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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满足与兴奋◎

虽然婚礼的日子定了下来, 但安枝予孕期的各种反应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所以婚礼到底是在英国还是国内办,靳洲还没有做最终的决定。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两边都做了准备。

开始的几天, 安枝予还沉寂在只剩两个月不到就要举行婚礼的欢喜里, 等这份惊喜慢慢淡下来,变成各种准备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卫生间里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靳洲再度看了眼时间后敲了两下门。

“枝予?”

耳边水声充斥, 安枝予又在失神, 所以完全没留意到外面的声音。

直到玻璃门拉开,安枝予才猛然扭头。

水雾缭绕里,她背身站着,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口:“你干嘛呀!”

靳洲这才松了口气:“还没洗好吗?”

说的时候, 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稍稍往下偏了一点。

安枝予眼神恼着:“不许看!”

靳洲:“......”

听这声音像是生气,靳洲把门合上,但是他没走, 吁出一口气后, 他把浴巾和睡裙都搭在了手臂上。

浴室的玻璃门不是磨砂的, 如果没有雾气,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

两分钟后,水声戛然而止,靳洲走过去。

安枝予哪知道他还没走, 涌进视线里的一双脚,让她想都没想就将门再度合上。

刚扑到脸上的热气就这么倏地被隔离开。

没等靳洲开门,里面就传来一句恼声:“你怎么还没出去啊!”

靳洲笑了声:“又不是没看过——”

“你再说!”

浓浓的警告声让靳洲闭了嘴, 但也就只闭了三四秒。

“那你慢点, 别滑到了!”

“浴巾我给你挂这儿了。”

他都走到门口了, 又折回来:“洗头了吗?”

安枝予都气笑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靳洲:“......”

以为她出来会凶自己几句,结果听到的却是——

“婚礼提前的话,是不是还得通知媒体啊?”

都会怀孕会让女人各方面的反应都会慢一点,但她的后知后觉还是让靳洲略为意外。

他笑着将她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给她擦着被水雾蒙湿了的发顶。

“不用。”

安枝予仰头看他:“可是之前对外公布的是明年五月二十一号啊?不通知的话——”

没等她把话说完,靳洲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还不够你操心的吗?”

安枝予却不以为意:“他们都乖得很,哪需要我操心。”

哪里乖了,这几天,她早上有轻微的孕吐,虽然不算剧烈,但每一下都让他心揪得紧紧的。

“明天周六要拍婚纱照,还记得吗?”

安枝予点头:“记得呀!”

“那我们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好不好?”他声音里哄人的意味明显,但也有故意岔开话题的用意。

眼看她脱掉鞋躺上了床,靳洲嘴角刚滑出得逞的笑痕,安枝予又坐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呀?”

靳洲表情一怔,一时没懂她的意思,“什么?”

“婚礼的日期啊!”

还真以为这么容易就把她‘糊弄’过去了呢。

靳洲:“......”

安枝予歪头看他:“你一定是有别的打算!”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对婚期变动一事不做任何回应。

见他不说话,安枝予撇嘴:“你就瞒着吧,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她如果不逼问,靳洲是真准备瞒到婚礼当天的。

可是她生气了,他就没辙了。

但没辙也得忍着。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还是说,你想现在就知道?”

见她神色有了丝丝的变化,靳洲轻叹一口气:“行,既然你想现在就知道,那我就——”

余下的话被安枝予用手捂住了,“别说了,你还是继续瞒着吧!”

掩在她掌心下的唇角偷偷往上掀,眼看她瞪了自己一眼,靳洲拉下她手腕。

“你以前不是说,在酒店举行婚礼很俗气吗?”

这话,是当初她在徐淮正婚礼上说的。

安枝予眉心展开,却又倏地一拢:“都说不许说了!”

靳洲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好,不说。”

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奇蔓延,安枝予赶紧把话题岔开。

“明天拍婚纱照,我想让菲菲也去。”

靳洲点头:“好,那明天我们走的时候去带她。”

接着,安枝予又问了他另一件事:“方宇......明天去吗?”

“他不去。”说完,靳洲低头看她:“怎么这么问?”

“他不是你秘书吗,”安枝予眼神闪躲:“我就、随便问问。”

她才不是随口。

靳洲撑着下巴,一脸兴味:“你该不会想给他们拉红线吧?”

眼看她抿唇,靳洲在她头顶揉了揉:“方宇是有女朋友的人,这红线,你可别乱牵。”

“他有女朋友?”

见她表情震惊,靳洲笑了声:“怎么,他看着不像有女朋友的人?”

不像,一点都不像!

安枝予问:“你见过他女朋友吗?”

靳洲摇头:“不过公司里的人都这么说,怎么,是楚菲菲让你——”

安枝予伸手捂住他嘴:“这事翻篇,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问!”

掌心淡淡的香徐徐绕进他鼻息。

靳洲轻握住她手腕,但没舍得拿下来。

感觉到掌心里的痒意,安枝予把手往回缩了一下:“你干嘛?”

他又嗅了嗅:“晚上用什么洗手的?”

“没用什么呀!”她收回手,自己闻了闻:“就是沐浴液的味道!”

查出怀孕后,靳洲把家里的沐浴液还有洗手液,包括她的护肤品都换成了纯植物的。

靳洲低头闻了闻自己:“怎么和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吗?”安枝予凑近他胸口闻了闻:“一样呀!”

说完,她刚一抬头,靳洲的唇就压了下来。

知道别的不能做,所以他也没有很放肆,含着她的唇吮了吮。

可惜唇离开时,他呼吸还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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