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颍川风月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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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二层的鲛绡帐无风自动,武文彬指尖把玩着陈群递来的玉珏,案几上的冰镇葡萄在月色下泛着晶莹水光。他忽然拈起一颗抵在张宁唇间,圣女耳尖绯红轻咬果肉的模样,惹得屏风后传来杯盏轻磕的响动。
"长文先生这枚蓝田玉,倒是比荀氏藏书阁的暖玉枕更润三分。"武文彬的陌刀不经意间挑开玉珏暗扣,内藏的鼎片拓本映得张宁腰间香囊上的"宁"字金线忽然流转——这是她今晨新绣的护身符。
陈群抚掌大笑时,檐角的青铜风铃突然齐鸣。十八名舞姬足踝金铃应声而碎,飞溅的鎏金碎片在虚空拼出颍川书院密道图。武文彬的窥天瞳泛起涟漪,发现其中三处暗格标注着"陈氏淑女妆奁"字样。
"圣子请看此物。"陈群击掌三声,四名童子抬着鎏金浴桶踏入宴厅。桶中浮沉的却不是花瓣,而是数以千计的竹简残片——每片都浸着龙涎香,墨迹遇水竟显出《太平要术》的补遗篇章!
张宁的素手忽然按在武文彬膝头,北斗阵盘在案几投射出星图:"这桶底镶着河洛玉璧。"她的指尖划过水面,波纹间隐约可见女子沐浴的剪影——正是陈氏那位抚琴的淑女!
武文彬的袍袖扫落酒盏,琼浆在波斯地毯漫成卦象。他借着俯身拾杯的动作,唇擦过张宁垂落的鬓发:"宁儿可闻到雪松香?陈氏在浴汤中掺了西域迷魂散。"袖中生死符悄然没入桶中,蒸腾的水雾突然凝成青鸾虚影。
屏风后传来环佩叮当,素衣女子披着湿发赤足转出。陈寔之女陈蕙兰的纱衣下隐约可见九宫纹身,每处阵眼都缀着米粒大小的鼎片碎玉。她怀中焦尾琴的第七弦突然崩断,琴箱中滚出的却不是雁足,而是半枚刻着"颍川"的刺史印!
"圣子破我璇玑阵,当饮此杯。"陈蕙兰的指尖在琴弦抹出血珠,殷红酒液顺着冰裂纹瓷盏流淌。武文彬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合卺酒,饮下可解锁"红鸾"命格】。
张宁的白绫倏然缠住酒盏,却在触及陈氏女掌心时燃起青焰。武文彬就着二女较劲的力道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脖颈处前日某位胡姬留下的胭脂痕被酒液晕开,在月光下妖冶如血。
"好酒。"他掷盏长笑,瓷片在青石地面拼出残缺的河图。陈蕙兰的纱衣无风自解,露出后背完整的九州文脉图——脊柱第七节处镶嵌的,正是颍川鼎片!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水榭,武文彬忽然揽过陈氏女的纤腰。指尖触到她腰间软肉时,鼎片突然迸发青光,将二十四盏鲛人灯尽数震灭。黑暗中,系统光幕幽幽亮起:【红鸾星动,解锁双修阵法"龙凤呈祥"】。
"圣子小心!"李华的惊呼从岸上传来。画舫突然倾斜,三百尾衔着请帖的锦鲤撞破雕窗,每张洒金帖都写着不同世家千金的生辰八字。武文彬的窥天瞳刺痛一瞬,看见荀氏别院深处,白发老妪正用龟甲灼烧着自己的名帖。
张宁的鸳鸯香囊突然炸裂,香灰在虚空凝成警示卦象。武文彬却将陈蕙兰的纱衣披在圣女肩头,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宁儿可记得邺县那场星雨?今夜为夫要借颍川文脉,送你一场真正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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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的雕花窗棂透进细碎星光,武文彬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指尖把玩着陈蕙兰发间的鼎片碎玉。舫外的颍水倒映着廿四世家的灯火,恍若星河坠落人间。
"圣子这'引星入酿'的法子,倒是比寒家酿的秋露白更妙。"陈蕙兰半解罗衫伏在案前,素手执壶斟酒时,肩头的九宫阵纹泛起微光。她特意将鎏金盏推到张宁面前,"张天女不妨尝尝这青梅酒,最是养颜。"
张宁的鸳鸯绣鞋轻轻碾过武文彬袍角,盏中酒液突然凝成冰珠:"陈姐姐的璇玑阵尚缺离位火气,不若妹妹助你一臂之力?"指尖离火符燃起的瞬间,舫内十八盏琉璃灯突然齐亮,映出梁上暗藏的九宫星图。
武文彬低笑着揽过二女腰肢,将陈蕙兰的鼎片碎玉按在星图中央。碎玉遇火化作流金,在穹顶蜿蜒出完整的禹王治水图。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解锁"红鸾双星"命格,全属性提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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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请看。"陈蕙兰忽然扯开腰间绦带,素白中衣上赫然绣着颍川水系图。她引着武文彬的手按在膻中穴,"此处便是鼎片所藏..."话音未落,画舫猛然剧震,廿四尾锦鲤撞破雕窗,衔着洒金帖在舱内翻飞。
张宁的白绫绞住三张请帖,冷笑道:"颍川荀氏、钟氏、司马氏...倒是会挑时辰。"她指尖的离火符将请帖焚成灰烬,却在余烬中显出水印——每张帖子都夹着半片九鼎拓本!
武文彬的窥天瞳泛起涟漪,突然将酒液泼向虚空。琥珀色的琼浆在月光下凝成三幅舆图,分别对应着三大世家的藏宝密室。他咬破陈蕙兰的耳垂,蘸着血珠在张宁锁骨画出符咒:"今夜要劳烦二位娘子..."
子时的颍川书院万籁俱寂,武文彬却带着七分醉意踏入藏书阁。他随手扯过某位值夜女弟子的素纱披风,在《诗经》架前轻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暗门应声而开时,怀中的陈氏女忽然娇笑:"圣子可知这机关要如何解?"
密室内九尊青铜鼎呈北斗状排列,居中那尊却缺了天枢位。张宁的白绫缠住武文彬手腕,引着他将陈蕙兰的鼎片碎玉嵌入缺口。当青光乍现的刹那,廿四世家的方向同时升起狼烟——原来这密室竟连着各家的护院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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