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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各府女卷们私底下没少议论明家的事,有人鄙夷,有人羡慕。

鄙夷她不知好歹,一味地贴补娘家,最后打她脸的,恰恰就是她的娘家。也就是她运气好,上面没有婆婆,否则,罚跪也能把她的腿给跪残了。

羡慕她的,则是羡慕她有儿女福,儿子是童生,明家人都会读书,明达即使中不了举人,一个秀才也是妥妥的,而她的两个女婿,那就更不得了,运气好就是进士,运气不好,那就是当一辈子举人。

有这样的儿女,即使摊上吴家那样不争气的娘家,她在明家的地位也一样稳固,顶多就是明大老爷纳上两房姨娘给她添堵而已,可正室还是她。

大太太当然不知道她在保定府的女卷眼里,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她也不去想,她还在等着明达回来给她撑腰,却不知道,她写给明达的信,直接到了明大老爷手里。

明大老爷看了信,气得连连冷笑,大太太在信里还不忘叮嘱明达,一定要把吴桐接到他新租的宅子里,一来那宅子有文气,二来也能给吴桐省下一笔花用。

大太太似乎已经忘了,那处宅子是明大老爷给大女儿大女婿一家,以及明达住的,以吴桐现在的处境,住到那里,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儿女和姑爷?

明大老爷对大太太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不动声色,把那封信扔进了火盆。

霍誉和白菜连夜起程,拿着骁旗营的牌子出京,他们到达保定时,天刚蒙蒙亮。

保险起见,霍誉和白菜都是易容的。

因为当年要去边关卧底,霍誉学过一些简单的易容手法,但是飞鱼卫的那些手法与明卉相比,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霍誉甚至没好意思告诉明卉,其实他也是会易容的,否则,那小丫头怕是要笑得肚子疼。

就像现在,霍誉和白菜,一个像黑包公,另一个则粘了一脸大胡子,若不是打着中原骆家明家大姑爷的旗号,差一点就见不到明大老爷了。

明大老爷听说中原骆家来了人,以为是大女儿和大女婿出了事,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大氅便迎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明大老爷的鼻子差点对到霍誉脸上,嗯,脸黑了,眉毛更粗了,看上去有点凶,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

还好,还好,来的是霍誉,并非中原骆家的人。

明轩已经这样了,若是大女儿和大女婿再出事,他怕是要支撑不住了。

下一刻,明大老爷就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听说如今有一位巫医,或许能给明轩治疗,明大老爷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霍誉被大舅哥这操作给弄得不知所措,总不能递块帕子,让他擦眼泪吧。

正在这时,阿兴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满头大汗,脸色却苍白如纸。

“大老爷,三少爷、三少爷院子里出事了!”

明家虽然早就分家了,但各房头的儿女都不算多,因此,这些年来,三个房头的孩子是一起排行,明轩以前最小,是小少爷,现在有了久哥儿,明轩就变成了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