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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次告白

实在没法,才求他让自己喘口气,齐妙想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听着她软绵绵的请求,纪岑也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求人的时候怎么能这么乖,她的嘴巴怎么能这么甜。

酒这玩意儿真的不能随便喝,纪岑不知道这酒里到底有什么,跟下了药似的,明明又困又晕,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却还是有接吻的冲动和力气。

他靠着齐妙想的肩膀上睡了一路,中间醒来过几次,感受着自己所依靠着那股削瘦的肩骨力量和淡淡香气,他又安静地闭上了眼,忽然不想那么快就到家。

他甚至想,要是能这么一直靠在她身上,哪怕车子一辈子开不到他家都行。

但车子还是到他家了,他不想下车,又是装傻又是撒娇,总算是让她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他曾对柏泽文说过,每一次接吻都有感觉,但每次接吻的感觉深浅是不一样的,在学校,他们在教学楼接近天台处的无人阶梯上亲吻,因为害怕有人忽然过来,只能浅尝即止,或是在奶茶店共用一根吸管,利用吸管偷偷地间接接吻。

那种浅尝辄止,像一道很短暂的电流划过心间,分开后,虽然还有余韵可以回味,但始终不太够。

在一起这么久,其实很多时候已经不会脸红,偶尔靠得近了,气氛刚好,她也会主动凑上来亲他,她很喜欢搞突袭,可他还是会觉得亲的不够。

纪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贪心到什么地步才能满足,一想到她现在站在自己家里,家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酒意浸润下,某股青涩而直白的冲动便不可自控。

喘什么气,亲死她算了,这一刻纪岑甚至想。

他不听她的,她请求的尾音被吞没在了吻里,直到舌尖发麻,已经没有力气再纠缠,他才微微分开,彼此额间相抵,互相喘息着。

齐妙想已经彻底被亲懵了,头晕得要死,脸红欲滴,两片唇瓣水光潋滟。

“可以晚点再走吗?”纪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哑声说,“等晚点,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齐妙想的心一颤。

她没有说话,纪岑知道,这是属于她的默认。

-

一张嘴就是接吻,一个吻的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中间稍稍休息,他一句“再来”,又堵上她的嘴。

下午的时光蹉跎,直到夕阳落进窗口,齐妙想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吻透了。

纪岑的房间里有很多值得参观的东西,比如他摆在玻璃展示柜上的各种荣誉证书和奖杯,还有书柜上他珍藏的各种漫画和文学名著,以及挂在墙上的那把颜色复古的吉他和他跟家人和朋友们的合照。

她很想看,很想了解他的一切,但现在她只能被他抱在床上,仰躺着了解他唇舌和指尖的温度。

纪岑开始吻她的耳垂和脖子,轻轻吮吸,年轻而生涩的试探逐渐变得有些情色,扣住她的那只手伸进她宽大的卫衣下,在腰间微微往上的位置不断摩挲,想要往上触碰的意思呼之欲出。

齐妙想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看过卢文佳推荐给她的几本小说,自己也在网上刷到过,如果是纪岑要碰那里的话,虽然有点怕,但她不会讨厌,也不会抗拒。

胸口已经开始有些发胀,分不清是在紧张还是在期待,终于他的指尖微微触上了内衣下方的边缘,齐妙想忍不住颤抖,轻轻嗯了一声。

她羞耻地一瞬间咬紧唇,搭在他身上的手也抓紧了他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细细软软,像某种被满足的嘤咛。

纪岑的指尖僵住了,紧接着猛地从她卫衣的下摆抽了出来。

来自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消失,胸口忽地涌上一股怅然若失,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了,纪岑已经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将头紧紧埋在她的锁骨中,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他沙哑的嗓音从她颈间溜出:“……你干嘛不拒绝?”

齐妙想咬唇:“……为、为什么要拒绝啊?”

纪岑的声音又哑了一点。

“……你不拒绝,我真的会摸的。”

她忍着羞耻,结结巴巴地说:“那你……轻点…”

纪岑愣了好半天,叹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不要说这种话撩我。”

“要真摸了就完蛋了,你可能今天都走不了了。”

一切都还太早了,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说着,他忽然低声询问:“想想,你可以摸一下我吗?”

“啊?”齐妙想下意识问,“摸哪里?”

纪岑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地方带,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热源,她的手就只是轻轻搭在上面,他已经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埋在她颈间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

齐妙想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下意识地要抽开手。

没有抽开,被他狠狠摁住。

“帮我一下好不好。”他咬着唇说,“不然真要憋死了。”

齐妙想害羞到想要钻地,纪岑也害羞,生物课上明明都学过,小说和电视剧也看过,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这种事是真的羞耻。

她的手心很软,然而手指却僵到不能动,纪岑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带领着她上上下下,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抱着她,用力地将她胸前的绵软尽力往自己身上压,感受它们因为他的拥抱而像奶油一般被挤压成其他的形状。

纪岑在压抑的闷哼声中忽然叫她:“想想。”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叫小名,淫靡到她都不敢听,她勉强出声:“啊?”

“你今天穿的是黑粉色的内衣吗?”

齐妙想睁大眼:“你……干嘛问这个?”

“…你让我、想象一下。”纪岑语气不稳,催促道,“快告诉我啊。”

“……不是。”齐妙想声如蚊讷,“白色的。”

纪岑艰难地嗯了声,又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颜色的内衣吗?”

“……还、还有粉色、黄色、蓝色……”

齐妙想面如滴血,但为了帮他,还是乖乖告诉了他。

“你穿黄色肯定好看。”纪岑闷笑一声,“你很适合穿浅黄色,我记得你生日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很好看。”

羞耻的一问一答终于在他的颤抖中结束了。

齐妙想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快被磨破皮了,她不敢看,纪岑也不让她看,拿过床边的眼罩,直接给她带上。

接着便是纸巾的摩挲声,他轻轻地帮她擦手心。

眼罩被摘掉,纪岑已经穿好了裤子,纸巾也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浅红,甚至很难想象刚刚他们在干什么。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纪岑比她更快地垂下了睫毛,平时都是她害羞,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比她更害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看着他这幅表情,羞涩到有些可爱,哪里还有平时大学霸从容骄傲的样子,齐妙想忽然抿唇笑了。

纪岑蹙眉:“……笑什么?”

齐妙想立刻收敛了笑意,摇头:“没笑什么。”

嘴上说没笑,然而眼睛还在笑。

“不准笑。”见不得她笑,纪岑将她往怀里一扣,故作凶狠的语气,可唇角却跟着她泛起笑意,“再笑我让你哭出来信不信?”

齐妙想一点也不怕,回抱住他,在他怀里嘻嘻笑:“你才不会舍得让我哭。”

且让她得意几天,以后必须哭得她下不来床。纪岑轻哼一声:“谁说我舍不得?以后绝对有你哭的。”

-

齐妙想对纪岑的房间很好奇,又把他的房间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才离开。

纪岑耐心地给她讲解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浓缩了他这十几年的成长和岁月,他乐意把这些回忆都分享给她。

齐妙想站在展示柜前,看着他的射箭比赛奖杯。

她说:“感觉你放弃射箭,还挺可惜的。”

纪岑说:“也不算放弃,只是不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子了,平时还是会去运动馆玩一玩的。”

顿了顿,他笑着问:“怎么,你舍不得我放弃射箭?”

齐妙想用力点头。

“嗯,因为我觉得你射箭的样子……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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