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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村长,喜庆村的领头人,竟然也做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

“晓花!你说的这是真的?!这种事可不能打马虎眼啊,关系到你一辈子啊,还关系到咱们老张家的脸面!”

说话的人也姓张,是张晓花的本家亲戚,跟她是一个老祖宗,按辈分得叫声六叔。

“六叔,我没撒谎,都是真的。”

“你!——啊呸!”

六叔扇了自己一巴掌,朝地上猛啐一口:“啊呸!丢人现眼,老张家怎么出了你们这对父女,老祖宗就是死了也不安生!你老子呢?!他死哪儿去了?!不敢出来见人么?!什么东西!”

回来的路上,陈江河已经答应张晓花,会替张家补上一部分钱,不多,就一千块。

主要是张德柱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钱攒的不多,剩余的几千块都存到城里银行去了。

张德柱虽然坏,他贪污、他坑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

就像他自己说的,当年借给陈家两块钱,若不是那一年闹荒,陈家人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他心里清楚一件事,如果不答应张晓花,这个丫头很难在全村人面前澄清这件事,还陈江河一个清白。

对80年代的农村人来说,清白比命还重要的。

何况他心里还惦记着萧玉婷,就冲这份珍贵的情谊,一千块算的了什么呢。

根据律法,只要张德柱把那些钱还上,最多就是撤职,坐几个月牢就放出来了,不至于搭上十年八年的。

有个人问道:“张晓花,那陈江河刚才说,化验单上写的是他,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爸花了两百块钱,找镇上的人开的假单子。”

“你!你们这对父女,还有点儿人味儿么?自己勾搭野汉子,还往陈江河身上推?你也是念过书的人,咋个心肠就那么歹毒啊?先耽误人家江河一辈子么?”

“张晓花!你还没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到底是不是咱们村的,这个男的是谁?非得揪出来,直接送到公安局去!”

李麻子是个疯子,张晓花说不出口。

她大好的年华,总不能委身于一个疯子吧。

当初张德柱就因为这点气恼,所以才决定找陈江河顶替。

“那个男的……他……”

“他是谁,你快说啊,村里人都在这儿呢!总不至于是牛棚里那个疯子吧,就他没来!”

还有两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那不用讲,不可能的事。

“我……我……”

陈江河这时候站了出来:“好了!我的事已经说清楚了,既然张晓花有难言之隐,就别继续逼她了。”

他这可不是在可怜张家人,而是可怜李麻子。

李麻子命苦,喝着最廉价的酒,疯疯傻傻的,村里不少人看他可怜,隔三差五的送点剩饭给他。

如果这事揭穿了,那李麻子靠什么生活。

他对王二牛嘀咕了两句。

二牛了然,冲大家伙挥手:“行了行了,热闹看完了,都散了吧,到中午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