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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唇贴着微凉的皮肤。

说话间细细蹭过, 带着灼热的吐息没入后领下方——

林宿手中的黑板擦哐!掉入槽中。

像是一簇火苗沿着背脊一路燎至他尾椎,他整个人都颤了下,差点发出声,“嗯…”

他一把反握住腰间的大手。

被日光映在黑板上的人影一晃, 赤红的流苏倏地滑落肩头。

林宿呼着热气扭头, “贺……”

转头, 正撞入自他身后抬起的双眼。

贺振翎就这么直直看来, 侵略感十足。斜落的日光在他眼底落下一点明灼的热意。搂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点, “…给吗?”

林宿被他看得浑身发热,指尖在那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擦下一点细腻的粉痕。

他微屏息, “你…”

随后红着脸,似镇定地目移, “你果然是急不可耐了。”

贺振翎看着他,笑了,“对。”

“……”

腰间的手松了点, 林宿就转过来, 正视着这张俊美的脸。余晖像在人冷俊的颊边染上薄红, 显得格外煽情。

他后背抵在黑板上, 后腰被托着。双手握着贺振翎的胳膊,对视两秒轻轻偏头:

“我们‘那些’, 坐得还不够实吗?”

“够吗。”贺振翎细致地看着他, “那些‘玩笑话’,能算坐实吗?”

他又笑了下, “虽然,我一直是当真的。”

林宿心口猛然跳动起来。

周围一片安静, 细尘在金色的光晕中飘舞。他偏头静了两秒, 忽而转回来, 仰头——

贺振翎唇间像缀了一点光。

他微一阖眼,在心跳雷动中亲了上去。

唇相贴,跟前蓦地一震!落来的呼吸瞬间凌乱。按在他腰后的手顺着脊背一路向上,扣在了他颈后。

指节没入敞开的领口,热意灼人。

林宿抖着腰在人唇上亲了几秒,又撤了回去。

两人都有好片刻没说话。

半晌,微哑的声线压着上扬的尾音:“这算什么?”

林宿抿嘴,“算…算我厉害。”

贺振翎轻笑了声,扣着他的手抵了抵,“那我算什么?”

林宿抬头,就落入贺振翎眼底。冷俊的眉眼舒展,染着融融的余晖,像明烈的日光映在化开的春水中。

他似自然,收紧了手指,“那就…算我爱侣。”

相贴的身前,心跳重重撞击着他。

似乎牵动着上方的环,在他耳垂上带起一簇细致啮咬般的酥麻。

顿了瞬,林宿又转头轻声,“那些‘玩笑话’,我也不是随便就和人说的。”

是他见人的第一面就……

贺振翎听懂了,手一下收紧,低头在他耳根下一碰,“我知道了。”

缠绵的啄吻一点点落满他颈侧耳边,抵在他颈后的指节摩挲着突起的骨节。林宿被摸得一阵阵颤栗,将手下的制服攥出褶皱,“等一下…还在教室。要做什么,等回家再——”

话到一半,他骤然收声。

等等,现在这么说,是真的会为所欲为。

贺振翎起身,好笑地看来,“回家再什么?”

“……再讨论一下叭。”

一手捧着他通红的脸蹭了下,放过他。

-

贺振翎在教室坐了半个小时,缓了缓他们才离开。

一出教学楼,清风拂面。

林宿把雪泥马叫出来,压着心潮,迫不及待:泥马,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我跟贺振翎在事实层面“坐实”了。

雪泥马炸开的毛像朵蒲公英,还没收拢。它麻木平静:【猜到了。】

“?”

【屏蔽前看他那个眼神就猜到了。】

林宿一垂眼:唉…贺振翎也真是不知遮掩。

他们刚刚在教室里耽误了会儿。

现在正是饭点,两人一起从学校里穿过,路过的学生纷纷投来视线:

“那个就是林老师?”

“旁边的…穿着制服,是监察协会的贺会长吗?还配了唐刀,好帅啊!”

“他们两认识吗,怎么走在一起?”

……

周围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来。

林宿看了眼贺振翎,就看人侧脸平静,薄唇微微抿起。

他顿了顿,脚步停住,“我流苏是不是挂住了?你帮我看看。”

身侧也跟着停住。

贺振翎看来两秒,然后俯身靠近,一手抚在他耳边,细致地理了下。

四周声音一静。

隐隐冒出几道小声的:“…卧槽!”

贺振翎只顺了一下便起身,“好了。”

林宿转开头,碰了碰,“坐实了吗?”

身旁喉结一动,“嗯。”

出了校门,熟悉的车停在门口。

贺振翎拉开车门,林宿坐进去,就看是久违的面孔,“老张?”

孔拂从后视镜里笑笑,“林先生。”

车门嘭!一关。

贺振翎坐进来,“先送他回小区,然后去协会。”

林宿侧目,“你还要去协会?”

他没忍住泛起一朵浪花,“不用来我家,把关系坐得更实吗?”

贺振翎似笑非笑,“呵…怎么坐得更实?”

林宿问,“你想怎么坐得更实?”

贺振翎自然道,“当然是为所欲为,对你造次。”

“………”

林宿被惊得心口一跳!

他默了半晌,诚心求教,“我之前说这种没皮没脸的话时,你心里也是这么不平静吗?”

贺振翎哼笑,“你知道就好。”

林宿轻叹一声,缩回头。

隔了几秒,身旁又道,“小老板不是有事交代了我去做?”一只手从旁攀上他,指腹擦过他的指缝。林宿转头,便看贺振翎沉俊的眉舒展着,“等做好了,我再来讨奖励。”

他低眼端详,轻声,“给吗?”

唉。林宿热着脸移开视线,“做好了,就任你采撷吧。”

“……”

指尖一抽动,摁了他一把。

贺振翎深深看来,“我会‘当真’,你也不是‘随便说说’…记住你说的话。”

林宿:。

他镇定,“当、当然了。”

-

第二天,还要继续上课。

林宿到了办公室,程卓和那几个学生就过来交检讨了。

大概是知道了程教授在停职接受调查,几人也没再唯程卓是听,都态度良好地交了检讨,鞠了个躬赶紧溜走。

林宿靠着椅背,翻看了几页。

抬头,才发现程卓还杵在跟前——

程卓憋着怨气写了一晚上的检讨,又听说他二叔被停职的事。整个程家都阴云密布,他还被他爸专门打电话责问了一大通。

他这会儿面容憔悴,眼底乌青,怨愤不甘地朝人看来。

林宿微扬眉,“你还有什么未尽的话?”

程卓想到家里的情况,又怒又怕。他不可一世惯了,正是无知无畏的年纪。酝酿了几秒,就带了点威慑的意味说:

“世家之间利益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就算有柏家撑腰,你…动了我们程家,别的世家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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