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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去书房,便被迫在书房里伺候侯爷。

她不想这样,在书房里伺候,总让她觉得不自在,特别是在那书桌上,更让她觉得自己是可以随意取用低贱女子。

虽然她确实是这样,但……平日里心里总还是存着一份念想,假装自己也许不是那样。

霍筠青看着她这羞涩小模样,喉结微动,还是道:“本侯知道了。”

香妩听着这话,顿时明白了,权势滔天侯爷,他是不会多说话,他淡淡地一句知道了,那就是答应了意思。

一时感动不已,又觉得侯爷对自己真好,自然是越发千依百顺,因看侯爷身上衣服泛着潮,便要为他更衣。

于是低头半跪在那里,先帮着霍筠青脱了靴子,又帮他脱掉了外袍。

这外袍是有些湿意了,但里面倒是还好,当下让丫鬟送来了热水,自己伺候霍筠青洗澡。

伺候着时候,她越发温顺,跪在他身后为他清洗。

他体型实在刚健,往日只是触碰感觉,如今倒是实在看到了,心里暗暗吃惊,又有些后怕,想着也怪不得侯爷曾自称雄伟,怕她受不住。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些怕人,甚至是狰狞,几乎不敢相信,夜晚间自己竟然能容纳这等大小。

当下低了头,根本不敢细看,便是擦拭时候,也刻意躲开了。

窗外朦胧细雨应是变急了,风吹着雨轻轻扑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微湿润声音,在这薄凉秋日里,秋雨让一切变得沁凉而萧瑟。

可是沐房中却是热气氤氲,让人浑身舒坦暖和。

霍筠青半合着眸子,坐在那里,享受着女人服侍。

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看向她。

她显然是意识到了,羞得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两颊更是嫣红欲滴,就那么咬着唇,也不吭声。

“好生服侍。”

“妾身有些怕……”

已经经过了人事,不能称作小姑娘,应该是小妇人了,但她眼神中清晨湿润怯意依然透着几分单纯,她小心翼翼地这么说。

“怕什么?”霍筠青微微蹙眉,自己生得有那么可怕吗?晚上时候怎么没见怕?

“好像不太好看……”香妩小心地瞅了一眼,之后迅速收回目光,低低地这么说。

不好看?

霍筠青脸色就难看起来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儿应该生得什么模样,自己这叫雄伟知道吗?

她能受用自己这等男儿,是何等福气,竟然还嫌不好看?

香妩也感觉侯爷好像有些生气了,但她就是怕啊!

她怎知,男子竟可以生得如此奇怪……反正不好看!

她以前胆子小,走路上连虫子都不敢碰,更不要说这陌生奇怪东西。

霍筠青看出来了,她竟然怕自己到这等地步。

当下冷笑,突而道:“好生服侍沐浴,明日本侯赏你金银首饰。”

咦?

香妩惊喜地抬起眼,睫毛轻颤,两眼发光:“真?”

霍筠青看着这喜欢得小脸瞬间放出光彩小妇人,开始疑惑了,难道在她眼里,自己这堪称天下无双雄伟,竟比不得那金银?

他抿着唇,颇为不悦,但还是道:“本侯岂会骗你一小小妇人!”

香妩心花怒放,侯爷素来大方,出手阔绰,既然说了要赏,那必然是要赏了。

有了金子银子拿,她觉得别说是这个什么奇怪东西,就是路上虫子,她也是可以碰一碰!

当下俯身过去,忍下惧意,悉心服侍。

霍筠青用金银换了这小妇人服侍,原本心里颇为不痛快,不过很快,在那温柔缱绻之中,也就慢慢地放松开了。

细皮嫩肉,悉心周到,一双嫩滑小手能让人忘却人间一切烦恼。

霍筠青在那极端舒适中,盯上了香妩那娇嫩小巧唇儿。

也不知道这唇儿怎么生得,犹如挂在枝头雨后樱桃,实在可人。

若是哪一日,她学会了以此服侍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香妩其实也是大着胆子,才勉强按照霍筠青意思服侍了她,再多一些,却是不能了,她自然更不知道霍筠青此时念头,她只盼着早些上榻,如往常那般,倒是好捱一些。

于是便软着身子靠过去,将自己贴在他胸膛上,又将双臂堪堪挂在他颈子上,小小声地哀求:“侯爷,快些上榻吧,妾身再受不住了……”

她说得是真心话,他若是再让她这般,她怕是受不了,但说着这话时候,又酥又软,听在男人耳中,自是有了另一番意思。

窗外秋雨缠绵,窗内软语生香,任凭再是心肠刚硬男人,也受不得这个。

于是才沐浴过霍筠青,长发还带着潮湿,身上也残留着湿意,就那么将香妩紧箍住,生猛力道犹如过江龙。

香妩想起来秋娘说,她说如果能为侯爷生下血脉,那自己从此就不怕了。

她竟有些心酥意乱,她这样身份,可以为侯爷生下血脉吗?

