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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

“我要跟你洗!!”

浴室里,花洒下,沾着泡沫的手穿过湿漉的发丝,温热的水流柔和着泡沫顺着肩胛骨往下,最后泡沫隐匿于大理石下的排水口。

顾峪昔闭着眼任由着骆盼之的心血来潮洗头,感受指腹温柔将落到眼皮的泡沫抹掉:“有莫文斌的线索吗?”

骆盼之揉着头发的指尖一顿:“我们正在洗鸳鸳浴,提这个晦气的人做什么?”

“一天没有抓到莫文斌法院就不能开庭审判,瑞兴医院的案子,包括莫文斌胁迫宋银龄故意伤害我那个案子,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很不安。”顾峪昔想到这半个月警方多次联系他去辨认嫌疑人是不是莫文斌,但都无果:“我很担心他还会做出什么。”

莫文斌已经用性侵的恶劣手段强迫了两人因二次分化死亡的事件,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基因缺陷,他不敢想在这些年里莫文斌究竟做过什么。

也不敢确定目的究竟是不是完全冲着他来的。

无论如何,莫文斌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已经犯下的罪,包括他成为alpha差点失去孩子这件事。

他说着想睁开眼,结果眼皮被骆盼之用指腹摁住。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洒落。

“说到这里我要批评你,这半个月腰疼为什么不跟我说,要不是许闻跟我说你去体检要去照腰部ct我都不知道你腰疼的事情。如果你照ct这个孩子就真的不能要,你哭都没有用。”

耳膜隔着水声,顾峪昔听到骆盼之严厉批评的声音,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确实有些后怕,如果医生没有怀疑他可能就真的照了ct。

但他没说腰疼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你这半个月出差了八天,疼的时候你没在,回来的时候不疼了就没说,也没想着是什么大事。”顾峪昔说着就听见水声戛然而止,脑袋覆盖上一条柔软的大毛巾。

“这么说还是我不够关心你。”骆盼之把毛巾盖在顾峪昔脑袋上,又拿一条围住他的下半身,自己扯过一旁的大浴巾围在下半身,再给他擦头发。

顾峪昔睁开眼,额前的碎发在毛巾的擦动下撩着视线,听出这人语气里的歉意:“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骆盼之,我好歹是个alpha,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们骆家的男人就是这么心疼老婆,我就是容不得你难受,就算你说你不小心撞到桌角,你不疼我都能哭你信不信?”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表情严肃好像下一秒真能哭的样子,抿着唇没让自己笑出声。

骆盼之擦头发的手一顿,见顾峪昔忍笑,皱了皱眉:“笑什么?我现在是很严肃在跟你说是事。”

“其实我挺喜欢看你哭的。”顾峪昔忍俊不禁。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敢笑话他,掌心盖在他的脑袋上没好气的揉了揉,把刚擦柔顺的发丝揉得乱糟糟的:“我那么疼你你还笑话我,好你个没良心的alpha,我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顾峪昔被头发弄到眼睛有点痒,眨了眨眼躲避着,没忍住笑出声:“你哭起来跟生气都很可爱,像个娇气的小公主。”

骆盼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像是自己在顾峪昔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他皱巴着脸:“不是吧,我很威猛的吧?不可能是小公主。”

说着威猛时尾音还是不确定的发颤。

然后就看到顾峪昔扶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他原本还有点想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但是顾峪昔的笑晃了他的眼。

这张天生冷感的脸本来就长得好看,就算平时浅笑眉眼都是凉的,但是这一笑就跟寒雪落到树上梨花那般,动摇了花瓣摇曳跌落地面,不对,是跌到他心里了。

浴室里回荡着清越开朗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拘谨,是完全放松的状态,他就没见过顾峪昔这样开心的笑过。

骆盼之的心妥协了,他低头一笑:“好吧,我是你的公主。”

只要能让顾峪昔开心那他是什么都无所谓。

顾峪昔笑着,他扯下头上的大毛巾盖到骆盼之脑袋上,身后勾住骆盼之腰间的浴巾将人一把拉近,二话不说吻上他。

毛巾很大,遮挡住了周围的光亮,亲吻隐匿于毛巾圈出暗影中,像是他们的秘密,是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今天我很开心。”吻毕,顾峪昔双手扶上骆盼之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认识你是我活了这三十年最开心的事情,我怎么能那么爱你。”

骆盼之轻笑,靠前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因为我也爱你。”

因为他爱顾峪昔,顾峪昔才能这么爱他。

只有给足彼此安全感才能让爱转换成更爱彼此的感动。

顾峪昔将骆盼之抱紧,将唇贴近骆盼之的耳旁:“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那我就戴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给你看吧。”

骆盼之愣了两秒,随即唇角疯狂上扬,但又不想让自己兴奋得太明显,稍稍抿唇:

“哦,真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顾峪昔扯下毛巾放开骆盼之,转身走出浴室,眸底笑意铺满。

“要要要~~~”骆盼之见他要走赶紧从身后抱上他,晃着他肩膀:“宝宝我要看你的小兔子~~求你了~~”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走到衣帽间。

“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就够了?”顾峪昔走到清一色挂着熨烫笔挺的衬衣柜子前,随意拿了一件。

骆盼之眼睛一亮,难不成他还能提出更大胆的要求?!

顾峪昔拿着衬衣转过身,笑着反问:“下半身失踪不喜欢?”

骆盼之呼吸一屏,对上顾峪昔眸中的蛊惑笑意,心跳在胸膛里雀跃狂跳,他真的是被顾峪昔完全拿捏了所有爱好,这男人怎么能完全捕捉到他的想法。心头一动,扣上他的后颈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宝宝,我真的爱死你了。”

只有顾峪昔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