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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的逼迫,沈清沅到底是畏惧祝怀砚的,动筷前也要看他的脸色。

而他面容寡淡,仿佛今天要拉着她一起去死的人不是他。

慢条斯理地为她盛汤,挑鱼刺,剥虾壳。

此刻他绅士又怪异的举动,跟今天傍晚时那个抱着她发疯的疯子,俨然是两个人。

沈清沅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直至盘子里堆满虾仁,祝怀砚才停下动作,优雅地抽出纸巾擦拭手指上的油渍,将盘子端到她面前。

沈清沅不太敢吃。

怕他下毒。

拉着她一起死。

“不喜欢?”祝怀砚眉梢轻挑。

沈清沅垂眸不语,默默吃下他剥的虾,吃下他夹过来的鱼肉。

按理情人之间,男生给女生剥虾,挑鱼刺确实是个暖心的举动。

可她跟祝怀砚之间连情人都算不上。

他做的这些事,也给不了她一丝暖意,惊吓倒不少。

助理已经带着厨子离开,屋内只留下尴尬的沈清沅,还有行为令人匪夷所思的祝怀砚。

用过餐后,沈清沅把剩余的菜肴冻进冰箱,自觉收拾碗筷进厨房,尽可能避开跟祝怀砚的接触。

可他就死死跟紧她,从身后贴近她的身体,大手缓缓挪到她腰间,将她整个人转过来,轻松抱到台上。

沈清沅怕极了,羽睫吓得轻颤,依然沉浸在今天的惊吓中,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还是威力爆表的那种。

“跟顾言之做过这些事吗?”他的薄唇贴近她脸侧,温热的气息清浅地刮在她面孔上,所及之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沈清沅回想一番。

顾言之跟关悦确实会上来一起吃饭,她做菜的时候,他俩就打下手。

碗筷自然也是顾言之洗的。

见她陷入深思,祝怀砚已经能猜到答案,他虽时刻掌握沈清沅的动向,却不能精细地观察到他们在家做的每一件事。

沉眸愈发深邃,浮出几分意味不明,更多的是杀气腾腾的冷意。

“做过,对吗?”

祝怀砚微微低头,捏过她的下巴,薄唇缓缓下压。

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厮磨。

沈清沅被他禁锢得不舒服,下意识想躲开,可忽然想起什么,又放弃了挣扎。

紧张地闭上眼睛,接受他的索吻。

她不太会接吻,向来都是被动的被他带着,偶尔他会发了狠地折磨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今天却是温柔极致的,摄人心魄的。

也只有沈清沅知道,这个疯子越是温柔,说出的话,做出的事也就越是匪夷所思。

洗碗池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淌,水已经快蓄满整个池子。

沈清沅总担心水会漫出来,下意识抬手去关,还没摸到水龙头,指尖又被捏住。

交换呼吸的间隙,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幽冷地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欲念。

“接吻还走神。”

“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