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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石块上还趴着条小白。

温薏决定,以后出门去哪都要带雄黄粉。

“它打我身上啊啊啊,缠我手上了。”

只见谢肇厌五指捏着那蛇七寸位置,他手腕一翻,不知使了什么力,那蛇软了后半截,从温薏臂间滑落。

“好了,没事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谢肇厌脖间。

他身形一僵,“好了,马上就出去了。”

温薏感觉那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手继续保持刚才的动作,那冷冰冰又滑腻的触感还残留在指间,脸上一片惨白,她动也动不了。

谢肇厌右手想勾着她的腿,但一想到那只手还抓了蛇。

他默默收回动作,加快脚下步伐。

背上的人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

又怕自己哭得太大声影响到谢肇厌,于是只能不停吸着鼻子。

总算到了那溪水边,温薏还是没有放下右手,就那么支棱着,这里可算没蛇了。

“好了,可以下来了。”

温薏落了地,顾不得谢肇厌还在,她开始抽噎着,“我的手好像麻了。”

“谢肇厌,我的手坏了。”

“万一它嘴巴里的毒液掉到我手上了怎么办?”

谢肇厌俯身先洗了下手,然后看温薏,“过来,我给你洗手。”

温薏僵着身体过去蹲下,谢肇厌双手不停搓揉着她五指,然后才道:“好点没?”

温薏深吸一口气,“我手臂动不了。”

谢肇厌:“……”

温薏今日穿的是窄袖抹胸长裙,长裙里还有薄衫小褂子,里面才是中衣。

谢肇厌一言不发,直接撕了温薏右臂袖子,露出一面小褂子。

那褂子样式好看,许多扬州姑娘们有的都直接外穿不算稀奇。

温薏右手好像又活了。

她晃了晃,能动了。

谢肇厌眉间褶皱可算松了些。

温薏红着鼻子,认真又搓洗了好几遍右手。

谢肇厌:“你忘了它,我们没走密林,我们走的另一处。”

温薏此时头脑十分清醒,她摇头:“忘不掉。”

话落,她又用长裙开始搓手。

还嫌不够,又蹲在溪边洗了一遍。

谢肇厌拧眉:“你小时候被蛇咬过?”

温薏动作停了,她面上怔松,“有人在我床上放过蛇。”

谢肇厌顿时沉了脸。

“当时我以为是恶作剧,找我……娘教育了一顿,如今想来,就是故意的,想要我的命。”

当时萧舟薏才十二岁,还住在皇宫里,她从上书房下学后回了自己寝殿,可刚一掀开被子,就见一条黑蛇盘旋在被窝里。

萧舟薏顿时跑出寝殿,只想去找母后,可那时母后正在喂弟弟吃葡萄。

萧舟薏才回寝宫前的路上,听丫鬟说过,太子提着一包东西去了她寝殿。

当时萧舟薏还以为又是弟弟准备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真是一份好礼啊。

听萧舟薏说完,赵皇后只不冷不热的骂了太子一顿,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萧舟薏后来大病一场,醒来后,父皇就押着太子来道歉。

那时萧舟薏年幼,听了太子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没再计较了。

如今看来,明安帝在她八岁不到时,就存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