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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幼以遗孤的身份在白家长大,不说对上流社会的这些高门贵族有多了解,但其中的深水和规则却是清楚一二,更别说在被迫做白懿女朋友的那两年中,跟在对方身旁见过的“世面”。

像温家这样横跨政商,站在权利金字塔顶端的豪门,就算这一代的掌权人温英岚品行算得上端方雅正,但在面临家族利益的时候,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所谓的正确的选择。

所以温怡浅这个永远都是拥有主动选择权的受益方,才会无法理解接受被人抛弃这个事实。因为她早已习惯权利带给自己的无尽便捷和荣耀,又怎么可能从对方的角度去思考“被分手”这个问题。

直到答辩即将开始,温怡浅和夏温暖才走进教室。

宁约晨扫了一眼温怡浅通红委屈的眼睛,目光定格在夏温暖平静到有些淡漠的脸上,眼睑低垂的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面戴着一个檀木圆形手镯。

这个手镯尺寸做的刚刚好,紧贴着肌肤,可以完美的遮盖住那道扭曲的伤疤。

她正发呆之际,有人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侧头看去,就看到温怡浅那张正愁眉不展的侧颜。

然后就听对方问:“温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宁约晨如实回答:“她邀请我毕业后去她家乡旅游。”

温怡浅秀眉紧拧的看向她:“她真的决定毕业后就回鹭岛?”

“她是鹭岛人,毕业后回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温怡浅又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跟我分手吗?”

宁约晨眸光微闪,出于私心,她是希望夏温暖和温怡浅就这么彻底结束的,但同时她又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以获得幸福。

虽然温怡浅可能并非良人。

就在这么纠结间,讲台上的导师叫到自己的名字,她起身上前领了自己那份需要回答问题的纸条。

重新坐回座位后,宁约晨看向坐在侧前方位置的夏温暖的背影,终究是想为两人争取最后一点机会。

于是开口暗示她:“温暖是个很顾全大局的女孩,你们的感情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有没有可能是你家庭给她造成了某些压力?”

她刚说完,就听温怡浅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妈妈和妈咪都很支持我们,她们也很喜欢温暖,不会给她造成压力的。”

宁约晨彻底不想理她了。

这时老师宣布可以开始准备自己纸条上的答辩问题了,五分钟后论文答辩正式开始。

温怡浅只看了眼纸条上的几个问题便直接放下了,她根本不用在草稿纸上提前做准备,完全可以做到现场即时回答。

她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的夏温暖侧颜上,直到讲台上的导师朝她投来提醒的视线,这才收回目光,然后就注意到身旁人右手明显很不正常的写字姿势。

温怡浅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手腕上的檀木镯子,问:“你手怎么了?”

宁约晨心里正烦着她,丝毫不领情:“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