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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宜整个人都僵住,大脑像是年久失修的建筑物,到拆迁日,在一声爆炸轰鸣声骤然倒塌,上空升起硕大的蘑菇云尘埃。

跟林晋慎认识段时间后会发现,他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且语气正经到没有半点邪念。

公事公办。

就算是夫妻生活,该完成的也得完成。

一天三次,行吗你?

陆宜不敢说,怕他还真行。

发烫的脸绷得紧紧的,她竭力保持镇定,问:“那今晚要做吗?”

反正失眠睡不着,找点事做也可以。

“需要开灯吗?”林晋慎反问。

“不!”

但,怎么开始?

陆宜感觉到床的一侧下陷一点,林晋慎起身,弓着腰,从领口位置拉过,脱去上身的睡衣,露出劲瘦的腰。

她没看,但闻到的听到的替她完成一次脑补。

林晋慎一直有锻炼的习惯,今天淋湿,睡衣贴在皮肤上时,她能隐约看到他的肌肉壁垒,线条清晰,不夸张,但有料。

“需要我帮你?”身边低沉声音乍起。

陆宜回过神,说不用,手臂慢吞吞抬起,指尖搭在第一颗扣子上。

自从上次吊带裙他让她加件衣服后,她睡觉时就没穿过裙子,换成保守的上衣跟短裤。

两个人各忙各的,场面有点吊诡。

准备工作差不多,林晋慎靠过来,在她的上空,昏暗光线下并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到立体轮廓,尤其是高挺的鼻梁跟深陷的眼窝。

陆宜手脚僵住,直挺挺地摆放。

林晋慎问:“你希望前戏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

陆宜睁着眼,茫然得很,她小声回答:“不知道,我第一次,你觉得呢?”

“我也是第一次。”

“……”

两位新手上路,陆宜尝试建议:“边做边看?”

“嗯。”

林晋慎低头,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想起什么后停住,他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叫停。”

不叫停,就说明她是舒服的,是这个逻辑吗?

陆宜还没深入去想,眼前视线暗下来,唇瓣被贴住,依然是生硬的,没有技巧的,但缓慢磨人的。

她抓紧手,好像攥住的是心脏。

他们在接吻中贴近,严丝合缝,她被滚烫体温烫得蜷缩起来,熬不住,一直在抖。

中途,林晋慎抵住她的唇,没放开,停歇般地做了个吞咽动作,深吸,然后呼出气,他启唇,吮住柔嫩唇瓣。

他尝到第一次的甜。

宽厚手掌抵着背脊,往前摁去,她不得不搂抱住他的脖颈。

一点点的声音都被放大,水声,吞咽声,啜饮声,失去节奏的呼吸声,如同鼓膜里举办的一场热闹的音乐会。

陆宜被烫得快昏头。

她的啜泣声被林晋慎听到,他停住,幽暗的眸子凝视她,问:“不舒服?”

嗓音哑得让人想骂脏话的性感。

陆宜手背挡着唇,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她只能抓握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手指扣紧。

还是闹一些乌龙。

林晋慎撑着手臂,手肘撑过她侧边的位置,整个人都往另一侧去,长臂一伸,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全身是汗,焦渴地睁着眼在呼吸。

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她睁开一条缝,视线下意识捕捉他,他跪坐着,垂眸,注意力在手里那枚塑料包装上。

然后是塑料撕开的声音。

陆宜闭上眼睛,脸被炙烤得滚烫。

但迟迟没动静。

她只好睁眼去看,林晋慎皱眉,跟她的视线对上,他解释:“反了。”

“…………”

“好了。”

林晋慎低头,捕获她的唇。

陆宜想到夏日里的棉花糖,初始漂亮,溢出甜美的滋味,但不耐热,不消多久就会融化,直到成为一摊糖水。

仓促间,她手碰到枕头下的手机,手指无措地滑过屏幕,屏幕倏地亮起。

那光很弱,不足以照亮眼前置身的空间,陆宜还是在那短暂数秒里,瞥到林晋慎的眼睛,幽暗漆黑,像深海里捕食的侵略性目光。

婚前认为他可能不行,现在,清楚他不只是行而已。

林晋慎就像是学术型怪物,他要的不只是要这么做,而是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达到的效果是什么,原理是什么,临界值在哪,接受刺激的点又在何处,他尝试实验,然后现场得出结论,再结合实验结果,交出满意的实验报告。

