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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整日偷懒观花船便罢了,连水佩也卖她……

“我看你这日子是过的太舒坦了,”萧玦将药碗送到她手上,催促,“快喝,若是放凉了还要再煮。”

“……”

时鸢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闭眼一碗灌尽,摊开掌心声音打颤,“梅,梅子……”

演的倒挺像,事先未准备梅子,萧玦塞给他两颗松子糖,啧声道:“娇气。”

时鸢眨了下眼,顾自低头拆着糖纸。

“下个月十九皇子满月宴,”萧玦坐在他身旁,替她掖上被角,“你与孤一同赴宴。

“十九皇子?”

时鸢这才忆起她大婚次日,荣妃怀了龙子,小皇子何时生的她都不清楚,转眼便满月了?

莫非是早产儿?亦或是荣妃为了护住腹中皇子不被人所害,待胎儿安稳了才告知乾元帝?

“不对,”时鸢突然开口,“为何我不曾收到宫中请贴?”

她下意识想到是皇后不待见她,故意漏了她,旋即反应过来,如今是荣妃协理后宫,那位还在未央宫装模作样颂经礼佛呢。

萧玦反问,“孤还未问你今日去了何处,请贴送到孤手上时,孤竟不知,孤的太子妃比孤还忙禄,成日不着家。”

话中并无问责之意,时鸢却听得心里一阵发虚,“……殿下不是知道吗?我这些日子都在南烟浦,平日里都是弄月在打理生意。”

当初时鸢号召众人募捐灾银,趁机为南烟浦招揽生意,招揽的大多有钱有势之辈。

有人便在朝中参她身为太子妃,却不守本分,出去抛头露面,朝中附和声有之,反对之语亦有之。

萧玦便将募银一事抬上来说,立马堵上了一众老臣的嘴巴,谁叫他们没本事筹银呢?

对于时鸢外出挣银子的事,萧玦不理解但尊重。

“孤短你吃穿了?”萧玦故意多此一问。

他最近还发现一件事,时鸢一心虚便会变称呼。

“哪能啊,”时鸢莞尔,试图同他讲道理,“哪个会嫌银钱多,只是花你的银子是一回事,我自个儿挣的又是另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住在汝宁谢家那会儿,那老头儿是真的两袖清风,谢家大半银钱皆出自她那两位富商表兄。

谢家虽不缺她吃穿,她爹却刻意磨她性子,每月差人送来的银子还不够她逛两回花楼。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萧玦揉了揉她脑袋,不再多言。

时鸢没告诉萧玦的是,她从自家茶馆出来了,又进了对面的天香阁,京城最弛名的酒楼。

今儿天香阁出了新了酒酿和菜品,引得城中子弟纷纷去凑热闹。

她先去南烟浦查了近两个月的账本,辞退了两个趁机捞油水的管事,半个时辰后便和弄月乔装踏入了天香阁。

她在天香阁常年包下了一间雅房,唯有她才能随意出入。

三日前,时鸢写信约了云夙前来天香阁一叙,言辞诚恳地表示是为了那日的冒犯赔罪,不料隔日便收到对方的回信。

她迫不及待拆开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