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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

他对宋潜渊清纯美少年的滤镜是彻底碎了,还是初中生的年纪,摸什么手亲什么嘴!该死的古代社会,小小年纪都这么轻浮好色吗?!

古代年轻人的娱乐活动都这么无聊的吗?

宋普发现不去宫里伺候后,他反倒变得无事可做了。

宋普抑郁了。

*

避暑山庄里,澹台熠今日没有出门,呆在自己的寝房里发呆。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澹台熠脑子里一直循环响起这句话。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一开始只是晾晾宋卿而已,怎么就写旨让他回去了。

当然,他到现在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贵为九五之尊,已经决定不计前嫌了,不等宋卿来说软话,就先低头释放了和好的信号,他倒还敢端着,怎么能让他不恼火?

就算恼火,他也还留有几分余地,虽然写了圣旨,但只要他来求他,再和以前那样说些软话,他就收回圣旨,左右也没盖章,他收回来也没有心理负担,纯粹吓吓他罢了,结果他竟真的走了?

不,再给宋卿一些时间,等他拿起圣旨暗自垂泪之际,便能发现那圣旨上根本没有盖章,还有回转的余地,他还能回到他身边伺候,到那时候,他再求上门,他也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只是,澹台熠仍然难以消除心头的恼火和急躁———他怎么敢真的走?

他知不知道这一走以后就不能再他身边伺候了,以后就不能见到他了?!

他当初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澹台熠越想越气恼,他也很愤怒的发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是他,他只是一日未见宋普,就已经心气浮躁,难以平静。

他对这样的自己十分唾弃,要是以前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这么急切,会这么……这么思念一个人。

是的,已是一日未见,他便开始想他了。

但他绝对不会再主动了,他是帝王,不应当一而再再而三对臣子低头,即使关系再亲密,都不应当!

澹台熠想到此处,终究气恼,不禁紧握了拳头,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将桌面顿时捶得凹进去一大块。

如此动静,在外面伺候的曹喜阻拦了刚换班还不清楚情况的小太监,对他摇了摇头。

皇帝这般动静,明显是因为离开的宋大人。

既舍不得,又何必赶他走呢?

只是这种事情他心里清楚就好,曹喜也不会去提醒澹台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要遵循一条准则,莫要多想,也莫要多问,如此才能活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