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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方面?”

祝怀砚拉过她的小手,缓缓向下放。

她的脸色唰地通红,像摸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急忙把手抽出来。

“为什么问这个?”

他坦诚地问她:“你不想要我,是觉得我不行?”

沈清沅怀疑祝怀砚被夺舍了。

真的。

满脑子尽是些……

她只觉得脸上烫极了,发声否认道:“不是,你别想太多了。”

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祝怀砚不解了。

沈清沅非常不想跟他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可他又认真地把这个当一门课程似的,势必要搞懂的架势。

在他眼里,男女之间的事,似乎是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

人都有需求,他也有,所以想要很正常。

“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你需求太大,我满足不了。”

沈清沅一个咬牙,紧闭双眼,硬着头皮回答他。

她倒希望祝怀砚真如网上所说,看着病弱,那方面的功夫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但他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

祝怀砚从来就没有生过病,又从哪得来的病弱这种说法?

他眉梢轻挑:“这也是你不愿意嫁我的原因?”

“还有很多,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原谅不了。”沈清沅想起被他囚在M国的日日夜夜,在游艇上的日日夜夜,锁链加身。

他要,她就必须要给。

他要她乖巧,她就必须得学会。

祝怀砚眸光黯淡下来,只说:“对不起,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

“现在你鲜有的平和,只不过是药物加催眠而控制。”沈清沅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些都是暂时的。”

她并不想回到那样的日子,不想当他一辈子的金丝雀,所谓的结婚证,不过是囚住她的枷锁。

祝怀砚注视着她:“我可以吃一辈子。”

虽然他并不想,这药物的控制无非是困锁他心智的枷锁,但为了她,他愿意尝试。

代表着往后他每做一件事,都会有所顾忌。

代表着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任由自己挥霍光阴,继续心狠地除掉路上所有障碍。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处理掉那个烦人的赛尔罗威家族,烦人的伊恩。

但为了她,他愿意放弃那些虚无的一切,放弃还未达成的目标,放弃过去残暴不仁的自己。

七年前放弃过她一次,现在不想放弃了。

真的不想放弃了。

“我试过无数个跟你磨合的方法,无一失败,这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祝怀砚从未察觉过自己能有这么清醒,也是第一次敞开心扉对她述说心中的话。

“我愿意放弃曾经所追求的一切,跟你好好过。”

最终,他释然地对她笑。

“吃一辈子药,也没关系的。”

沈清沅心里更乱了,禁不住后退两步,红着眼眶嘲讽道。

“那些所谓的迷宫,锁链,把我催眠起来,囚禁在你的书房,就是你想跟我磨合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