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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

“古华寺的僧人除了小僧童,都是我们的人……”

“好汉,是那些人逼迫我们的,我们没办法……”

很快,里面的人就安静了。

谢肇厌走了出来,温薏还在门口坐着。

她看着谢肇厌去井口打了桶水,然后慢条斯理洗着手,确认手上没一点血腥味后,他才走了过来。

温薏伸出手,“你拉我。”

谢肇厌给了左手。

马厩里的马膘肥体壮,瞧着十分健硕,估摸着也是从哪处劫来的。

温薏默默地想。

谢肇厌翻身上马,然后上身微俯,腰间往下一压,拎起温薏就坐到了他身前。

温薏忍不住道,十分自然地指挥着谢肇厌:“可算能回去了,谢肇厌,我回去得给手抹香膏,你给我抹。”

谢肇厌拉着缰绳,腿间发力,以强有力的姿态将温薏护在怀里。

沉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我呢?”

温薏嗯声,疑问道:“那我也给你抹点?”

谢肇厌轻笑,胸膛微微震动。

温薏蹙了蹙眉,忍不住嘀咕,“有什么好笑的?”

马儿速度越来越快。

背后的古华寺越来越远。

谢肇厌突然叹了声气。

温薏:“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也不是,就是上次你手疼,我没给你抹手。”

温薏沉思了好一会。

上次?

什么时候?

她什么时候手疼了。

突然,温薏福至心灵,她通红着一张脸,“谢肇厌,你!你正经点!”

谢肇厌吻了吻她发顶。

他又不是君子,面对准未来妻子,装什么正经?

临近初夏,夜风也不算凉。

行到官路间,两边有刚冒出的青草新芽的清香传来。

温薏深呼吸了一口气。

“谢肇厌,你要何时去福州?”

温薏聪慧,一点就通。

此行以防泄密,谢肇厌只带了一些护卫亲信,明安帝给了谕旨,如有突发情况,可去向沧州或者福州借兵。

此事事关重大,谢肇厌需得亲自跑一趟。

“预计后日,你随我一起去。”

温薏自己倒没别的事,她不禁开口问:“那请问江公子要以何借口离府?”

谢肇厌浅笑,“福州乡下有能治犬疾的大夫。”

温薏哼声,“可曹遇兴不是还让你找牙齿?”

“找好了。”

“什么?”

“废弃白玉料雕的。”

温薏不禁笑出声。

“谢大人足智多谋,比不上比不上。”

二人就这么吹着风,回到了扬州城城门外。

扬州宵禁时间晚,他们这会正卡在关城门的前一刻钟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