多上面纠结,而是问谢司珩:“你有事吗?下棋都心不在焉的。”

池望没注意看谢司珩看他的表情,但下棋的风格变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谢司珩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到一件事。”

池望问:“什么事情?”

他好奇起来,怎么藏藏掖掖的?

谢司珩乌黑的眼瞳里沉着淡淡的情绪,语气低沉地说:“我好像还没有对安安的爸爸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池望:“……”

呃。

池望又忍不住想抠棋盘,他很快忍住了,面上很冷静地说:“喜欢你这是小学生才会说的话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成年人。”

谢司珩懂了,声音冷冽地说:“等你出月子,三天三夜。”

池望脸红了,他好像没那么想了,看看他这段时间心如止水成什么样了,但他很配合地说:“三天三夜哪里够,小瞧我是吧,我要七天七夜!”

谢司珩唇角翘起:“好,凑个十天十夜。”

池望:“哈哈哈把你榨干,我们不死不休!”

正好过来看池望的萧复:“……”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