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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感情,就是个畜生!

“你和祁同是祁家最后的血脉,你们有权利知道这些,你们也有权利恨我。”

“这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祁和猛然站起,反应十分激烈,女天子也是受害者,她当时只是在求救,谁能想到王贤竟如此丧心病狂,“证据……”

“都在彻查王贤家的时候找到了,你阿兄祁同去做的。”

祁同随天子回京后就恢复了身份,天子为他赐爵,有了比过去更多的封地与财富。这在这个大启空出了太多位置的如今,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祁同没有与祁和索要祁家的大宅,因为祁同说那是祁和一点一点花费时间与精力在京中修复起来的,他没有参与,也就不要了。他只要回了江左老家的祠堂与宅子。

兄弟俩之间的相处比陌生人还要客套,却也因为客套而十分好说话,没有发生任何等着看好戏的人想要看到的狗血与争执。

客客气气,友友善善,从开始到结束。

再没有交集。

祁和没想到,在祁同失去消息的这些天里,原来他是去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女天子看了看天色,道:“你阿兄与我请示,希望不要就这样让王贤一了百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允了他去报复。他每天都会去,为每一条祁家的人命讨回一个公道。你若想去,可以明天与他一起。”

祁和摇摇头:“我会在最后一天去的。”祁和差不多能理解祁同的脑回路,每一天都代表了一个死去的祁家人,而最后一天才是为了父母。

而祁和,会在最后一天,为王贤送上大礼。

——

与此同时,司徒器正等在望江阁,听着楼下的说书人讲述祁和幼年的遭遇,说的是祁和入京的那一段。

说书人说,祁和最好的朋友是司徒将军司徒品。

从三楼为数不多但同样冷清的房间里,同时发出了三声冷哼,司徒器知道其中一个来自自己,但另外两个却也让他觉得格外耳熟。

打开窗,三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太子闻湛、王姬闻岄以及司徒器,三人礼貌又不失优雅地看着彼此笑了笑,就开始十分假惺惺地寒暄了起来。

皮笑肉不笑得让司徒器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窗。

“王姊还真是好兴致啊。”太子意味深长地朝王姬的房间看了一眼,里面并没有驸马的身影,却有不少其他的人。

“不比你,痴心妄想没人爱。”王姬也不甘示弱冷笑回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姐弟俩开始互掐,反倒是让司徒器得了清闲。

司徒器缓慢又坚定地、一点一点地退出了战场,小心翼翼、生怕闹出一丁点动静地缓缓关上了窗。对于卷入这场血脉战争,司徒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幸好,老天眷顾,在姐弟俩别苗头的时候,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但就在司徒器彻底关好窗户,长舒一口气的时候,他一转身,看到了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房间里的老太太。

双眼无神,好似看不见任何东西。

老太太当场就给司徒器跪下了,求他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