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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真被气的不行:“萧正宽,你这人真不开窍,陈江河都快当你家女婿了,一家人还说两家话么?哪有女婿找老丈人讨债的。”

“闭嘴!——给我滚蛋!要是还不上这五十块钱,我……我就是卖血、我卖肾!我也得把这钱还给你们!”

一个‘大学时’的地位在这年代的分量有多重,显而易见的。

要在过去,那就等于村里出了个状元。

放着唾手可得的状元郎不要,骗去要当钱眼子,多羞煞人。

萧正宽还是老一辈的思想,祖上传下来的脑子,他觉得士农工商,商人垫底,当兵也比‘钱眼子’强。

……

陈江河去王二牛家喝了顿酒,天色很晚了。

他们约定,明天一早带上家伙什进山打猎,这次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值钱货,都不放过。

二牛说明天不行,得后天。

因为他们手里的药膏只是配方,得去镇上抓药,然后自己熬药,做成药膏以后再上山会安全些,钱再多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

同时,赵老五没回村,而是去了镇上,找了几个人打听,才知道陈江河是个穷棒子,因为进山抓了熊才发财,如今已经是万元户了。

他把情况告诉镇长的侄子,惦记着从陈家那边扣出点票子来。

真要学陈江河进山打猎,他们可没那胆量。

“老五,你脑子活泛,想个主意。”

赵老五喝的上头,脸色红扑扑的:“这小子家里有钱了,不如咱们夜里去抢?蒙个脸?”

“狗屁,刚说你脑子活泛,这就犯傻了?做事要灵活应变,你得让人家挑不得理,心甘情愿的把钱给拿出来。陈江河那小子有猎枪,你去抢,人家开枪打你,就是打死你,他都没罪,知道不知道?”

老五蒙圈了:“我喝的有点儿多,脑子迷糊。还是你说的对,咱们又不是强盗,得让他们乖乖送钱。”

“等会儿!有了!我跟你说……”

“呵呵,嘿嘿嘿!真有你的,不过这事可不能露风啊,不然你我也像张德柱那个呆逼一样,被公安局给带走。”

“放心,你就请好吧。”

整好药膏,大热的天涂抹满身,陈江河和二牛进山了。

他们转悠了一个早上,安全是安全了,可除了鸟叫,没发现什么猎物。

大中午的,两人坐在山头吃馍,二牛可是不痛快了。

“江河,几个小时了,啥也没见着,那些野猪和熊瞎子什么的,是不是挪窝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野猪和熊瞎子,我看呐,咱们得往大山北面深处走,越深,收货越丰富。”

“不会遇到狮子老虎什么的吧?”

这陈江河最有把握,前世他一直打猎,走的地方不少,可没见着二牛说的这些,这大山里,最值钱的猎物当属熊瞎子了,可不是每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吃完饭,两人继续往深处走。

山林北面还连着两座大山,几十年来没人进去过,过去陈江河的记忆中,他自己也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当时自己没有枪,哪儿敢冒大险,现在不一样了,枪和子弹都配齐了,还是地道的双管猎枪,就是阎王爷来了,也能撸下他两根胡须。

忽然间——陈江河紧声喊道:“趴下!”

声音很用力,但又很低。

“什、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