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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峋的办公室宽敞气派,港湾这边设计师的审美超前的同时,还注重风水格局,屋子里招财树的摆放位置都有讲究。

Bryce的总助位,和发财树一起放在一进门的步廊前,步廊左侧是霍峋近两千平方尺的办公室和休息间,右侧是单独的专用会客厅,做了防监听的专业处理。

老板的办公室,主打的是简洁风格,除了超大的办公桌,没有七零八碎的文件柜和乱七八糟的摆件,一张超长办公桌,鳄鱼皮的老板椅背后就是可调节光影明暗的超大落地窗,正对着港湾伦德银行与两条包围中环的高架桥。

设计师说这样子搞,聚财又聚气。

霍峋这摩登的办公椅他还没来得及坐,郑爷已经一屁股坐上去了。

欣赏入眼的风景后,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小破书里的总裁办公室都要建在高到叫人目眩头晕的楼层了。

的确是气派,坐着就能睥睨天下。

金玉庭建的还是矮小了。

“怎么样,你喜欢吗?”霍总单手扶住椅子背,另一只手落到座椅扶手上,俯身寻求郑蝴蝶的意见。

“还不错。”霍峋这小子是知道享受的,郑秋白又问:“这统共花了多少钱?”

霍峋抿了抿嘴,“花了——也没多少,不贵,Bryce找的设计团队很靠谱。”

已知国际中心的租金是个天文数字,霍峋这办公室的装修,自然要配得上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才成。

于是霍总装修根本就没有预算上限,郑蝴蝶屁股下这把椅子,八十万港元,后面那张平平无奇的黑色办公长桌,二百万。

休息室里的家具就更贵些了,考虑到郑秋白说不定要和自己一起偶尔留宿办公室,床铺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皇室品牌。

郑爷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霍峋这话瞒不过他,“你自己挣的钱,怎么花我都没意见。”

这也不是乱花,办公室是霍峋以后和乙方碰面的主战场,装好一点才不会输掉气势。

郑秋白相当善解人意,一点不小气。

这下好了,原本还担心花了太多钱装修,叫郑蝴蝶不满的霍总又不高兴了。

他也想叫郑蝴蝶管他的钱口袋,或者他来管郑秋白的钱口袋,他绝对可以为郑蝴蝶创造财产收益的新高。

两个人虽然有了孩子,却没有结婚证,法律意义上,霍峋和郑秋白还是两个相当独立的个体,从财产到本人。

于是这件事一直是霍峋的心结。

奈何他小心翼翼提过几次把二人财产做共享公证,再找律师拟定共有协议,都被郑蝴蝶拒绝了。

郑秋白的意思是两个人的财产还是不要混作一谈,又说反正以后都是儿子的,放不放在一起,也无所谓。

郑爷这‘AA制’的思想还是太超前,守旧且‘大男子主义’的霍总受不了。

哪有两个人过日子,都还算那么明白,各过各的?

难道孩子也能一人怀一天、一人生一秒吗?显然不能。

Bryce和公司律师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离谱的诉求,别人家的老板都是想破脑袋钻法律空子将辛苦打拼来的财产私有化,他家老板却为老板公不乐意花他的money而苦大仇深。

天杀嘅,哪有这样的道理?

霍峋为自己正名,“你哋识乜嘢,我揾钱就系畀佢洗嘅。”

Bryce的确是不懂,但是他有不少歪点子供老板参考。

老板公不肯主动花钱,那还不能让他被动消费吗?

