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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瞧他们陆学长这倔强的胜负欲~

他翻身一跨坐到陆焕腿上,捧着人的脸哄道,“特别多,一衣柜都是。等我考试的时候,就穿我们陆学长买的衣服,学神附体~”=3=么么。

陆焕脸上热了点,“嗯。”

他嗯完又问,“秦伦送你的装备多少钱?”

“前后两个328。”

“嗯,我到时候当奖金百倍打给他。”

郁白含咯吱一乐,“那秦伦真是飞来一笔横财!”

“不是横财。”陆焕把身上乱动的人按下去,“正好要把他支去做任务。”

郁白含老实坐着,“什么任务?”

“最近在和崔家打,让他去对付崔家。”

郁白含:???

陆焕同他解释,“司巍进去了,判了无期徒刑。这里面大部分是出自司昙临时反水的手笔,司昙和司延停又重新联合起来。司延停忙着重振旗鼓,现在崔家是我们主要的商业劲敌。”

郁白含,“还重振旗鼓?”

就该趁他病要他命,别让pua大师得以喘息!

陆焕伸手捏了下眉心,面上浮出一丝疲色,“司家根基还是太过庞大,我和霍老说好联手。到时候赢的算他,亏的我来承担。”

他眉间浮出一丝决绝狠厉。

仰起的颈侧鼓着青筋,像是憋了股劲,不惜自损也要拼着将司家按下去。

“但还差一点,只有两家还是不够……”

郁白含怜爱地将他粗红的脖子一捧,“瞧你~说着说着就激动了。”

那股狠劲蓦地卡在喉颈半截。

“……”陆焕胳膊一抬,低头看去。

郁白含学着他松土的手法给人搓搓揉揉,“两家不够就三家,你不是还有别的家人吗?”

陆焕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疑惑:?

郁白含宠溺地提醒,“你的小迷弟呀~”

反应了半晌,陆焕薄唇微启,像是终于从记忆深处搜出了这号人物:何老爷子。

隔了会儿,他说,“我试试。”

陆焕说完托着郁白含将人抱回床,“我们……”

郁白含期待,“嗯?”

“该睡觉了。”

“。”

陆焕行动力很强。

第二天便登门去拜访何老爷子了。

今天正好也是钟秉栖来复诊的时间。

郁白含在家里等着,然后等来了浑身戒备、一张冤种脸的钟秉栖。

他满怀歉意,“上次的意外是我没想到的。”

钟秉栖坐下,将他胳膊抓过来,“是啊,谁能想到呢?”

郁白含,“……”

大概是陆焕开出的薪水真的很高。

钟秉栖虽然一脸冤种,但还是稳当顺利地给他复查了一遍,开了新的食谱药方,刷刷写下病历。

“比之前好多了,还是不能太放纵。你身体底子太差,要加强锻炼。”

郁白含挑出字眼,“不能太放纵,意思就是,还是可以有些~许的放纵。”

“……”钟秉栖抬眼,低头在病历本上补充。

建议:欲行房事,一周一次。

郁白含瞥见:可恶!

送走了钟秉栖,病历本还留在桌前。

他盯着那条苦大仇深的建议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一周一次”上。隔了会儿,郁白含润了润唇,瞟向桌边的圆珠笔。

他伸手拿过,往上面悄摸着加了一笔。

嗯,满意。

·

晚上陆焕回家。

他进屋后松了领带,神色看着还算轻松。

郁白含扑过来,“怎么样?”

“谈得还行。”陆焕捏了下他耳朵,转头将正装换下,穿上居家衣服,“钟秉栖今天来给你看过了,怎么说?”

郁白含心头微微一紧,瞟向桌上的病历本,“说我恢复得挺好的。”

“是吗?”陆焕侧了他一眼,眼底充满质疑。

然后他顺着郁白含的视线看向病历本,几步走过去将本子翻到最后一页。

一行行记录浏览到最后。

陆焕目光突然在那条建议上一定。

欲行房事,一周十次。

那个“十”相当惹眼,尤其是中间那笔工整而僵硬的一竖。

简直像是p上去的一般突兀。

卧室里一时蔓延着沉默。

郁白含暗搓搓凑过去,“谨遵医嘱。”

陆焕就转过来看着他,嘴角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伸手从笔筒里抽了支铅笔,低头往病历本上一添。

“十”立马变成了“千”。

陆焕教导,“我们白含怎么不再多加一撇呢?”

一周千次,够不够造了?

郁白含,“……”

哦豁,果然是篡改痕迹太重,被发现了。

他局促地低头,“千次,有点太假了。”

陆焕温柔地捏着他的耳垂,“十次就很逼真了吗?”

“……”

病历本被“哗啦”关上。

轻微的声响中充满了制裁的味道。

有了陆审核严格的监督,这周郁白含又只得了一次。

而且一次就是“一次”。

用过的领带被扔进脏衣篓,隔几天又出现在陆焕禁欲正经的白衬衣前,好像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饶是厚脸皮如郁白含,也看得浑身羞臊。

他们陆学长,有的时候真是比他还会玩……

克制而放肆的一周过完,很快再次迎来了钟秉栖例行一次的复诊时间。

这次陆焕也在家。

介于郁白含的作案前科,他便全程陪在一边。

钟秉栖复诊完,翻开病历本叮嘱,“调养是长期的事,目前看来情况有所好转。记得坚持下去,不要造作……”

他正说着,翻病例的动作突然一顿。

目光定定落在某个地方。

郁白含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落,就看纸页停留在前一次的医嘱上——那道潇洒的一横上面多了两笔画。

一个竖一个撇。

一看就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但都同样的嚣张而拙劣。

……卧槽!被发现了。

郁白含一下没了声响。

旁边的陆焕好像也蓦然陷入了凝滞。

房间里安安静静,钟秉栖低垂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片刻,他抬起头,麻木地看向跟前的郁白含和陆焕,“从医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患者私自篡改病历本的。”

“还改两次。”

“……”

郁白含心虚地垂眼。

陆焕抿了下唇,指尖微蜷。

钟秉栖盯了两人半晌,忽然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霍地睁眼,像是自暴自弃般拿起橡皮圆珠笔,往纸上刷刷一改。

随着他笔下生风,郁白含提心吊胆:

……钟医务人员该不会被他们给逼疯了吧?吃爪爪.jpg

病历本上铅笔的一撇被刷地擦掉,“十”后面又补了个龙飞凤舞的横8。再抬头时,钟秉栖将病历本“哗啦”一摊,露出上面的正无穷:+∞

——欲行房事,一周无穷次。

他面无表情,“二位,满意了吧?”

陆焕,“……”

郁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