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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张俊反水。”

“而张俊反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还得从靖康之变开始说。”

“靖康之变,北方几乎都被打包送给了金人。”

“之后,就以张邦昌为首,建立了一个大楚政权。”

“说到大楚,这个,大家应该不陌生。”

“以前的楚地是哪?无非就是江南地区。”

“说白了,张邦昌他们,就压根没想过要北方。”

“就是张邦昌他们议和的时候,割让的那些地方,甚至可以说,黄河以北,他们全都不要,只要黄河以南的地方。”

“但由于没有君房的支持,而且,张邦昌作为臣子,还敢僭越监国?简直就是谋大逆。”

“老百姓也不认可,毕竟,你又没有给老百姓做点什么事,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卖国贼?”

“所以,这个伪楚政权,很快就被抛弃,最后只能拥立赵构当皇帝。”

“赵构继位的时候,毕竟是被宋钦宗派出去做事的,并且,也的确是皇家,不仅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成年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见,别人说什么,他不一定会信,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最关键的是,他手底下还有兵,还有可用的人才,就是宗泽。”

“他是个有兵权的皇帝,甭管这皇帝跑哪去,只要宗泽还在,就不可能拿赵构怎么样。”

“于是乎,宗泽死了,就在建炎二年的时候,就死了。”

“死的时候,是建炎二年,七月十二。”

“宗泽死了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呢?就是,苗刘兵变!”

“建炎三年,三月初五!”

“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人,利用杭州本地的军队,围了赵构的行宫,迫使他退位当上太上皇,把皇位让给了自己三岁的儿子。”

“这操作,还是正常掌控皇帝的操作了。”

“赵构身为成年人,还受过皇家教育的成年人,就算他没有帝王教育,也受到过王爷教育,就算不教驭人,那也不是别的大臣能够左右掌控思想的。”

“看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了。”

“赵构当了皇帝之后,张邦昌让他去开封,他死活不去,那毕竟是张邦昌的地盘。”

“等张邦昌死后,开封让宗泽去守,宗泽让赵构回开封,结果,所有上奏的奏报,全都被黄潜善给拦了下来,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赵构脱离这江南士族的掌控。”

“这要是回了开封,他们还怎么玩?”

“这才有了所谓的欺上瞒下,上下其手。”

“而为了能够让赵构老实一点,所以,宗泽死了。”

“想让宗泽死,实在是太简单了。”

“历史记载是背疽。”

“按照古代记载,背疽这病,确实不好治,很多人都是因为背疽死的。”

“但不是得了背疽就立马死,只要治疗得当,还是有机会延续寿命的。”

“就像明朝时期,大将军徐达,徐达就是得了背疽,按照史书记载,徐达的病情,甚至都得到了控制,要不然,哪来的什么【反复发作】这一说?”

“既然是反复发作,那就说明,是有一段时间是得到控制了的。”

“而根据一些说法是,朱元璋给徐达赏赐了一盘烧鹅,导致徐达吃了之后,背疽加重,直接死了。”

“这也不是无稽之谈,得了背疽之人,的确需要忌口,后世医生也表明,背疽是不能吃烧鹅的,当然,还有别的很多忌口的东西,一旦沾染上,病情就会加重。”

“既然徐达能这么死,宗泽凭什么不能这么死?”

“结合后面苗刘兵变来看,这就很明显了!”

“本来苗刘兵变就是政变,为了能够让政变成功,杀死一个手握兵权的宗泽,又算得了什么?”

“苗傅,山西人,表面上看,是北方人,可实际上,又有些不一样,他虽然是山西人,但他在山西的边上,是上党人,也就是长治市。”

“长治距离洛阳,就四百里。”

“距离开封,有五百里的样子。”

“就这种情况,能把他简单的划分为北方人么?”

“而且,在割地的时候,割的是太原,割的是中山,割的是河间。”

“可偏偏就是不包括上党。”

“整个山西,拦腰截断,山西以北的割让,山西以南的保留,苗傅,就是山西以南的。”

“这么一看,他还是北方人那么简单么?”

“说白了,宋朝的南北概念,与后世的南北概念还有些不一样。”

“因为首都在开封的缘故,没有河都要挖河出来,这也就导致,开封周围,水运逐渐会变得发达起来。”

“水运发达,就有了南方经商的条件。”

“条件有了,就算地理位置上看上去像是北方人,可他也会逐渐成为南方人!”

“而刘正彦就不用说了,浙江人。”

“这两个,妥妥的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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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时候,历朝历代,文官与武将斗的情况,的确有,但在宋朝,乃至后续的明朝,出现最多的,还是南人与北人的争斗。”

“这就得说某个时期,南北对立的情况。”

“南方一个政权,北方一个政权,几百年的恩恩怨怨,南方人就从来不把北方人当人。”

“皇帝是想统一天下,做出更大的功绩,好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辉煌的战绩。”

“可士族阶级才不管那么多……”

“他们只需要为自己家负责就行了,自己腰包鼓了,才是硬道理。”

“当然,这不得不提一嘴,要是张邦昌真把这大楚政权稳固了,成为了大楚国的开国皇帝,他就算不想收服北方,他儿子,他孙子,乃至他后世子孙,也会想要收服北方。”

“没办法,这是功绩!”

“这是能够让自己在史书上留名的功绩。”

“当前几个皇帝,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了,让国家富裕了,后面继位的皇帝,只要不是混吃等死,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但凡有一点上进心的,他能做的,有,且只有北伐,收服北方故土!”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北伐,能让他在史书上留名,就这么简单!”

“试想一下,历朝历代,各个皇帝的本纪,都有七八篇,八九篇的情况下,你的本纪就只有一篇?你甘心么?”

“当了皇帝后,追求就又不一样了。”

“这世间,不管是文官武官,还是皇帝,一切都是为了利。”

“只不过,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却是为了开疆扩土。”

“钱是利,名也是利!”

“甚至后世人,去上班,也是为了利。”

“如果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又会去干?”

“就算表面上看,是吃力不讨好,但,干出这事的人,本身也绝对会拥有相关的获利方式,或许是还情,或许是得到别人认可,或许就是简单的出风头,这都是利。”

“咳,扯的有点远,说回赵构这边。”

“总之,那些江南士族,就以孟子的后人,隆佑太后的名义,控制了朝政。”

“但是,这一次兵变,宋朝的北方军方,乃至北方士族并不知情。”

“宋朝北方尚武,南方重商。”

“所以,宋朝的精锐,几乎全是来自北方的世袭军户。”

“就比如这一次,起兵勤王的,刘光世,陕西人。”

“韩世忠,陕西的。”

“张俊,甘肃的。”

“吕颐浩,山东的。”

“打眼一看,全是北方的。”

“为什么北方尚武?南方重商?没办法,北方地理环境就决定了,不适合经商,不是说就没有商人了,是真的没有南方地理条件优厚。”

“南方水利多,货物什么的,走水运就行了,水运四通八达,简直就是经商的绝佳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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