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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滑冰的队员就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赛,沈迦简直就是顾染的粉丝头子,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个顾染名字的灯牌,每当顾染比赛的时候,他就举着牌子疯狂为顾染加油。

整场比赛顾染滑得也很放松,从预赛到四分之一决赛,再到半决赛和决赛,一口气滑了四场,比赛中的碰撞都是合理范围内的,没有任何犯规和阻碍,冰场的质量也非常高,顾染轻轻松松拿了一枚金牌。

晚上,顾染就坐在看台上观看花样滑冰的比赛。他也不管什么美国、日本、俄罗斯明星选手,虽然他们滑得很好,但在顾染眼里,只有一个沈迦,他兄弟才是最棒的!

第三个比赛日是三项接力赛的决赛,主场作战,顾染没有道理让金牌旁落。他参加的男子5000米接力和男女混合接力都拿到了金牌,女队3000米接力也拿到一枚铜牌。

顾染感觉自己这就是来上海玩儿了一趟,捎带着拿了三枚金牌和一笔奖金。

回去之后,全队就进入了紧张的备战期。这个赛季世界杯六站比赛,前两站在加拿大,分别是蒙特利尔和魁北克,第三站和第四站在亚洲,分别是中国上海和日本名古屋,第五站在俄罗斯,第六站在德国。明年的世界短道速滑锦标赛在韩国首尔。

七场国际赛事,如果时间没有冲突,他们可能还要参加几场国内赛事。除了全国短道速滑锦标赛和冠军赛,还有明年一月即将举行的全国冬季运动会。

对于顾染来说,接下来的半年他会非常繁忙。除了比赛,他还有繁重的学业,因为明年六月,他即将迎来高考。

这个冬天,对他来说将会是一个尤为严峻的考验。

从这个赛季的世界杯开始,他还将会参加1500米的比赛。

程森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明表叹气:“唉,咱家孩子才16岁,就要担起养家的重担。”

徐清在一旁冷笑:“要不把1500米给他取消了?”

“那不行!”程指导翻脸比翻书还快,“冬奥会还有两年,以咱家孩子这个水平,冬奥资格肯定拿满,现在就得开始练起来。”

“那不就得了,”徐清哼笑一声,“要想锻炼他就别心疼。”

程森嗤笑一声:“我不心疼,我家老头儿有点儿心疼。也不知道谁是他亲儿子,对徒弟比我对我都好。”

徐清叹了口气:“这么密集的比赛,我就是担心他会受伤。”

程森思忖片刻,忽然站起来,差点带翻屁股下面那把椅子:“我出去一下。”

徐清莫名其妙:“一会儿要训练了,你干嘛去?”

“我去给老宋打个电话,跟他多申请一名康复师。”

“……”

他这人的性格就这样,三十多岁的人,说风就是雨。

自从顾染今年开始参加国际赛事,比赛成绩那没得说,世界杯加世锦赛,金牌拿了十几块,在领导心目中的分量那是没的说。

要不怎么程森开口申请引进仪器,宋志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现在他以密集的赛程、顾染参赛项目过多,肌肉容易疲劳,担心孩子受伤为由,又申请要为国家队新增一名康复师,宋志新也没有为难他,立刻就给批下来了。

只不过宋主任也有一个要求——一切拿成绩说哈。

晚上,程森和徐清专门找到顾染,想跟他来一次赛前谈心。

顾染正在复习功课,手里夹着一支中性笔,绕着指尖飞快转动。

程森问他:“下周就要开始比赛了,准备好了吗?”

顾染不置可否:“如果我说没有,发令枪就不响了吗?”

“当然不会!”

顾染耸了耸肩:“那不就得了。”

程森转过头去看向徐清:“孩子怼我,你不管管?”

徐清冷笑一声:“你活该。”

程森往旁边挪了半步:“你来问。”

徐指导清了清嗓子:“要不说说你这个赛季的目标吧。”

顾染没说话,指尖那支笔仍旧转个不停。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两位教练还以为自己给了孩子很大的压力,人家不敢说话了。

于是,徐清半眯着眼,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500米和1000米是你的优势项目,至少要拿一枚金牌。”

“……”

又安静了几秒钟,顾染还是没有说话。两位教练有点慌了。

“那个……”程森一脸坏笑,“当然,这也不是硬性指标,你如果不行……”

“谁说我不行?”顾染“啪”的一声把那支中性笔拍桌上,“我只是在想能不能破个记录什么的。”

“!!!”

程森和徐清对望一眼,激将法果然好用。他们还在想夺冠的问题,人孩子已经在琢磨破纪录的事了。

顾染冲他俩挑了挑眉:“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两位教练摇头,异口同声:“没有了。”

顾染转身翻开课本:“我要学习了。”

“……”

新任康复师很快就上任,队内有一名队医,现在两名康复师。足以应付运动员每天的例行检查和按摩。

像顾染这种特殊情况,属于队内重点保护对象,他的肌肉放松全都是队医亲自负责。

十月下旬,全队飞往蒙特利尔参加第一站比赛。

还没上飞机,顾染就觉得不对劲。每天都恨不得跟他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的林嘉熙,今天忽然不粘人了。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飞机,本来池朗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硬是被顾染拍了起来:“你坐后面去。”

池朗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登机牌:“可是,这里是我的位置。”

顾染说:“换一下。”

“为什么?”

顾染向他使了个眼色,池朗偏头,看到后面低着头魂不守舍的林嘉熙。于是,站起来一唱三叹往后面走:“唉,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最爱的不是我,你我都要相信,放下也是一种天意。”

顾染都被他气笑了,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一脚:“吃点药吧。”

池朗拍了拍林嘉熙的肩膀:“换个位置。”

林嘉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啊?”

就这么会儿工夫,过道都快堵住了,池朗又重复了一遍:“咱俩换个位置,你坐前面去。”

林嘉熙看了一眼顾染,对方正在向他招手,这才赶紧起来,坐到了顾染身旁。

顾染坐在中间,林嘉熙坐在最里面,外面是高梓逸。

他想要找机会和林嘉熙聊一聊,不过人家一直偏头望着舷窗外,看起来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顾染转过头来看一眼高梓逸,后者轻轻摇头,于是,他也只好作罢。

很快,飞机上的照明灯暗了下去,时间不早了,顾染放下座椅靠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他们住的酒店,高梓逸主动提出让顾染和林嘉熙住一个房间,他自己去和孟语乔住一间。

这看起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房间安排,却让林嘉熙感觉非常温暖,对高梓逸很是感激。

这几年来他们外出比赛,高梓逸一向是和顾染住同个房间,就连池朗偶尔想换一下,和顾染一起住,都没成功过。

这次为了照顾林嘉熙的情绪,高梓逸竟然主动提出和他换房间。

这可把林嘉熙感动坏了,一路都在和顾染说:“小高师兄真是个温柔的人,我以前在……”

他话说了一半,又闭了嘴。

顾染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他以前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