结果是,实验目标脆弱又敏感,对刺激表现出不耐受反应,需要放缓刺激频率,给予足够反应时间,且实验次数太少,缺乏训练,在实验结束前就缴械。

唯一的问题是,目前实验次数少,容易出现偶然性。

需要长期实验观察。

灯被打开,陆宜不适应地用手背挡住眼睛,她扯过被子盖住,顾不得刚热汗淋漓一场,连鬓角头发被打湿,粘在白皙脸颊上。

林晋慎跪坐着,面部的肌肉线条在光下仿若被雕刻,他垂眸,认真检查过,没漏,那纸巾包裹后扔掉。

他下床,瞥过床上紧缩的一小团,声音是餍足过后的哑,提醒陆宜去洗。

“你先去。”陆宜闷着头,喉咙干涩。

林晋慎想到她刚才的乏力,自认体贴地问:“需要我帮你?”

“不用!”

“我自己来!”

陆宜忽地睁开眼,全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随手套过睡衣,抱着干净新睡衣进浴室,一目不斜视,生怕多盯一眼,又能回忆起口干舌燥的画面。

关上门,又反锁。

陆宜靠上门,腿还是软的,缓了缓,她站去淋浴底下,涂抹沐浴露时看到胸口红痕。

一个片段很快闪过。

他低头,黑色头发蓬松柔软,雪白手指贴着头皮没入,不轻不重地揪着发根,阻止不了野兽的舔舐跟吞食。

“……”

他这时候倒无师自通了?

一个澡,将陆宜洗得更干,身体的水分一并被冲走。

她洗完出去,林晋慎已经换完床单,旧床单被揉成一团,堆放在沙发上,皱得不成样子,深蓝色的床单,有位置洇出更深的蓝。

陆宜默默收回视线。

林晋慎随便套了件浴袍,等她的时间够久,在她出来后,径直进浴室。

五分钟后,他洗完出来。

陆宜前两分钟躺上床,听到开门声跟着闭上眼睛,装睡的技术不太纯熟,眼睫忍不住抖了下。

她捕捉到林晋慎关灯躺下来的声音。

黑暗像是保护色,所有戒备与羞耻一并被容纳。

两个人中间隔着距离,像之前两个晚上,即便他们前不久在这张床上负距离,也依然没改变其他结果。

陆宜在努力想睡过去,听到林晋慎恢复清明的嗓音说他周六上午有工作,晚上有场上商业性质的晚宴,晚餐的时间需要提前到五点,七点前结束。

他们之间定下的,每周一起吃顿饭。

“没关系,你有事忙,也可以不吃。”陆宜真心实意地回。

“既然这是我们一起定的规则,就有遵守的必要。”

“……行。”

陆宜想下,问:“你晚上的晚宴有女伴吗?”

“没有,不需要。”

林晋慎习惯性带助理而非女伴。

“这样吧,晚宴我陪你参加,也不需要额外吃顿饭,你认真忙工作。”陆宜本意是不想单独面对面吃饭,想想有点灾难。

林晋慎说可以:“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

陆宜睁着眼,面不红地道:“必要时候可以考虑对方时间,灵活变通。”

林晋慎稍顿:“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今天晚上的事,谢谢。”

她指的是冒雨来接她,她虽然独立有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但在他出现时,心脏还是有一小块地方塌陷。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那我也只是做一个太太该做的。”

“……”

“早点睡,时间不早。”林晋慎提醒,再过两个小时到他起床时间,他正常十几年的作息在今晚打破,不仅不困,清醒得很。

洗过冷水澡,身上的温度也没降下去。

“好。”

“明天我让人送药来,”林晋慎语气平静,“你没让我看,不知道有没有肿。”

话没说完,被闭着眼的陆宜忍无可忍地打断:“别说了!”

也不知道林晋慎从哪里得知,女生首次都会不舒服,蹦出类似“撕裂”的词让她怀疑他看过花市文,她不得不红着脸,跟他说准备充分不会,他刚才亲那么久白亲的吗?

没想到他半信半疑,再次提起。

不合时宜的画面,又再冒头的风险。

“睡觉!”

陆宜拔高音量,结束这场谈话。

熬夜加运动,没闹钟的陆宜直接睡到中午。

手机里有余音发来的消息,她不知道她昨天抛锚,只是发消息迟迟没回,在半个小时发来一个问号?

余音:【睡男人去了?】

陆宜:“……”

她怀疑余音有预言技能。

她回复,只说昨晚抛锚的事,回到家已经半夜,所以才会睡到这个点。

余音:【那你要喝点姜汤什么的,夏天感冒可难受了。】

陆宜:【好。】

丢下手机,她起床,随手盘过头发去洗漱,下楼时,方姨在打扫客厅的卫生,见她下楼,停下来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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