她不由得抱紧了侯爷腰。

侯爷三十多岁,比她大好多,但是侯爷那身子骨真是健壮,硬得像石头一般,有力得紧。

她这么一揽,侯爷劲头好像越发大了,仿佛化作了一叶生猛舟,那舟在海中拍打激荡,香妩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捣碎了。

她便低低地哭起来,一边越发搂紧了侯爷,指甲掐着侯爷硬实后背,一边口中呜呜地哭着求饶。

“哭什么,你不喜?”

偏生这个时候,侯爷竟然大口呼着气在她耳边粗哑地这么道。

她当时已经要被撞散了架,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便抱着他哭:“侯爷,给妾身吧,求侯爷给妾身……”

这么说时候,连自己说什么其实都不知道。

之后,她魂,她要说话,都被撞碎了。

待到一切平息,她偎依在侯爷怀里,用自己脸贴着侯爷汗湿胸膛。

她身份不好,能有今日全靠侯爷,所以往日里,她在侯爷面前姿态是低了又低。

可是唯独这个时候,她觉得侯爷距离自己很近,仿佛自己和侯爷是同样人,可以一起说话,可以一起搂着,自己并不需要低低地跪下去。

“这么想要?”正想着,霍筠青突然这么出声。

因她靠着霍筠青胸膛缘故,那声音浑厚,胸膛微震。

她从霍筠青胸膛中抬起头来,疑惑了:“想要什么?”

霍筠青淡淡地扫她一眼,眸中略有些嘲意:“你刚才说什么?怎么,忘了?”

香妩:“……”

她说什么了?

霍筠青自然看到了香妩那诧异眸子,他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了下香妩嫩滑脸颊,之后才道:“如果你真想要,本侯可以给你。”

问题是她说自己想要什么?

银子?首饰?还是一个侯爷血脉?

香妩贪心地想,这些她都要,可以吗?

“侯爷,你真得会给妾身吗?”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给什么都可以,侯爷给都是好东西。

霍筠青定定地看着香妩,过了好久,才道:“好,本侯再给你一次。”

说完,他翻身,压上了她。

香妩瞬间瞪大眼睛,这算是什么?

霍筠青却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想要本侯吗?”

香妩:……

她怎么可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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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妩这一晚被侯爷折腾了两三次。

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无法确认,侯爷第二次到底有没有那个。

反正是稀里糊涂一夜,以至于她后来沉沉睡去,都不知道侯爷怎么走。

等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前来伺候秋娘满脸喜色,那样子仿佛她发了大财。

“小夫人,侯爷真是疼你,你知道吗,今早侯爷走时候,竟然站在榻前看了你一番。”

“看我?”香妩有些疑惑地摸摸自己脸:“是吗,他看我什么?”

“侯爷看你睡觉样子,不眨眼地看。”

“我当时什么样子?”她睡颜太美以至于侯爷不舍得挪眼。

秋娘听到这个,叹了口气:“奴婢正要和小夫人说,小夫人,你得改改,睡觉时候不要侧躺着,不然容易流口水。”

啊?

香妩不敢置信:“我……流口水了?”

秋娘蹙眉,叹息摇头:“不但流了,还吧唧着嘴巴,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小夫人你是不是做梦了?”

香妩听到这个,险些哭出来,她确实做梦了,梦到在啃一块大肘子。

秋娘:“罢了,罢了,总之侯爷没嫌弃你,反而还挺喜欢看,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然而香妩却总觉得有些失落,以至于一个早上都郁郁寡欢,想着侯爷看到自己做梦吃东西样子,甚至还流了口水,不知道侯爷以后会不会嫌弃自己?

虽然当妾,最后命运大抵是色衰老去宠爱不再,但她还没捞够钱,怎么可以就这么失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