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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太听说她元旦有上舞台的机会,高兴的为她挑选上台穿的小裙子,还亲手为她化上美美的妆,毫不吝啬地夸赞。

“沅沅化了妆真漂亮。”

沈清沅谦虚地道谢。

祝怀砚的“病痛”也好得差不多,终于可以正常行动。

沈清沅化好妆,准备坐司机的车到学校,祝怀砚也同她一起。

跟第一次坐车无差,沈清沅躲得老远,无意中瞧见他在把玩什么东西。

沈清沅仔细打量过后,顿时毛骨悚然。

他居然在玩那把早就消失不见的匕首,显然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甚至全程都不曾看她一眼。

他不论性格还是行为都有些怪异。

即使上辈子她跟祝怀砚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婚后生活,也还是探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祝怀砚不会真把这种危险物品带到学校,下车前随意扔到后座。

沈清沅也算是看懂他的意思了。

他分明是故意玩给她看,准备吓她的。

真是讨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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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校区是连在一起的,活动也在一起。

不过高中部不再出节目,而是早早以班会的形式完成元旦活动,凡事以学习为重,晚会只能观赏初中部出的节目。

祝怀砚觉得自己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参加学校这种无聊的活动。

他的到来,让班上伙伴都面面相觑,完全不容忽视。

但他本人并不放在心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直至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才稍微提起神。

沈清沅生得可爱,在祝宅生活的这两年里,肤色由原本健康的小麦色,转为隐约可见血管的乳白色,配上祝太太为她挑选的白色小礼裙。

从上台到钢琴架前坐下的举动来看,她有为这个节目做足了准备。

陪同她一起上场的少年,身穿定制合身的白色燕尾服,与她站在一起,两人都面带笑容,出奇的相配,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祝怀砚不禁冷笑。

从初识起,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就莫名其妙厌恶他,疏冷他,却轻易对他人施以善意。

他真是很想弄清楚呢。

沈清沅究竟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恶意?

而他也在考虑,还有没有将她留下的必要。

他不喜欢被人熟知,掌控心绪,这种超乎掌控的感觉,既陌生又危险。

正这么想着,悠扬的钢琴声从麦克风里传出。

台上的人儿正全神贯注地互相配合,弹奏出流畅富有感情的曲子,两人配合得相得益彰。

这画面,莫名刺痛他的心脏。

祝怀砚忽然心下一紧,目光死死盯着台上的人儿,刺眼又熟悉。

异样的感觉在心中绽开,犹如致命的罂粟花,沾染令人上瘾又痛苦的毒质。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