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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很快想到了:“那我也不可能天天去别苑啊,我也要把她们叫到家里来玩,你会不会嫌吵?”

萧湛初听得那个“家”字,只觉得心里熨帖:“不会。”

顾玉磬终于肯看他了:“真的?我以为你会爱清净,嫌吵。”

萧湛初是爱清净,并不喜外人来府中,不过如今有她,他知她喜热闹,人越多越好,他当然也觉得,人多些才好。

顾玉磬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还是睨着他:“你真得不是故意找理由冷落我?”

萧湛初听她这么说,默了一会,最后终于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顾玉磬听得,瞬间脸红耳赤心口燥热。

他竟说,他就是她的,等病好了,她想怎么着摆弄他都可以。

当下软绵绵地凑近了:“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萧湛初哑声嗯了下,声音很低,几近气音。

顾玉磬得了他的允,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背后仿佛有只尾巴在摇:“那今日我们不同房,不过别的你都得应允我。”

萧湛初声音清哑:“好。”

然而说完这个,他就有些后悔了。

顾玉磬再次顺着杆子往上爬,重新上来,又俯首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他的胸膛,故意用牙齿尖尖去挑他胸膛上的纹理,有些疼,更多的是酥麻。

待那衣衫洇开了湿,他浑身紧绷到大口吞咽的时候,她又多用些力气,仿佛要用牙齿刺破他的肌肤来品尝更多,甚至还会恶作剧地捏着他的墨发,去撩他的鼻子,划过他的脸颊和喉结。

萧湛初克制地抿着唇,压抑下几乎夺口而出的低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却只能无助地紧紧攥住锦被。

太过紧绷,紧绷到神经几乎断裂。

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萧湛初咬牙道:“可以了吗?”

顾玉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低首有些得意地看着这个忍耐到了极致的少年,她轻笑一声,声音甜软:“怎么,你受不了了?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双眸已经泛起潮意,墨发散乱,线条清朗的面庞上泛着红晕,那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耳朵尖尖那里。

这样的少年,可谓是天下绝色,谁能想到,他竟然这么柔顺地躺在那里,任凭她欺凌呢。

他压抑下眸中翻腾的渴望,哑声道:“你想怎么都行,我没事。”

顾玉磬越发笑得甜软,她发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耳朵尖。

至今记得,当时在城墙上,她往他耳朵里吹气,他却不许,僵硬地握住她的手臂,说不许她这样。

呵呵。

她报复心很强,当下俯首下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她用指尖戳他胸膛:“不是说好我怎么着都行吗?不是随便我处置吗?如今却说这话?哼,当初我就要吹气,你不让吹,还凶我!我不管,今日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萧湛初咬牙,颤声道:“好。”

顾玉磬现在长了十个坏心眼,继续对着那耳朵吹气,吹一下,咬一下,再吹一下,再咬一下,吹一下后,她就开始问了:“殿下要说清楚,可要我这样?”

萧湛初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只能咬牙道:“要。”

顾玉磬捏了他一撮墨发,用那墨发轻轻地描着他的眉骨逗他:“当时在城墙上,是谁攥着我的手,说不许我碰你这里的,不如我不碰了?”

萧湛初备受折磨,闭着眼睛,待要说不,偏生知道她的性子,只能豁出去道:“你碰吧。”

顾玉磬这下子可算是得意了,在他耳边软哼:“哼,当时不让我碰,现在后悔了吧,现在你是我的,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想吹哪里就吹哪里。”

说话间,更是变本加厉,把上辈子没用过的手段,全都一股脑用出来。

只可怜她这少年夫君,哪里忍得住,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制,可顾念着她身子,竟硬生生忍着,到了后来,竟忍得喉咙里发出格格之声。

她却突然兴致来了,逼着萧湛初叫姐姐,萧湛初想起那日的芙蓉鸟,哪里肯叫,他若叫了,岂不是还不如一只鸟儿。

顾玉磬逗了半天,见他终究不叫,一时也玩累了,打了一个哈欠,从他上面翻下来,滚了一下,窝在被子里睡下了。

此时的萧湛初,额上依然残留着细汗,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就连耳朵那里,也留着斑驳的口水和咬痕。

他失神地望着刺绣的锦帐顶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侧首看向自己的皇子妃。

她刚才玩了半响,兴致很好,不过终究是累了,翻身就睡,如今睡得香甜,好看的鼻翼随着呼吸还些微地动,看上去娇憨可爱。

他凑过去,用自己的唇去亲她的鼻尖。

不过却只是停留在鼻尖上空,隔了一线的距离。

并不敢真得吻上,怕扰了她睡眠。

她的病才好,适才那么有兴致,其实也不过是和母妃较劲强打起来的精神罢了。

这么隔空虚吻着,他忍不住喃声道:“只要你乖乖地,不生我气,不恼我,你把我怎么着都行。”

他是想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就是喜欢看她骄纵又甜软的样子,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就像满足曾经那个什么都得不到的自己。

如此厮磨了好一会,萧湛初才为她盖上锦被,之后起身,穿衣下榻,下榻后还用墨发小心意掩盖好被顾玉磬啃过的遍布红痕的耳朵。

之后,他走出朱门,穿过回廊,来到了内外院相接的月牙门处。

就在月牙门外,八名暗卫恭敬地立着,见到萧湛初,尽皆垂首。

萧湛初从走出外院时,原本面对顾玉磬的温存小意已经荡然无存,清冷的眸底山雨欲来。

他负手,淡声道:“今日,她都见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