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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现在可不是什么会长跟成员,而是老师跟学生的关系。

“行,我这就过去。”

“啪”的一下将书合上,郑姚站起身来。

呜呜呜呜她可真是个好人。

望着郑姚的背影,不谙世事的少女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吱呀”一声,训练室的大门被打开。

谭秀品还以为这个大明星一定会哈欠连天,满口抱怨的,没想到…注意到对方挺直的脊背和精气神十足的眼睛,谭秀品张了张嘴,实在是挑不出毛病来。

开玩笑,郑姚要是能叫他抓住把柄那才有鬼了。

“…坐下吧。”实在是不好没刺硬挑,老者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指了指旁边的桌椅。

郑姚从善如流的坐下。

本来一口气能拿出那么多曲谱,现在又成了音乐协会荣誉会长的女生,应该懂的很多才对,没想到一问,好家伙连关于二胡的基本知识都不知道。

“一点都不懂你就敢来学?”谭大师都惊呆了。

“没办法,为了教学生嘛。”郑姚一脸无奈。

她这是把二胡当成是什么了!

虽然他本人拉起来挺简单的,但是别忘了,二胡可是公认的难学啊。

你不能因为二胡看着土就瞧不起它!

谭大师一辈子都贡献给了自己手里的这个玩意儿,压根容不得旁人轻看,愣了一下后,他立马就怒了。

完了,这下子郑秀算是戳到自己师父的肺管子了。旁边的少女忍不住为郑姚捏了一把冷汗。

谭大师活了六十多岁快七十多岁了,公报私仇倒是不至于,当场拂袖而去也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面前这个女生觉得简单,那就给她好好上一课好了,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厉害!

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二胡最难的就是音准,跟二胡不同的是,琴和萧每个键都有固定的音高,音准问题压根不用操心,但二胡不一样,你按在弦上的力道轻了或者重了,有或者位置上了或者下了,出来的效果就会出现肉眼可见的不同。

毕竟普通人类是无法做到如此精准的,更没有办法每一次都按到同一个地方。

所以,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早晚会为自己的轻视而付出代价不可!

谭秀品气哼哼,教起来那是分外的认真。

毕竟越是深入了解,普通人就越会为二胡难以掌控的特性而感到绝望、

不过,这小丫头学起东西来可是真快啊…………

谭秀品直接是从最基础的乐理开始教的,本来以为等自己走的时候,她都不一定能学到能上手摸二胡的水平,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基本的理论知识她就已经学完了。

“你真的都记住了?”见她点头,谭秀品还以为她在吹牛。

不相信于是当场考了考她,结果…全对。

一旁的少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震惊。

…哼,脑子好使也不意味着上手就好使!

猛地想到变魔术时,郑姚灵活的手指头,谭大师决定改口。

哼,就算是变魔术厉害也不意味着拉二胡厉害!

基础的乐理学完之后,接下来就是看谱和背谱。

再这方面,就算是郑姚不说,旁人也能看的出来,但凡是涉及到背的、记的,就没有能难的住她的。

等将怀里的二胡递给郑姚的时候,谭大师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才几点,她这才学了多久啊……

郑姚好歹是学过一段时间古琴古筝还有其他一些乐器的,虽说这些跟二胡都不大相通,但好歹算是有点底子,不是彻头彻尾的小白。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要一遍一遍练习,并不是说一上手就能无师自通的。

见郑姚一起手,直接就是一首《二泉映月》,谭大师的脸秃噜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二泉映月》虽然不是二胡曲里面难度最高的,但是对情感的需求却非同一般。

尤其是里面那种对命运的无奈、心底的彷徨以及不甘的倾诉……哪儿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能感悟出来的。

一个小屁孩,她懂个屁!

亵渎啊,这纯粹就是对二胡和名曲的亵渎!

第一遍的时候,谭大师觉得弹棉花都比她弹的好听,想将对面坐着的女生直接人道毁灭。

第二遍的时候,谭大师觉得自己这把二胡指定是不能要了,它不干净了。

第三遍的时候,谭大师觉得比刚刚稍微强了一点,嗯,就一点。

第四遍……

第五遍……

第十遍……

第十五遍……

第二十遍……

下午五点半,郑姚队伍里四十名学员累的跟死狗一样从操场上训练回来。

刚一走到走廊这里,就听到了如泣如诉、似悲似叹还似不甘的乐器声。

等分辨出来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声音之后,学二胡的学员当场石化。

“啪”,一不留神,谭大师将自己胡子揪掉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