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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金色冰鞋到手之后,大概率就是个摆设,没有什么实用性。他不如把这个时间腾出来,回学校好好地上几天课。

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哪知道,人家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顾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档期挺满的,我不好意思给您添乱。”

米歇尔摆了摆手:“怎么能是添乱呢,这是我的荣幸。”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助手,足足有五个人,个个手里都拎着箱子,不难猜到里面都是制作冰鞋的工具:“我今天特意来找你,就是想为你制作这双金色冰鞋。”

顾染一脸受宠若惊:“这这……”

其实他是还有别的事情,他订了晚上的航班,要飞去加州和他的同学们会和。

徐清在一旁拍了拍顾染的肩膀:“其他运动员是不远万里,专门跑到他的店里,请他做鞋,还不一定能做上。你倒好,大师主动找上门来,你还不乐意。”

顾染解释:“我没有不乐意,我特别乐意……”

徐清推了他一把:“那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去!”

顾染:“……”

制作一双和运动员的脚完全贴合的冰鞋可没有那么容易,需要非常多的步骤,首先就是要做一个脚模。

在这个过程中,米歇尔还问了平时训练和比赛时的一些习惯,又问他对外观和颜色有没有什么要求。

顾染想了想,对他来说,冰鞋只要舒服合脚,对比赛没有影响就行,外观和颜色倒是没有什么特殊需求。

但他还是象征性的提了一点小小的要求:“低调一点就好。”

定制完冰鞋,时间也晚了,顾染只能在盐湖城多呆一晚,改签明天一早的机票。

世锦赛之后,全队就放假了。队员们有什么安排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教练也不会过多干涉。

但是程森和徐清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顾染才十八九岁,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跟他们呆在一起,看他就跟老父亲看儿子一样。

“和老师会和之后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保平安。”

顾染说:“你们那时候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接不了电话。”

徐清瞪他一眼:“那就发消息,我下了飞机能看到。”

顾染猛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千万要注意安全!这儿可不比国内。”

顾染有点不耐烦:“我又不是一个人,我是和学校一起出来交流学习。”

徐清又说:“饮食方面也要注意。”

“一定注意!”

程森拉了徐清一把:“行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你别唠叨个没完。”

他俩刚要走出房间,徐清又转过头来:“小崽子。”

“又怎么了……”顾染刚抬起头来,就看到徐清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别有深意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现在学的专业,斯坦福和你们学校哪个更厉害。”

顾染脱口而出:“必须是我们班,现在世界排名第一!”

徐清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他就跟着程森走出房间。

顾染正纳闷儿,徐指导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学习来了。

这时候高梓逸从外面走进来,顾染坐在地摊上,正好合上行李箱,那里面装的是他的装备。

高梓逸问:“都收拾好了?”

顾染点点头,又指了指另一个箱子:“那是我明天要带的,这个就麻烦师兄帮我带回国。”

“没问题。”高梓逸坐在他旁边,随手拍了拍他的行李箱,“你就这么放心把东西交给我。”

顾染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整理东西:“命都能放心交给你,更何况是装备。”

对于他们这些滑冰运动员来说,冰刀从来都不离身。在观众和媒体的镜头下,各国运动员都表现得非常和谐友好,但这是竞技运动,只要有竞争就会出现不当竞争甚至是恶意竞争。

曾经就有花滑运动员因为冰鞋被人动了手脚,而在赛场上摔倒甚至受伤的事件。

不仅是对手之间,在某些国家,队友之间下手更方便,更隐蔽。不仅对冰刀冰鞋下手,甚至对运动员下手,韩国队就没少传出类似丑闻。

但顾染一向对他的队友们非常信任,尤其是高梓逸,经常帮他磨冰刀,对他的冰刀比他自己都了解。

高梓逸问顾染:“坐在教室上学和在冰场训练究竟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顾染仔细思考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上学是探索知识的边界,训练是挑战身体的极限。”

高梓逸又问:“那你更喜欢上学还是训练?”

顾染偏了偏头:“我都很喜欢,并且我认为他们并不矛盾。”

高梓逸接下来的问题问得更加直接:“你会因为上学而放弃训练吗?”

“暂时不会。”

“暂时?”

顾染说:“挑战身体极限会受到年龄限制,但探索知识的边界却不会。”

高梓逸松了口气一般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顾染挑了挑眉:“师兄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沉迷学习,不想再练滑冰了,毕竟你已经达到了别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顾染坐在他身旁,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放心吧,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