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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宁王倒是不太在意,钦差来了,便由温正卿负责斡旋,并要叶闵入皇都助力皇太子。

至于他自己,自己悠闲地留在禹宁,安分地处理公务。

处理公务之余,便偷偷地往她这跑,甚至晚间时候都溜过来。

他还假公济私,以需要她陪伴小世子为由,让她留在王府后院。

青葛坐在秋千上,随意荡着:“你不要太过分,会被人发现的。”

宁王听着,困惑地挑眉:“发现怎么了?他们敢多嘴吗?”

青葛很没办法,其实她怀疑,是不是全宁王府都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

不过,似乎温先生不知道,昨日竟然还问起宁王,说“青大人去皇都如何如何”,当时宁王直接没给好脸色。

宁王一个呵呵:“往日看他如此精明,怎么眼神这么不好使?他这辈子不娶亲,果然就是不通人情。”

所以人是不能不成亲的,不成亲就会变傻。

青葛瞥他一眼:“温先生忙着,哪有功夫去在意这个。”

宁王却有些不服气,现在青葛不太想和他公开,他顾虑到皇都的种种,也不愿意贸然公开。

总想着一切就绪,给她一个好名声,让她光明正大以宁王妃身份回来,最好是再重新成亲,风风光光。

总之现在不好太过大张旗鼓。

可他自然是希望更多人知道,恨不得让每个人都知道,青大人现在是他的王妃了。

青葛看他沉默以对,猜着他不知道琢磨什么呢,便道:“你帮我推推。”

这秋千是小世子要求,他喜欢要青葛带着他飞飞,陪着他荡秋千,有时候还会抱着雪球一起荡秋千,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宁王站在侧后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没帮青葛推着,却是想起一件事。

微挑眉间,他随口问道:“今日晌午时,你抱着承蕴在城外又飞了一圈。”

青葛微阖眼,享受着此时春风拂面的惬意:“是,怎么了……”

宁王长叹:“你处处想着他,他处处和我显摆。”

青葛:“……”

她悠闲地欣赏着远处的天,傍晚了,有些阴天,似乎要下雨。

他竟说出这种话,自己冷静下来只怕也丢人现眼。

她只能当做没听到。

宁王看青葛竟然不理会自己,却是不依不饶,一把抓住秋千缰绳,之后站在青葛面前:“看我。”

青葛只能看着上方,那双幽黑的眸子,竟多少有些委屈的情绪。

她叹了声:“你不要这样。”

宁王:“他有狼牙雕,我没有,他有飞飞,我也没有。”

青葛:“……”

她微挑眉,也不说话,就那么凉凉地看着他。

昔日他将这狼牙雕扔在地上,如今倒是好意思提?

宁王自然知道她记起什么,于是他颇为谨慎地道:“这狼牙雕确实是好物,往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青葛反应平平:“哦。”

宁王便伸手,仿佛很是自然地伸出手,拿起来挂在青葛腰间的狼牙雕,用手指细细摩挲着。

口中却是道:“质地细腻,比寻常玉器更为光洁,这雕工也实在了得,往日我倒是不曾见过这么好的雕件。”

青葛见此,道:“殿下,这只是寻常狼牙雕刻而已,很常见,雕工粗糙,难入贵人眼。”

宁王:“话不能这么说,此物比起寻常玉器,多了几分灵气,至于雕工——”

他看着那确实有些粗糙的雕工,道:“古拙粗犷,质朴可爱,倒是有些上古遗物的气息。”

青葛:“……”

他可真会夸。

她伸出手,便从他手中接过那两件狼牙雕。

宁王见此,只好顺势给她。

青葛重新挂好:“谢殿下夸赞。”

宁王:“当初一共雕了三只?”

青葛:“嗯。”

宁王:“送了承蕴一只,你竟还剩两只……”

青葛:“所以?”

