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捞走萝卜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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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四周所有的场景仿佛都被模糊,目光的焦点只余下陆焕的身形。
直到身旁响起徐凡好奇的声音,“诶,那边有个帅哥。是学长吗?也不像啊……”
球场上的几人也看向陆焕。
郁白含一下回神,心跳骤然急促起来。
他没顾得上旁人,脚步一转径直朝陆焕冲了过去,“陆焕!”
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场中。
他扑到陆焕怀里就将人腰身一抱——
熟悉的怀抱稳稳接住了他。
陆焕低眼搂住他的后背,灼热的掌心似不经意地盖过刚刚他被扶住的地方。
突起的喉结一动。
郁白含从他跟前抬头,满心欢喜,“你怎么来了?”
这才三点,不是还没下班?
陆焕十分自然地开口,“翘班。”
“……”那你可真是棒棒的。
这会儿不但球场上有人,四周观众席也坐了不少学生。数十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郁白含便收敛地起身撤开了点。
他问,“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
陆焕收回手垂在身侧,“看你打得投入。”
郁白含,“喔。”OvO
两人正说着,身后便传来徐凡惊讶的声音,“白含,这是来找你的啊?”
郁白含转头,就看几名室友朝他走来,“嗯。”
双方打了个照面。
陆焕的视线蓦地落在了杨子曳身上,沉冷的目光仿佛擦出火星,透出股不加掩饰的压迫感。
如同猛戾的雄兽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杨子曳愣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微妙,目光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一瞬的对视并没被其他人注意到。
徐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看了陆焕几眼揣测道,“所以,这也是你兄弟?”
陆焕倏地垂眸。
郁白含:……
他纠正,“不是,这次就是家里人了。”
徐凡几人神色微怔:喔……破产一家人。
郁白含刚说完,陆焕忽然抬起手背在他额角抹了把汗。打完球之后的热意瞬间笼上他的脸颊,郁白含白皙的耳垂漫上一抹红。
真是久别胜新婚。
大庭广众下,小麋陆就这么主动~
但他也没避开,就任陆焕动作自然地替他擦过汗,甚至还配合地把脸抬了抬。
陆焕擦完又收回手看向他,薄唇抿了一下,“还打球吗。”
郁白含说,“明知故问是不是?”
他们陆学长都跑来找他了,难道是专程来给他当篮球拉拉队的吗?
他说完就朝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室友挥挥手,“那我先走了,你们玩。”
“喔喔,你去吧。”
道完别,郁白含随着陆焕转身。
刚转过去,陆焕的手便搂住了他的肩,带着他朝出口走去。
郁白含靠在陆焕怀里,心跳怦怦。
怎么回事?小麋陆今天好主动。
球场边,徐凡几人看着陆焕抬起来的那只手上,相当显眼的银白色婚戒。他们愣了愣,随即对视,“家里人……那是白含的哥哥吧?”
金茗,“应该是。还戴着婚戒,都已经结婚了。”
杨子曳抓了把头,有些心神不定地随意嗯了声。
徐凡发出一声感叹,“唉,白含的哥哥也好出色。不愧是曾经的豪门啊,破产了还这么有气魄。”
几人,“……”
·
出了体育馆。
陆焕的手依旧搂在郁白含的肩上。
两人都是在人群中相当引人注目的存在,这会儿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走在一起,顿时吸引了不少视线。
但两人都没管从旁投来的目光。
郁白含刚刚吸了口焕气,终于一扫一周以来的颓丧,整棵萝卜顿时饱满了大半。他一路上都兴奋地拉着陆焕,叭叭说着话。
陆焕垂眼听着,偶尔应两声。
落在他肩头的掌心滚热,薄唇却抿得很紧。
两人一路出了校门。
陆焕的车停在校门外,车上没有其他人,显然陆焕是独自翘班来的。
上了车,郁白含坐上副驾座。
车门嘭地一关。
他拽了拽安全带,元气满满,“我们去哪儿呀~皮皮焕!”
是先吃海鲜?还是先吃白含!
封闭的车厢里默了几秒。
郁白含扭头:?
只见陆焕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搭上方向盘。近距离下,那张侧颜更显得清冷俊美,睫毛低低垂着,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感受到他的目光,陆焕转头看来。
那双漆黑的眼中蕴着热意,眸光很深。
郁白含心口顿时像是被烫了下,拉安全带的动作一下停住。
下一刻,陆焕忽而倾身过来。
他一手撑在郁白含身侧,长臂一伸替人拉上了安全带。陆焕拉好安全带后并没有撤身,就着贴近的距离将他看着。
郁白含后背贴着车座,像是被陆焕困在怀里。
他睫毛颤了一下,柔软的唇一抿,“怎么了?”
大白天的,要在这里干柴烈火?
这不太好吧……
至少先把车开进草笼里啊~
思绪正飘忽着,陆焕的声音突然落下,“只是家里人吗。”
郁白含回过神,抬眼对上陆焕深深看来的眼神。
他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陆学长,居然一直在暗搓搓地在意这个!
真是~之前他去陆焕公司的时候,陆焕不也和保安说他是家属吗?
郁白含顿时咯吱一乐,“不是家里人吗?”
一只大掌将他的脸捏住。
陆焕憋红了脸,目光有些凶盯着他,“是我们白含千千万万家人中的一员?”
两人的台词仿佛和当时颠倒了过来。
郁白含一下笑起来,他牵了牵陆焕的衬衣故意问,“那你说是什么。”
陆焕垂眸将人盯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郁白含微微仰头,贴近陆焕怀里轻声追问,“说呀,想听我说什么?”
近在咫尺的距离间,温热的呼吸勾缠着。
片刻,陆焕像是情难自禁般,低头往他耳垂上一咬——
“嗯…”郁白含轻轻一颤,抓紧了陆焕的胳膊。
陆焕锢着他的腰,齿间碾磨着他耳垂的细肉。浑身的臊意混着热气蒸腾上来,他像是被那股汹涌的占有欲裹挟着,按着浑身的羞耻开口,“我不是,我们白含的‘老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