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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与慕慕做朋友的经验告诉她,倘若裴世子在的话,恐怕她都没办法跟慕慕聊多久,就会被他赶走了。

江絮清听完成如筠的埋怨,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成如筠怔圆了眼反驳,“不夸张!幼时他就是这么霸道的!慕慕,你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快就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

江絮清被成如筠这番话说的脸红,支支吾吾道:“那也是小时候啦,现在裴小九是成人了,才不会那样呢。”

成如筠啧啧摇头,“完了,你真的完全沦陷了。你现在不记得他总是打跑你身边的玩伴这件事了吗?”

江絮清捂着泛红的脸,“记得呀……”

可她最近究竟是怎么了,现在回想起幼时的事,竟是觉得心里怪甜蜜蜜的,与幼时完全不同了。

难道是跟裴小九彻底交心后,她已经完完全全可以体谅他那时候的做法了?

“不过看到你与裴世子感情这么好,我也放心了。”成如筠双肩一耸,笑得灿烂。

“虽然他幼时老缠着你,让我觉得很烦很讨厌,但他的确是对你最好,且一直在保护你的人。慕慕,你喜欢他,嫁给他是对的。”

与成如筠谈心了一下午,江絮清都觉得整个人舒坦了许多,一整天了笑容都不见放下来过。

夜里裴扶墨下值回府,见她笑盈盈的,便问起成如筠来的事。

裴扶墨站在屏风后,微微扬起脖颈解衣襟扣,问道:“娇娇与我说说,你今日与成如筠都聊了些什么?”

窗外月色如银,江絮清坐在书案后,手中握着裴扶墨给她雕的小兔子上色。

她在一众颜料中,选了蓝色的用作描兔子耳朵的边缘,待小心翼翼地添上去后,才笑逐颜开地腾出空瞥他一眼。

“这是我和筠儿姑娘家的私房话,可不能告诉你。”

裴扶墨不动声色地褪下了长袍,眼神看向坐在书案后神情认真为木雕小兔子上色的江絮清,眼眸忽闪,便沉默了。

许久没听到回话声,江絮清也没在意,继续给兔子描耳朵。

她颇有兴致地问:“裴小九,你说这兔子的尾巴上什么颜色比较好呀?”

说着,她便开始细细盘算着,耳朵是蓝色的,身子是粉色的,眼睛嘛定是要红色的,那尾巴或许黄色比较合适?

但等了片刻还没听到回话,她诧异地转身打算看去,面前却撞到了一具温热肌肤的胸膛。

江絮清握着那木雕兔子的手微微扬起,下一刻便被一只宽大的掌心扣住。

裴扶墨倾下身,身上仅着了件单薄的中衣,就连衣襟口都是敞开的,露出了精壮健硕的胸膛。

因她转身的缘故,与他挨得太近……她都清晰看到的了他胸膛的一切。

再多看两眼,江絮清抿了抿唇,将脸往后一挪,心虚的侧开视线道:“过,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呀……”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裴扶墨眼尾衔笑,“怎么,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听他语气这般无辜,江絮清也不好恶意的揣测他。

但是,谁会没事衣衫不整地在屋子里行走啊……

想必是前阵子他公务过于繁忙的原因,加上感情上有隔阂,他实在旷了太久,夜里便想尽办法满足自己。

想起这几日夜里经历的事,她便吓得双腿打颤,他精力实在旺盛。

江絮清倏地站起身,眼神闪躲道:“方才安夏说晚膳备好了……”

裴扶墨将扣住她的那只手腕按在自己的胸膛前,他垂下漂亮的桃花眼,眼里尽是委屈,“娇娇这是把为夫吃干抹净后,便不负责了么?”

江絮清瞪大了眼,“我又怎么你了?”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裴扶墨按着她的手心在自己的胸膛前,捏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身前轻轻地划来划去,她冰凉的肌肤触在他身上,实在让他血液沸腾,浑身发热。

他眉梢一扬,“你看,这不是你亲的?都红了,肿了。”

江絮清顺着他抓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他胸膛处的确有诸多吻痕,颜色深浅遍布各处,那些痕迹看着有些像是被亲狠了。

但——

这人实在太坏了!

江絮清颤着长睫,反驳道:“这不是你昨晚逼着我弄的嘛?你说我要是不亲出痕迹就不放过我!!”

她昨晚为了能早点休息,这才不得不妥协,谁知他竟把这些留做证据来欺负她。

裴扶墨眨了眨眼,眸光潋滟:“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江絮清瞪着水盈盈的杏眸,她总算知道之前他压抑了自己的性子多久,他的本性果真如幼时那般,无耻得很。

见她气得脸都红了,若是再逗过头可是不好哄了,裴扶墨笑了几声,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声好气地哄道:“别气了,逗你呢,来,我同你一起给这只兔子添颜色,如何?”

江絮清在他怀里挣扎了几番,见实在挣脱不开也放弃了,哼唧唧道:“那你必须再给我雕几只其他小动物才行,我要给这兔子找几个好朋友作伴。”

“好好好,都依你。”

江絮清得寸进尺,“你也不准嫌弃我上色难看。”

昨晚她给那兔子上了粉色的身子后,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那迷惑的情绪。

裴扶墨望着这兔子的粉色身子,蓝色耳朵,红色眼睛的兔子,沉默了片刻。

“说话?!”江絮清推了推他。

裴扶墨紧抿着唇,憋了半天,“调色挺有特色的。”

江絮清瞪他一眼。

他笑了声,握着她的手给那兔子的尾巴上了黄色的颜料,忽然说道:“过几日兴许李善和佳月公主的事,陛下要昭告天下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