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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战场上各支大小部队分别所处的位置是这样的。

首先,敌我的两支主力,敌人这边的费青奴部主力位处在南,主要是沿着南北方向的官道在向北边急行;徐世绩这边的中军主力位处在北,所组成的阵地,主要是以官道为中心,向两侧打开而组成的阵地,费青奴部的主力距离徐世绩部的中军主力阵地,现尚有几里地的远近。

其次,敌我的两支骑兵,敌人的贺赖平部现正向徐世绩的中军主力阵地发起冲击;徐世绩的聂黑獭部轻骑,则是顺着官道的东边田野前奔,已绕过了贺赖平部,接近了费青奴部的主力。

相距还有三里地、两里地、一里多地!

聂黑獭压低了身子,催马提速,麦浪在他身边倒退急去,他长槊挺直,双眼紧盯官道上的费青奴部主力的队伍,当越过费青奴部的先头部队后,他拨马向东,引率着百余轻骑转向东边驰行了一阵,随之拨马转回,他当先呼喝:“杀!杀!杀!”开始向费青奴部的东侧发起进攻!

从官道上转顾望之,可见百余骑士,从半人多高的麦田中穿行而过,便像是小船分开波浪。

道道波浪,伴随着喊杀,疾涌而来,若论气势,确然不容小觑!

行在中军的费青奴,却连瞧都没多瞧几眼。

不用他多做指挥,只需已赶到队伍东边的杨杰,就足以应对这百余来袭的轻骑了。

杨杰的两道军令有条不紊地下达。

先是东边的步卒转向列阵,箭如雨下,聂黑獭所率的的轻骑,还没临近官道,已中箭多人,人仰马翻,乱做一团;随即,费青奴部主力中剩下的甲骑和轻骑,趁势驰下官道进斗。

瓦岗的步卒,也许还能一战,因为缺乏操练骑兵的场地,瓦岗的骑兵现却是很不怎样。

接战不过片刻,一如吴雄等,聂黑獭和他所率的这百余轻骑亦便大溃。

回禀的军报传到费青奴处,这胜利在费青奴的意料中。

费青奴扬鞭前麾,指向相距已经不到两三里的前头的徐世绩部的中军主力阵地,乜视令道:“贼骑既溃,不需追赶,先歼贼之中军主力!”令帐下的两员猛将,“你两人,各引一团兵,分攻贼中军主力之东西两翼;余下主力,从本将攻其正面!”

这两个别将接令,各领一团兵马,从官道上下去,绕攻向徐世绩中军阵地的两翼。

费青奴召回杨杰,引率余下的五六百兵士,并不理会仍在逃溃的罗孝德部的部曲,经由罗孝德部本来的阵地,从一地的死伤的罗孝德部的部曲中穿过,杀向了徐世绩中军阵地的正面!

此际,徐世绩中军的阵地,已快被贺赖平等冲开口子,费青奴率的主力一到,大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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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世绩中军。

即将被攻破的车阵后,刘胡儿、沈世茂、戴处约等无不惊惶!

“李二郎呢?李二郎呢?”沈世茂惊惶到不顾失礼,揪住了徐世绩的袖角,仓皇问道。

徐世绩也在心中问:“李善道,你在哪里!”

是呀,李善道在哪里?

徐世绩往官道两边的田野中去望,压根见不到半个人踪,只见起伏的麦浪,沐浴在昏黄的暮光中。风似乎是更热了。徐世绩拽了拽铠甲的领口,一个不自禁的念头浮起:“莫不是逃了?”

无论李善道现在哪里,费青奴率的主力已到,大败在不在眼前不说,死战已先在眼前!

徐世绩抽刀在手,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等好男儿,何惧贼官兵!弟兄们,死战!”

刘胡儿忠心耿耿,挥刀大呼:“死战!”带上十余徐世绩的亲兵,杀往前去。

贺赖平等甲骑、轻骑,给费青奴、杨杰所率的主力步卒让开了道路。

杨杰披重甲,持长矛,身先士卒,率领十余披甲勇士,跃上辎车,杀退了辎车后的徐兵,跳入车后。几个勇士合力,将已被撞得歪斜的辎车推开,为后续部队打开了前进的通道。

费青奴部的主力步卒,呐喊着杀了进来!

分攻向徐部中军阵地两翼的那两团费部将士,借着正面已经突入的机会,也突入进了两翼。

一时间,徐部中军的阵地三面皆敌,三面都展开了白刃血战。

刘胡儿非以勇武见长,委实是敌不住突进来的杨杰等,退到了徐世绩处,抹了把脸上的血,急促说道:“郎君,贼官兵已经杀进了阵,拦不住了,现在撤还得及!请郎君赶紧先走!”

尽管前边三二十步外,便是杀进阵的杨杰等,杨杰等进战的呼喝、本部将士战斗的喊叫已是纷杂乱耳,徐世绩立在原地,却不肯走,他提刀说道:“将为军胆。俺身为一军主将,岂可於此刻先走?且待二郎杀出,便我等反败为胜时候!”

刘胡儿说道:“郎君,李二迟迟不见,没准这厮已逃了!敢乞请郎君先走,小奴为郎君断后。”

——平素刘胡儿对李善道很是亲热,这会儿,却不仅李二郎变成了李二,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压抑住心中的怀疑,徐世绩咬着牙说道:“二郎怎会是背义胆怯之徒?他断然不会逃走!”

“郎君!贼官兵已近!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刘胡儿拜倒在地,苦苦哀求。

若能走掉,徐世绩焉会不走?现在的情况是,早已是走不掉了!

况且,即便是能走掉,部曲损失殆尽,他往后在瓦岗还有何面目抬头?值此总算翟让被李密说动,瓦岗将要大展拳脚之时,他徐世绩岂不是却将在瓦岗毫无前途可言了?

罢了!他横下了心,你李善道若真是逃走了,就只能怪我徐世绩无识人之明,我徐世绩便死在此处就是!

抬起脚来,徐世绩踹了刘胡儿一脚,喝令说道:“起来!从俺杀敌!”

“杀敌!杀敌!杀敌!”突然响起的呐喊,从官道前边的东、西田野间响起!

徐世绩急抬眼观之。

越过前边的杨杰等费青奴部的将士,越过退后到了边上,暂在做休养马力、体力,蓄势再战的贺赖平等敌骑,他见约百十的壮士,分别从东西两面的田间、费青奴部的侧后杀了出来!

东面杀出的这数十壮士,为首者是个七尺来高的黑大汉,身披铠甲,手提双铁鞭,大步奔上官道,撞入进了费青奴部的主力步卒队中,铁鞭荡开,手下无一合之将。

西边杀出的这数十壮士,为首者是个健壮的长髯大汉,亦披铠甲,持一横刀,也是飞奔撞入进了费青奴部的主力兵中,横刀翻舞,过处血肉横飞。

又不知多少人马,从更远处的田间之东、西两面涌出,上到官道以后,汇拢到了一处,在一面红色大旗的指麾下,向着费青奴部主力的后面,展开了迅猛的进攻。

遥望见到,那一面红色的大旗上,竖写着六个黑色的大字:“凤凰卫李二郎”。 「这几天运动的,胳膊肘还是疼不说,本来脖子、腰还好些,现在搞得脖子也僵硬、腰也酸疼,怎么会越运动毛病越多,再坚持一下,看看是不是坚持过这一阵就能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