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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不禁笑出声。

柳静怡赶忙解释:“我现实生活中不跟人吵,影响公司形象!线上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我一个人能骂赢一群人。我知道怎么戳人心窝子!”

叶烦笑道:“大家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众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地请她放心。

叶烦转向总监:“我记得你说大家希望年会上能抽到车?”

总监点头,意识到什么赶忙阻止:“老板,这——”

“我知道不是汽车。你当时说的是三蹦子。”叶烦转向会计和人事部,“年底买十辆带斗篷的三蹦子留着抽奖。”

人事组组长问:“要是外地同事抽到了怎么办?”

叶烦:“卖给有需要的人。我相信打五折卖的人也不嫌钱少。”

耿森森不禁说:“可不是吗,一辆三蹦子几千块,打五折也有两三千,赶上政府规定的最低年薪了。”

“那买的人应该很高兴。”叶烦道,“大家都高兴不就行了?”

柳静怡问:“到时候要不要拍照留念?我放到公司网页上。”

叶烦不禁说:“差点忘了。具体细节你们决定,一定要注意网友反馈。不能花了钱还被怀疑我们弄虚作假。”

柳静怡点头:“就算只有好评我也不信,放之前和之后都会找亲戚朋友问问他们的看法。”

叶烦对她的谨慎很满意,笑着说:“那就由你决定。”转向公关组组长,“媒体记者那边你盯着。”

组长跟柳静怡同事多年很了解她,没什么私心。再说了,她愿意忙让她忙,繁花公关部名声出去接到外单她也能分到钱。

跟她同时进公司的销售员和研发人员不是买了房就是存了很多钱,她也想有房有存款,早日过上不在意赚多赚少心里舒坦最重要的日子。

叶烦见大家没什么要说的就散会。

最近她忙公司的事早出晚归,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叶烦便早早下班。

于文桃在院里摘毛豆,看到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叶烦道:“公司没什么事啊。”

于文桃顺嘴问:“忙完了?”

最近外资可能要评估其他公司,然后跟人洽谈,没空给她添堵,叶烦道:“可以歇一段时间。”

“摘这个干嘛?”

于文桃:“煮着吃。森森喜欢。二宝和大宝也喜欢吃。”

“只要毛豆没要花生?”

保姆小王道:“有花生,洗好了。”

“也不嫌热。”叶烦无奈地说,“对了,小王,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小王听到“孩子”就不由得笑了,显然很想要孩子:“我们打算再等等。他老家快拆了,分了新房装修好再要孩子。”

叶烦道:“装修好就要孩子啊?那你简装。新家具太多气味重对孩子不好。”

小王遇到不懂的就听叶烦的,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于文桃道:“说到拆迁,咱以前的家终于要拆了。听建设媳妇的意思盖公司大楼。对了,老宅也要拆,好像说城里人多住不下,拆了盖小区。”

叶烦:“有没有说怎么补偿?”

“按房子补。”于文桃道,“还说后搭建的不算。像大杂院里的人一家三间,这么一算只剩一间。一间房的补贴够干嘛啊。”

叶烦拿着小马扎坐下:“不能这么算啊。大杂院的那些人建国前不是租房就是住桥洞。大杂院本就是政府给他们找的房。免费住了这么多年,拆了又给补贴,还不够他们的?照理说应该补给原房主。再说了,政府也可以不拆,往外扩建。”

于文桃下意识说:“那人家上班不就远了?”

“你嫌远有人不嫌远啊。”叶烦道,“就说光荣的运动服厂,小王,你表姐嫌远吗?”

小王摇头。

叶烦道:“城里人不想干,人家找外地的。现在又不是住宿乘火车都要介绍信的年代。种地那么辛苦,还要交公粮,多的是农村人想出来闯一闯。”

于文桃想起国企改革很多人下岗,一份送牛奶的工作都抢着干,“对,嫌远都是不缺吃不缺喝的。真到那份上,去外地也不嫌远。”

叶烦问:“老宅和以前的家量好了吗?”

于文桃点头:“听租户说量好了。也不知道能分几套。要是分的多,我咋分啊?”

“想怎么分怎么分。没想好先不分。”叶烦提醒:“不过您名下就一套房。”

“我的房子大啊。”于文桃抬高声音,“街坊四邻说能分好几套。像老张家两间正房的院子都能分小三套。”

小王震惊:“两间的四合院能分这么多?!那不亏了?”

叶烦:“不亏啊。像咱家这片地方可以盖二三十层,一层可以修六套大平层。你算算,给我三分之一也不亏。可是能给我几十套吗?”

小王摇头:“我以为就五六层呢。”

叶烦:“拆迁修五六层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盖洋房,而是安置房。”

小王似懂非懂:“就是说修房子的不会亏?”

叶烦好笑:“做生意的目的是赚钱啊。开发商比你精。”

于文桃问叶烦:“会不会有人猜到这点想趁机多要几套?”

叶烦:“搞房地产的人手里不缺人,他狮子大开口就要做好被修理的准备。”

小王和于文桃相视一眼,心说还没王法了。

叶烦:“于姨,您生在旧社会,见过杀手吗?”

于文桃脸色微变:“我平时不在家说这事,不等于不存在啊。您忘了早几年国际班列大劫案,杀人强奸还抢钱。这才过去几年啊。”

于文桃忙问:“有没有人抢你?回头叫老三给你安排几个保镖。你生意这么大肯定有人眼红。”

叶烦见她真被自己吓到,赶忙说:“改天见着他就叫他给我找个保镖。”

“两个!”

叶烦道:“我也会两下子,您忘了。他教大宝和二宝的时候顺便教过我。”

于文桃想起以前叶烦还在岛上,她去叶烦家住,俩孩子经常一早起来就打太极练军体拳。虽然这几年不怎么练,但肯定没忘——练了十几年都刻在骨子里了。

于文桃点头:“对!不过这事你别忘了。”

“不会的。”叶烦想找个理由回屋,正好手机响了。于文桃摆摆手叫她回屋接。叶烦听到常光荣的声音很意外:“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公司吗?”

常光荣:“今儿没去公司。你在哪儿?我下午去找你。”

“在家啊。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叶烦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什么朋友?”

常光荣道一句“下午就知道了”,便挂上电话。

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所以午饭后叶烦就没睡午觉,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快睡着了,叶烦才听到小王喊“常叔”。叶烦起身把茶泡上,刚充好他进来,身后还跟着俩人。

这二位叶烦认识,比她高一届,计算机系师兄。叶烦诧异:“你俩找我?不是,干嘛不直接去公司,还叫他带你们来?”

俩人愣了一瞬,其中一人问:“你认识我们?”

叶烦请二人坐下:“京大七九届计算机系师兄啊。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