宁王:“似这等古拙粗犷之物,或许有些灵气,能保佑佩戴者逢凶化吉。”

青葛笑着道:“殿下,只是寻常雕刻之物,西渊那里很常见,互市上也有卖。”

宁王:“这自是和寻常狼牙雕不同吧。”

青葛:“是不太一样,所以得好好放着。”

宁王挑眉,笑了笑,便不提这个,于是继续说起飞飞:“我突然想起很久前,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对你说,我轻功好,带你一起荡秋千。”

青葛点头:“记得啊。”

宁王:“好,我要荡秋千”

青葛抬起眼看向他,他眸光灼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她微抿唇,别过眼去。

她太清楚这种目光了,眼睛里简直泛出桃花,就是在勾人。

偏偏……她还很吃他这一套。

青葛也不曾想到,宁王竟这么揽住她,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她亲。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也许还不到傍晚,不过因为下雨的缘故,周围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这后院,平日并无人来,周围很是寂静,只有前面廊檐下的羊角灯在微雨中散出橘红色光亮。

风一吹,青葛闻到了泥土以及青草的气息,还有果子的涩香。

宁王就着这朦胧的湿意,低头亲吻着青葛,他幽深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眼睛上,看着她睫毛颤动,看她眼睛中逐渐溢出湿润来。

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在他的攻势下失了往日冷静,开始颤抖,喘息,甚至睫毛上沾了泪珠,那样子惹人怜爱,会让他有种冲动,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满满地填充她,拥有她。

他略探手,握住她的腰肢,那腰肢很是纤细柔韧,但指尖触碰中可以看到上面的薄肌。

他想起自己昔年也曾在黑暗中触碰过她的腰肢,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狂跳,低头激烈地亲她,不管不顾地亲。

青葛试图挣扎过,想推开,然而并不能推开,于是很快她便被放到了男人身上,环住他的腰。

男人坐在秋千上,身体微后仰,让她骑在上面,如同骑马。

他的腰腹紧绷到仿佛蓄势待发的弓弦,两只腿也打得笔直,他用大掌禁锢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臀,将她死死按在他身上,不许她动。

他幽深的眸子望着上方的她,低声命令道:“来,试试。”

青葛垂首,看到了剑拔弩张,看到了冲天之怒。

她动了动,艰难而羞耻地仰起脸,让自己缓慢地下沉。

下面的男人却迫不及待起来,按住她后腰,往上猛地用力。

青葛柔韧纤长的身形一个顿挫,骤然挺直,后仰,衣摆都跟着骤然一顿。

她绷紧了双腿,仰脸望着上方天

空,当看到飞鸟掠过雨雾时,她知道自己被填满了。

被毫无缝隙地,彻底地,不遗余力地撑开,填满。

于是一切都圆满了,野蛮粗暴被柔韧地包容,他们看上去衣袍完整,只是彼此拥抱着要荡一个旖旎的秋千。

微雨细密,春风拂面,秋千轻轻荡起来,荡向天空。

青葛纤薄的背脊挺直,修长的颈子后仰,乌发飞扬。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衣袂翻飞间,自是诗情画意。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外人无法看到之处,两个人在行着怎么样的禁忌之事,私底下,那里是如何包裹和占有。

秋千一次次荡起又坠落,上下起伏,那仰起的高度,那坠落的速度,对他们来说都是牵扯了隐秘之处的脉动,是从未有过的新鲜。

许久后,在秋千一个骤然的升高后,便突然降落下来。

秋千继续摇摆,一次比一次更低,最后终至静止。

青葛此时已经卸了力气,腿和衣摆无力耷拉着,纤薄身体湿漉漉地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脑袋趴伏在他泛着湿意的肩膀上。

宁王有力的大手缓慢地抚着青葛泛着潮意的发,按着她的后脑,让她紧贴着自己。

他在她耳边低哑温柔地道:“弄疼你了吗?”

青葛无力地趴着,勉强动了动唇:“不曾。”

宁王唇角翘起,眸间漾着靥足,用越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青葛听此话,身形颤了颤,之后手指甲直接掐住了他结实的腰。

一点也不留情。

宁王紧紧抱住她,又俯首下来,去亲她的柔软。

这么亲着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顿住了。

青葛感觉到不同,疑惑地看他。

宁王自那柔软中,缓慢地抬起眼,用凝重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之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