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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忙完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左右不早了。

顾玉磬则是直接昏昏睡去,闭着眼睛, 眼角还残余着泪。

萧湛初轻起身, 将她挪动了下, 寻到了那块白绸布, 已经不成样子了, 皱巴巴的,上面有一小片红色血迹, 还有白色污渍。

萧湛初看看熟睡的顾玉磬,略沉吟了下, 将那白绸布放在一旁, 却从旁抽出来另一块备用的,自己割破胳膊, 取了一些血滴上, 之后才拿出去, 给了外面守着的嬷嬷让她们交差。

之后他将那块布满了痕迹的帕子叠好, 收在了旁边的一个木匣子里。

做好这些,他才上榻, 抱着顾玉磬。

顾玉磬已经睡着了, 如今被他惊动,想起刚才,心有余悸, 推了推他,口中喃喃地道:“疼死了,讨厌!”

说是讨厌,但语调软糯, 分明是在撒娇。

萧湛初听着,抿唇笑了,他侧首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之后低声道:“你终于是我的新娘子了。”

很久之前,她答应过的,答应嫁给自己。

明明自己比她年纪小,自己都一直记得,而她却忘了。

这一夜顾玉磬自是睡得不安稳,半夜外面传来打更声,她一个翻身,无意中抓到了什么,也是微惊,待到明白的时候,却见身边的萧湛初也醒了,当即把她搂住。

她睡得迷糊,脑子根本懵懵的,不过却想起之前的事,顿时有些怕了,便用手推他。

他外表冷清,其实内里却是满腔熔浆,哪里容得她逃,捉住不放,又低头来亲她脸颊耳朵,细细地亲,口中还哑声哄着:“再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这三个,被语音清沉的少年咬出了撒娇的意味,不过顾玉磬却是真得怕了。

哪里是问好不好,分明是不好也得好。

她委屈地扁着唇,用手去捶打他:“不好,不好,不好。”

可是她越是这么打,越是惹得年轻的皇子不能忍。

费了不知多少心思,好的赖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才把她

娶进门,之前在外面山泉寺,她说要咬他,也让他咬,那个时候他憋成什么样了,读完了一百零八卷佛经都消不下燃烧的渴念。

她捶打他,他便俯首下来咬她,轻咬下巴,又去咬颈子,顺着颈子继续往前。

原本捶打着的顾玉磬,便受不住了,口中埋怨:“你属狗的吗?”

萧湛初声音哑得厉害,咬牙道:“之前在禅房里,不是说让我吃吗?只是故意馋着我,不让我吃够罢了,你竟这般玩我!”

顾玉磬哭得梨花带雨,勉力推他:“那时候没成亲,怎让你这么孟浪。”

萧湛初用牙轻咬:“如今总要让我尽兴。”

顾玉磬娇声泣:“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

可是她越这样,越惹得萧湛初不能自制,毕竟这么娇气柔软的皇子妃,又是洞房花烛夜,谁能舍得?

人都说洞房是小登科,以前不懂,现在才明白个中滋味。

偏这里正闹着,就听得外面有嬷嬷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话一出,萧湛初瞬间定在那里。

顾玉磬眨巴眨巴泪眼,懵懵地仰着脸,不懂这是怎么了?

萧湛初反应过来,咬牙,头也没抬,只厉声道:“滚。”

于是那嬷嬷便忙告罪退下了。

萧湛初待要继续,顾玉磬却是怎么都不肯了,适才嬷嬷近前,怕不是都听到了,让她怎么有脸出门?

其实经了刚才那一下,萧湛初兴头也消减了许多,便只能搂着自己的娇妻,温存地亲了几口,又哄她睡觉。

顾玉磬原本困乏,如今却是睡不着了,她趴在他怀里小声嘀咕着:“这是什么人,我们洞房呢,她什么意思?”

萧湛初却是明白,解释说:“是宫里的教养嬷嬷。”

顾玉磬听着想起来了,恍然。

宫里头的教养嬷嬷,一般都是宫里头得意倚重的老人,来皇子府给皇子妃立规矩的,毕竟皇子妃住皇子府里,不可能时刻被宫中的婆母教导。

如今看来,这是教养嬷嬷看不得皇子太过放纵,特来提醒了。

也真真是可恨了。

虽说她刚才确实不想再弄,实在是太累,但这种事被教养嬷嬷打断,不在打断,而在侮辱。

这就是给她这个皇子妃立威呢。

顾玉磬蹙眉,想着上辈子的教养嬷嬷。

她记得,她嫁给萧湛初三年,教养嬷嬷换了好几茬呢,头一茬里面,最最棘手的便是黄贵妃身边的那位凌嬷嬷。

听这声音,估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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