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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真在床边坐下,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好友,说:“你虽然不至于那么毫无人性,但也不会这么~嗯,怎么说呢,对~是温柔。”

白懿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觉得这人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柳映真继续分析:“如果你今天这一系列的行为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正常不过的。但是是你的话,简直可以用温柔二字来形容。”

她说完,还阴阳怪气的重复一句:“怎么才能治好~用中药,西药副作用大~哎呦,怎么平时没见你对我这么贴心过。”

白懿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

“最好是。”

柳映真气哼一声,侧头看向床上沉睡中的人,问:“你给她换的衣服?”

“不是,工作人员给换的。”

“我就说嘛,你也不是会伺候人的主。”

她话音刚落,酒庄总经理便敲门走进来,道:“白总,柳总,时夫人又来了。”

柳映真挥一挥手:“不见。”

“等下。”

白懿起身,面向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女人,说:“请人到会议厅。”

“好。”

直到经理离开,柳映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问完,才发现这人正专注的盯着床上的人,心里不由得升起某种疑惑。

今天的白懿真是太不对劲了。

然后就听对方说道:“宁约晨不会签那份合同的。”

“那是因为你太仁慈了,动不得骂不得,任何手段都不让用。就只关着,还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任谁都不会屈服的。”柳映真忍不住吐槽。

“不是。”

白懿开口:“这些年,她在白家被养的有多娇贵,你也知道。若真是个软性子,在你让人打她那几鞭子的时候,就会因为不堪忍受而被迫承认了,不至于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你倒真是了解她。”柳映真轻哼。

白懿继续盯着沉睡中的宁约晨,若有所思道:“她愿坐牢也不愿意背叛时语,即使因此不能去华大,不能再见那个人,也仍旧不肯签那份合同。”

柳映真说:“那照你这么说,还真是难办。让时语签下那份合同很容易,毕竟宁约晨是她的命。但你的目的,偏偏就是要让时语看到她精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是如何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掉她的毕生心血的。”

她说完后,对方迟迟没有回答,柳映真不禁抬头看去,就发现好友正神色复杂的盯着床上的人。

不禁问:“你总盯着她看干什么?总不能趁着她昏迷不醒,直接让签字画押了。”

“也不是不行。”白懿说。

柳映真瞬间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差点被好友的下一句话给噎死。

“但是那样也无趣了,既然时语来了。那就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