远在燕城和阿良琢磨着开[盈香]第二家店面的郑爷,某天收到了海流公司的邮件。

对方在邮件里称他为尊贵的客人,洋洋洒洒的赞美之词说了一大通后,提到他订购的私人公务机海流350正在制造中,预计明年春天可以前往国外试机。

至于Air worthiness Certificate等申请文件也请不必担忧,届时会有专门的对接人员,帮忙申办。

全是洋文的超长邮件,叫郑秋白生生浪费了两分钟才读完,附录的缴费文件看起来相当真实,还有公章呢。

活了两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周全又活灵活现的E-mail诈骗。

郑爷鸟都没鸟,这种骗术压根骗不到他头上。

[盈香]近一年多的销售额相当可观,在燕城的上流圈子也逐渐打出些名号,甚至京市与津海还有闻讯而来的客人。一家店的经营模式摸清后,郑秋白觉得差不多可以复制粘贴了。

当下实体生意想做的好,主要还是靠线下铺出去的门店数量,网购还没走进千家万户呢,再者烟酒这种东西,也没多少人会选网上购买。

于是这段时间,郑秋白真是个忙碌的大老板,连儿子都没多少功夫顾及,经常他到家的时候,儿子都已经呼呼大睡了。

不过十个月的花生,已经是能够独立自主的小宝宝了,他可以坐在婴儿椅上,自己吃下育婴师准备的红薯条、土豆条以及蛋黄,就是会吃的断断续续、满嘴都是,像个小花猫。

育婴师和主顾家商量过后,还在腾空的客厅里搭了个小花生的专属‘游乐场’,里面基本上都是符合花生这个年龄段,开发智力的有益玩具。

花生仔也很喜欢这个地方,经常在里面一爬就是一个下午,自己坐着捏人造水池里的硅胶小金鱼,也怡然自乐。

不过花生现在也听得懂大人的指令,有时候霍爸爸会让儿子放下手头的玩具先吃饭或先洗澡,花生仔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轻轻放下小积木,爬着转过身子,等爸爸把他从游乐场里抱出去。

“乖。”霍爸爸托着儿子的屁股进了浴室放好水的浴缸里,郑蝴蝶不在家,处理完工作,他也无聊,只剩下和小花生玩了。

花生从小就有游泳训练,因而挂着游泳圈飘在浴缸里打圈圈,他也不惊慌,反而觉得有意思,兴奋地拍手,去追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鸭子,“嗯!呀!”

“嗯,那是小鸭子。”霍峋蹲在浴缸外面,给儿子用不刺激的婴儿洗发水揉搓小脑袋。

十个月的花生头发依旧有点少,长得还不浓密,且细软像小猫的绒毛,每一根都很珍贵。

浴缸里光屁股蛋的小花生头顶一团泡沫,还以为霍爸爸在和他玩,兴奋地拍打水面,最后搞得霍峋也浑身湿淋淋,不得不再洗一次澡。

郑秋白到家时,霍峋正好出浴,胸肌勃发,水汽清新,站在卧室里,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郑爷今天在外面和烟草局的人攒了个局,喝了两杯白酒。

可能是从怀花生起就戒酒了,他现在的酒量肉眼可见倒退,喝了还没有八两,就觉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你怎么喝酒了?”霍峋腰间围上浴巾,上来搀酒蒙子似的郑蝴蝶,把人往衣帽间抱。

“晚上有个局,花生呢?”

“花生早睡了。”还好Asha把孩子已经抱去婴儿房了,不然喝大的郑蝴蝶实在是酒气熏人,小花生都得被熏地满地乱爬。

郑秋白被霍峋放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大爷似的岔开腿,半跪在地上的霍保姆任劳任怨给他解领带与衣服。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就让阿良给你喝。”哪有当老板的亲身上阵喝酒的,敬霍峋的酒都是Bryce挡。

“阿良还要开车。”郑爷伸手,去勾霍峋的下巴,指尖沿着下颌线,一路游离到他湿漉漉还没来得及擦干的鬓角,“你早上不是洗过澡了?今天出门了?”

“没有,刚刚给花生洗澡,他玩水把我身上的衣服也泼湿了。”黏糊糊的,不舒服。

霍峋又低头帮郑秋白扒皮鞋,“阿良喝多了,你就叫我去接你,让他自己打车回家。”

郑秋白套着西装袜的脚被霍峋放在膝头,他撑着额头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两天。”

“我又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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