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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真真实实的触感,程桥北才确定不是做梦。

他握住陈宁溪的手放在唇上,闻到属于她身上的味道,猛烈的心跳才算缓缓平静下来。

“桥北,”陈宁溪唤他,眼神担忧。

程桥北终于挤出一丝笑,说:“我没事。”

很少在程桥北身上看到脆弱的这个词,但在宁口住的这几次,程桥北都会做噩梦。

她隐约知道答案,但正因为明白,才后悔。

程桥北坐起来,搓了搓脸,下床走出卧室。

客厅里没人,估计丁媛又去打麻将了。

他去倒杯水喝,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丁媛回来了,看到程桥北她惊喜道:

“醒了?”

程桥北还没忘了刚才的梦,移开眼嗯了声。

“正好你陪我出去趟。”

陈宁溪从次卧出来,丁媛说:“宁溪也一起去。”

因为刚才的梦,程桥北心情不好,不耐烦的说:“你让我们大老远的来,到底要干嘛?”

丁媛说:“陪我去看中医,我一个人万一号脉号出什么病,我害怕。有你们俩跟着,给我壮壮胆。”

程桥北抿紧唇,一脸严肃的看着丁媛,陈宁溪真怕下一秒他又要爆发什么毒舌言论,母子俩再吵起来,赶紧走过去,拉着程桥北的手,说:

“行啊,走吧。”

程桥北坚硬的眼神在被陈宁溪安抚的瞬间变得柔软,回头看看她,陈宁溪轻轻摇晃他胳膊,程桥北没辙了。

“呼……走吧。”

丁媛心里暗喜,终于把人哄去了。

上车后,丁媛大致说了老中医的位置,这是中医世家,住在宁口偏埔区的老宅里。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停在医馆前。

三层楼的老房子,外墙灰白水泥,皲裂的墙皮透着岁月的痕迹,门上挂着一块李家中医的牌匾,因风吹雨淋,牌匾锈迹斑驳,看着有些年头了。

刚下车,就闻到一股说不出名字的中药味儿。

丁媛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往里走,进门左转的屋子是中医问诊的地方,陈宁溪看到右边的一整个屋都放着药材,里面两个穿白大褂的正在给人装药磨药,挨着药房有个小屋,门外挂着免费煎熬的牌子,估计院子里的药味就是从这飘出去的。

李姓中医看到丁媛后,和蔼的笑,“来了。”

程桥北挑眉,这不是来过了嘛,怎么就非拉着他们一起过来。

丁媛说:“李大夫,这是我儿子,你帮他号个脉。”

突然被点名的程桥北满脸问号,“给我号脉?”

丁媛赶紧拉着他往问诊台旁的椅子前坐,“顺便给你看看。”

小时候他发烧找丁媛,她随便拿个退烧药扔给他就走了。

现在这叫什么?

补偿母爱吗?

可笑!

程桥北甩掉她的手,“我不看。”

丁媛尴尬得笑,走到程桥北身侧压低声音说:“桥北,李大夫可是我托了人才约到的,你快坐下,让他给你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