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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英见状,对赵宗全问道:“父亲,不知来行刺的可有活口留下?”

赵宗全点了点头,对赵策英道:“有两位,你舅舅已经派人去审问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沈从兴的惊呼:“什么,你确定是兖王?”

沈从兴拿着手中还带着血的供词,不禁有些打颤。

自家团练为什么会让兖王派人前来刺杀。

而且还派来了这么多人...

那负责审问的士卒拱手道:“按照供词来说,是的!”

沈从兴低声道:“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那士卒拱手称是后,退了出去。

而沈从兴拿着手中的供词,却不知道要不要给赵宗全看。

自家团练的性格自己是清楚的,若是得知是兖王派人前来...

正当沈从兴忐忑之时,屋门却被打开,赵策英走了出来。

流畅的从沈从兴手中接过供词后,走回了屋内,将门关好。

沈从兴愣愣的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手心,回头又看了看屋内。

挠了挠头,但是心也放了下去。

这外甥自己是清楚的,做事有魄力,事情给他处理,还是放心的。

再说了,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沈从兴想到这里,便安心的在门口守着。

赵策英拿着供词回到赵宗全的床榻旁,先是自己看了看,而后面无表情的将供词递给了赵宗全。

赵宗全刚看了两眼,大惊失色道:“不...不可能!”

怎么能是兖王派人来刺杀自己呢,自己又没有参与争储...

而且自己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交恶过。

千不该万不该,这兖王也不应该对自己下手啊!

更何况,兖王对自己下手干什么,和他争的不应该是邕王吗。

兖王要动手也应该对邕王动手啊,对自己动手干什么,一定是搞错了!

赵宗全想到这里,将手中的供词一扔道:“这些人只不过是胡乱攀附罢了,我这个禹州团练使,无权无势的,那兖王怎么会对我下手呢!”

赵策英从地上小心捡起供词,看了看,道:“父亲若是说他们是胡乱攀附,那为何你呼喊出自己的名号,他们依旧要下手呢?”

赵宗全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对呀,若不是来杀我的,自己喊出名号后就应该早早退去。

而不是在商行护卫前来支援后,自己人都快死光了,还想着要来砍我一刀...

于是看向赵策英,道:“那依你所见,我们应该如何做?”

赵策英眼中精芒一闪道:“我们为何不能去汴京,将这些事情上报与官家呢?”

赵宗全听了这话,忙不迭的摆了摆手道:“休得胡言,官家不召见,私自去汴京,那可是大罪!”

赵策英则是低声道:“再大的罪到了汴京也能活着,可若是在禹州,这兖王只是派来第一批....若是后面还有第二批,第三批呢...”

赵宗全面露挣扎,半晌后叹了口气道:“就不去汴京了,兖王大概...大概只有这一次吧...”

话音未落呢,沈从兴家丫鬟跑来,大喊道:“主君不好了,大娘子刚刚和团练夫人刚刚在外,遇到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