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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也不多作解释,转身就走。

“等等,”

上官紫叫住他,“本公主想同你们太子殿下做一个交易。”

随风回头,她补充,“与你们太子妃的兄长有关。”

东宫,书房。

桌案上罕见的没有文书堆叠,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细碎的木屑。

随风踏入书房,只见萧玦低头刻着什么,神情专注。

他忍不住好奇偷偷去看。

“如何?”

萧玦搁下刻刀,指腹轻蹭下木雕上的碎屑。

小人儿身姿窈窕,长发如瀑及腰,隐约是个女子的轮廓。

随风怔怔盯着萧玦手上的小人儿,这不是殿下前些日子命他寻来的沉水香木么?这样好的香木殿下竟用来刻木雕……

他猛地回神,“真是巧夺天工,瞧这小人儿,一颦一笑像极了太子妃。”

“……孤还未开始刻眉眼。”

随风偏头咳了两声,解释:“属下的意思是,虽然这木雕尚未刻上眉目,但属下一看这小人的身姿,便知您刻的是太子妃,可见您手艺高超。”

“……”

萧玦不想听他在这儿溜须拍马,用绸布小心将木雕包好,沉声:“何事?”

随风笑意尽敛,直接切入正题,“属下刚从四方馆回来,上官公主说……要与您面谈,为的是云公子的事儿,地点由您定。”

萧玦沉吟片刻,“时鸢——”

“太子妃回靖远侯府了,这会儿还没回呢。”

*

时鸢三天两头回娘家在东宫已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起先还有人在背地里说闲话,譬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和,太子妃失宠了云云,不过自那日萧玦亲自发落了一批乱嚼舌根的下人,再无人敢说三道四。

大抵发现了时鸢在东宫的地位无可动摇,有些人甚至开始想方设法讨好时鸢。

先说太后派来的那几个婆子,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混成如今这般惨样。

东宫上至管家,下至最低等的奴仆,皆逮着她们欺负。

几日下来,这几个婆子终于受不住了,接二连三跑回宫复命去了。

时鸢作为一个良心的主子,得知此事后,自然该赏便赏。

她出手大方,府中上下皆感叹太子妃贤德。

“唉,终于不用喝那劳什子催孕药了。”

时鸢躺在自家院子里赏景,手上绫罗扇轻轻摇着,惬意喟叹一声。

侯府的小厮丫环老早便得到时鸢今日归家的消息,雕鸾团刻美人椅赶紧抬上,案几上再摆上几道时鸢素日里最爱的冰镇茶饮,雪泡梅花酒必不可少,最后打上两道阳帘,终于把自家姑奶奶伺候舒坦了,方才行礼退下。

时鸢托着琉璃盏嘬了口梅花酒,“我爹可说了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