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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江篱,我可以进来吗?”书房门忽然被推开,严晴舒探头进来问道。

厉江篱点头嗯了声,问她来做什么:“要找书么?”

严晴舒摇头,进门就直奔他而去,二话不说就坐他腿上,还得是跨坐,要和他面对面。

“我来给你送惊喜啊。”她笑嘻嘻地环住他脖颈,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

厉江篱往后撤了一下椅子,抱着她的腰往后一靠,语气幽幽:“说吧,去哪儿找的野男人的衬衫?”

严晴舒咯地笑出声,一本正经:“偷的我男朋友的,帅哥你不要介意。”

她说着,还往他那边靠了靠。

从厉江篱的角度看过去,自有另一番风景,他的鼻尖离她极近,沐浴露的香味里夹杂着香水的玫瑰香,散落在周围。

男士衬衫对她来说确实宽大,最要紧的是,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是散开的,沟壑风光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他觉得喉咙忽然有些干涩,想要扭头避开,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忍的。

总要走到这一步的,他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严晴舒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了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她忍不住心里一痒,又有些得意。

她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甚至还舔了舔他好看的喉结,软声问:“厉江篱,要不要我?”

厉江篱被她亲得火蹭一下就上来了,眸子里光芒流转,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一下:“你确定是今晚?”

严晴舒点头,还反问他:“你不愿意吗?”

他怎么会不愿意,厉江篱失笑,倾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低声道:“我只庆幸我提前做了准备。”

严晴舒没问是什么准备,她大概能猜到。

所以她哼了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这么怕我拿孩子绑住你啊?”

厉江篱失笑,没再回答她的话,只坐直了身子直接吻过去。

他毛茸茸的发蹭着她的脸颊,吻在她的锁骨上游移,偶尔停留。

他问她:“要反悔吗?”

仿佛是最后一次确认。

他抬头时严晴舒又看见他的眼神,柔软的,无辜的,有点像……猫咪?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严晴舒知道,这不过是表象,他是一只成年的披着皮的雄狮,藏着许多坏心思。

但她还是被他蛊惑了,下意识地摇摇头。

下一瞬,他的指尖就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一同迎来的,还有他炽烈的吻。

扣子随着他的动作被崩开,衣襟散开,厉江篱眸色一暗,终于看到了她说的给他的惊喜。

一套黑色蕾丝薄纱的内衣,真的只能遮住关键点,因为上面两个位置是两只小兔子,挡着下边的是兔子屁股,看上去性感成分少了点,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厉江篱一看就笑了:“这套衣服你怎么找到的?”

“购物软件刷到的啊。”严晴舒大声地问,“你是觉得不好看吗?”

问句被她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大概意思就是,你居然敢觉得不好看?

厉江篱忍不住又笑:“很可爱。”

“不sexy吗?”严晴舒震惊。

厉江篱把她拉进怀里,舌尖在她唇瓣上描摹,回答得很肯定:“一般,但很可爱。”

严晴舒大感失策,想要伸手推开他,却被按住了腰一动不能动。

他的吻接下来就没停过,抱着她从书房一路有些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门嘭地一下被关上,两只猫都来不及跟进去。

衬衫在她落到床上时就已经掉在地上,她仰望着他的脸孔,忽然间羞耻心发作,忍不住抬手捂住肩膀闭上眼。

“厉江篱……关灯。”

话刚说完,她就听到他发出的一声低沉短促的笑。

再睁开眼,卧室里已经一片黑暗,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察觉到床垫凹陷,随即,属于他的气息覆盖过来。

她在脑海里胡乱地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情节,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红豆豆,别怕。”

她在他温柔的声音和温热的臂弯里沉沦,“……嗯,我没有怕。”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小腿,“如果不舒服,随时叫停,好么?”

她又嗯一声,主动抱住了他的头。

后来她听到他问:“红豆豆,你的香水……叫什么名字?”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想起来了:“……红豆生南国。”

此物最相思。

他问:“怎么不叫相思呢?那样更好听。”

她说:“我不要,红豆是我的名字,我是先取悦我自己,再取悦的你。”

他再次笑出声来,温柔的撞击着她的心弦。

香气弥漫,琴瑟声起,那株独立在花丛之中的玫瑰,好像已经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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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舒不知道其他有了亲密关系的情侣是怎么样的,她只知道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馋上厉江篱了。

日常爱好也多一项撩拨他。

新增的口头禅是:“厉江篱,你今晚能侍寝吗?”

厉江篱对此表示:“你真的是太闲了,不然精力不可能旺盛到这等地步。”

“你就说你从不从吧?”她站在书桌对面,一副大姐头的做派,一手叉腰,一手敲敲桌子,哼哼两声,“劝你珍惜,我很快要回剧组了。”

已经是出水痘的第二周尾声,随着水痘痂的掉落,她已经基本恢复健康,剧组那边也开始催她回去。

齐贺和沈辕隔三差五就要去参加春晚彩排,杜清要去参加地方台春晚的录制,男主角和男二号女二号都不在,剧组只能拍其他配角的戏份,便想她赶紧回去,把之前落下的戏份给补上。

厉江篱闻言只好笑着叹气,关了电脑起身,一边跟她走,一边吐槽:“你这跟一次性把我撑死,然后让我一饿就饿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有什么区别?”

这人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区别,你只能接受现实,积极调整自我。”

厉江篱苦笑,又问她:“那这次你走,我得饿多久?”

“饿到年三十吧。”严晴舒飞快地回答道,“我问了导演,剧组是年三十到年初七放假。”

厉江篱啧一声:“你们剧组还挺人性化,没让你们年初二就开工。”

依稀记得以前看过一则娱乐新闻,说某艺人所在的剧组,大年初二就继续拍摄了,过年只休两天。

严晴舒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脖颈,问他:“要不要玩点新鲜的?来点剧本杀?”

你听听这话对劲么,在床上剧本杀,怎么杀?

厉江篱沉默片刻,反问道:“这才几天,你这么快就觉得我不新鲜了?”

啊这……

严晴舒连忙哄他:“不是不是,我是想让你的体验更好,我怕你觉得没意思了嘛……”

厉江篱揶揄地看着她,“你看我像信你的样子吗?”

严晴舒眨眨眼睛,觉得多说无益,关键还是看行动,于是她直接就亲了过去,一口亲在他的喉结上。

嘬了一下还不够,要用湿漉漉的舌尖来回舔舐,轻轻的,带起淡淡的痒意。

红晕在他脖颈上蔓延,带热的还有卧室里的气氛。

暧昧的,稠密的,像是有什么潜藏在周围的空气里,一触即发。

他的技术在短短几天之内迅速变得纯熟,在大开大合和润物无声之间来回地自由切换,一寸寸占有她的地盘。

等严晴舒已经晕晕乎乎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问:“你还没说,你准备了什么剧本?”

严晴舒一愣,有点回过神来了。

但抱着他的脖颈摇摇头,哼哼唧唧地道:“我忘得差不多了,光记得是小女仆和大少爷的故事。”

好家伙,原来是扮演游戏。

厉江篱哦了声,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脸淡定地道:“你动吧。”

严晴舒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茫然,厉江篱啧了声,解释道:“你不是说是小女仆和大少爷的剧本么?你难道还指望大少爷伺候你?”

这人脸上仿佛写着一句话:小女仆,做好你的本分!

严晴舒:“……”你入戏这么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