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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真的表现得那么好奇吗?

温见琛摇头笑笑,想起来另一件正事,“你要真觉得无聊,就看看大哥刚才给我的材料,在车后座,说是基金会的理事会组建完成了,章程也起草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下周咱们要去公司一趟,填法人登记申请书。”

“这么快?”裴冬宜一愣,感觉距离提出这件事也没过几天啊,“何姐的女儿去入职了么?”

问完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嘀咕:“让我看我也不会看啊,要不掉头去公司找法务部的律师问一下?”

温见琛顿时又被她逗乐,“你快打住吧,周末打扰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

裴冬宜转身伸长了胳膊把一个黑色文件夹拿到手,坐好后一边吐槽他乱放东西,一边仔细地看文件里的每一句话。

准确地来说,这是一份工作汇报。

开头第一条就是基金会的名字,暖冬,这是温见琛和裴冬宜一起定下的名字,对于人来说,遭遇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一刻,就是人生的冬天,他们希望能在这样的冬天里尽量给有需要的人一点温暖。

汇报的第二条是基金会的宗旨,无非是纾贫解困之类的,再往下是理事会成员名单,裴冬宜看到了沈笑怡的名字,她是何姐的女儿,但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只好一一询问温见琛。

好在温见琛都打听过这些人的背景,“因为是挂在温氏的,所以理事会成员部分直接从温氏负责慈善工作的人里抽调的,其他人还在招。”

人员任免都有具体规章制度可循,比如这是一个非公募基金会,相互间有近亲属关系的基金会理事,总数不得超过理事总人数的13,等等。

裴冬宜了解完这些人都是谁以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缀是副理事长。

“从今往后,我又多一个头衔啦!”她忍不住说道。

温见琛笑笑,“是啊,以后我是叫你小裴老师,还是裴理事好啊?”

裴冬宜合上文件夹,头一歪,看着他哼哼两声,“你不是都叫太太的吗?”

“哦,对对对,我叫太太的,只有我能这么叫。”他做一脸恍然大悟状,说完又扭头冲她眨眨眼。

裴冬宜给他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向一边。

从殡仪馆离开,俩人先跟着家里的车回温洛庄园,去拿连梦说的那些书。

原本以为只是几本,没想到竟然是满满一大箱,都是些外语杂志和大部头。

裴冬宜好奇地拿起一本,看看封面上的名称,拼读道:“Critical care medicine,批评的,呃不对,危急的,照顾,医学?”

她眼前发晕,“什么意思啊?”

“危重病医学。”温见琛笑着告诉她,“critical care是危重病监护的意思。”

裴冬宜哦哦两声,又问:“这一整箱书都是这些内容吗?”

温见琛点头应是,她立马没了兴趣,放下书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整理书。

在温洛庄园吃过饭,他们回玉河湾别墅的路上,裴冬宜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拿人手短啊?”

温见琛想了想,说不会,“我把爸爸让出去了,还不值得这几本书吗?”

在他过去漫长的三十年人生里,和温致礼分开的时间屈指可数,所有的变化都集中在今年,先是他结婚离开家,接着就是佘雨出现,温致礼去了京市。

这是父子二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分开。

“人呢,长大的第一步就是和爸妈分开住。”像是生怕他失落,裴冬宜安慰道。

温见琛失笑,“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不过……”

他顿了顿,扭头看她一眼,见她面具好奇,才继续道:“很幸运,离开家我也不是一个人长大。”

裴冬宜想了想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噘着嘴亲了亲他的脸。

被他嗔怪了一句:“哎哎哎,开车呢,一不小心就会人命关天,请这位美丽的太太不要干扰我的注意力,好吗?”

她又哈哈大笑,突然戏精上身,“好的呀,这位美丽的太太邀请你今晚共度良宵,司机先生会答应她吗?”

声音嗲里嗲气的,激得温见琛头皮发麻,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好说话!”

她于是捂着脸又一阵笑。

回到别墅,碰上纪苓薇和谭夏她们在商量,告别宴会那天要不要玩一些趣味性大点的游戏,比如利用别墅极其周围的地形把礼物藏起来,然后靠猜谜找线索,线索就那么些,就看谁们跑在前面速度够快了。

谢微媛又提议那天去游乐场玩,比如蹦蹦床什么的,要集体当一天小孩,给这段时光留下一个特别的结尾。

裴冬宜听完,想起大伯母跟她说的那件事,于是建议道:“要不……别了吧,这有要跑来跑去的,老胳膊老腿万一受伤了可不好。”

俩人听了就笑:“大家都年纪轻轻,你说谁老胳膊老腿,不会说你自己吧?”

“不应该啊,我们比你大那么多岁都还能跑能跳,你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裴冬宜张了张口,想说不是自己,是你们的家人啊!

但最后还是紧抿着嘴,死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孟导:听我说,谢谢你。

连梦给温见琛的信一直都没拆,直到晚上睡前,他才将信拿过来,问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裴冬宜:“一起看吗?”

看见那个白色的信封,裴冬宜眼睛一亮,放下手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看看看,快点拆开,看看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