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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适子不会嘴碎到连他恐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聂教授吧。

人生在世,交什么兄弟?

是能一辈子给你做好吃的?还是能帮你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呵,兄弟。

呵呵,一辈子的。

“我是听那个叫梦心之的姑娘说你有点恐飞。”

“什……什么?”聂广义震惊且愤怒:“你无聊不无聊?你总和我提女人干什么?”

“不是的,大头,爸爸没有要撮合你们的意思,爸爸只要你高兴就好。”

“聂天勤教授,什么叫撮合啊,差着辈分呢?那是我兄弟的女儿。”聂广义的反应不可谓不大。

“是是是,大头,你不要激动,人家姑娘没有恶意。”

“什么叫没有恶意?”聂广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是这样的大头。人姑娘让他爸爸拿了几粒药给我,说如果要和你一起坐飞机回去,最好可以让你提前吃。”

“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聂广义对梦心之本就不那么好的印象,雪上加霜。

“大头……”

“大什么头,我头哪里大?”

“广义……”

“干嘛了?聂教授。”

“人姑娘没有恶意。”

“你怎么看出来没有恶意了?随便把别人的隐私拿出来说,叫没有恶意?”

“姑娘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你那么过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

“你把人家手都抓青了,人家爸爸看到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还准备带去医院检查的。”

“……”聂广义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但也只是一时,他很快就找到了反击的理由:“我都道过歉了,这种事情有必要一直拿出来说吗?”

聂天才对道歉的理解,和大众多少也有些不太一样。

“这你可以冤枉人姑娘了,人姑娘一直替你说好话。”

“呵,好话。”如果不是和一丝不苟的外表不搭,聂广义很想直接翻个白眼。

“大头,你没发现这大夏天的,人姑娘在罗马事务所那几天一直都穿着长袖吗?”

“穿长袖要怎么看到?难不成她爸爸还看他换衣服?”

“不是的,是姑娘收拾行李的时候没注意,把袖子撸起来,她爸爸才看到的。”

“呵呵。”聂广义并不相信。

“是真的广义,人姑娘还专门帮忙解释了一下,说你不是故意的。”

“既然知道不是故意的,又为什么要专门拿出来说?”

“你肯定也知道,你兄弟把闺女捧在手心,看到了就以为女儿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直接说书都不要念了,要把人带回去。人姑娘没办法才实话实说的。还专门让爸爸拿了几片安神的药放在我这里。”

聂天勤顿了顿,补充道:“爸爸倒是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人姑娘没让她爸爸和你说。”

“呵呵呵。”

虽然越呵越多,聂广义的心情,却和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

油然而生一个极度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是不是应该发消息,正式和人姑娘说句对不起?】

聂广义摇了摇头,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头可断血可流,道歉有何用?

还能不能有点智商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光了,为什么还想着给姑娘发消息?

还能不能有点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